赵继宗楞了一下,然后又扒拉出一粒花生,手指一甩,扔进了口内,一边嚼着,一边得意的搓手冷笑说:“这叫釜底抽薪!挑夫都是赵婉儿那个丫头找的,本来就对赵婉儿克扣工钱的事情不满。现在被劫后,我已经暗中吩咐领头的立即罢工停运,盐路就等于断了。盐路一断,收来的井盐运不出去,赵令秦那老家伙还能有什么办法?这里马上就到雨季,我跟你交个实底,之前我在这的时候,高价收了仓库两倍藏量的井盐,现在都在露天堆着呢。大雨一来,立即全都泡汤。”
“这点损失,赵令秦怎么可能在乎?”
“但井盐商人就更不可能给他供货了!”
那个人听完赵继宗得意自信的讲述,低头冷笑着摇头,慢慢叹了一口气。
赵继宗看到了立即问道:“怎么?你觉得这样闹,还闹不倒他?”
那人说道:“你这些事情只是看起来热闹,伤不了他元气,顶天也就是延后他几日计划,赵令秦现下肯定在找到底是谁和你联合。待他查出我来,就我们目前的情势,未必就能将他挤出自贡,占了这条盐路。”
“可我们有井盐商人和知府支持。”
“这些人都是利字当头,我们能花钱买,你大伯也能。”
赵继宗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你这样读过几本书的人,就是******阴坏,你说我的招数都挠痒痒,那你有什么高招,说来听听。”
那个人面色平静看着赵继宗,突然身子前倾,在赵继宗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赵继宗听完后,先是露出吃惊表情,眼睛立即睁圆,然后突然一拍大腿,哈哈笑道:“你们这帮读书人太他妈坏了!哈哈哈哈哈!”
赵继宗和那个人商议已定,两个人走出茶馆,那个人上了一顶轿子,赵继宗则立即向相反方向快步走开。
茶馆外面树荫下站着两个人,一直看着茶馆的方向。那两个人中其中一个是赵家常管家的儿子常纪明,现在也在赵家做工,是柜台上的一名管事。平素因为办事勤力,人又聪敏可靠,又有爹爹的关系,很得赵令秦的重视。这次出陕入川,赵令秦特意吩咐常管家带着他来。
赵继宗打群架偷跑后,常管家担心赵继宗的安全,命人到处去找,常纪明刚刚找到这个茶馆,就碰到了他在和那人说话,常纪明看到那人后,并不认识那人身份。但直觉告诉常纪明,这里面大有文章。于是常纪明等在外面,等了大概半个时辰,一看到他们两个分头离开,立即跟上了那个神密人的轿子。
那个人轿子走的缓慢,常纪明也放慢脚步坠在后面,常纪明感到自己手心额头冒汗。
突然轿子停了下来,常纪明立即有些慌张,看到旁边一个卖豆花的摊子,立即尽量做出自然的样子,径直走过去,询问价钱。
远处轿夫把轿子缓缓放下,头前的轿夫问那人,停下来有什么吩咐?
那个人隔着帘子慢慢说道:“我们被人跟上了,你们将那个人引到偏僻地方,把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