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说话吧。”,冉强又转向了还跪在地上的林化,语气已经不再冰冷了,他觉察出了刚才自己的没有掩饰的厌恶,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的表现,他暗暗的告诫自己。
林化连着叩了几个头:“多谢大王厚恩,多谢大王厚恩。”,他头抬起来时,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大王对小子这样的一介寒门如此关心,实乃英明之主。小子感激之极。”
这样的人,若是作了宦官,只怕又会成为汉之十常侍之流吧?一些大臣面面相觑:现在这个林化虽然厚颜,但言谈还算不得巧言,若是在官场历练一番,国家会不会重现十常侍之害?
林化并不知道他已经引起了堂内包括五个大学士在内的大臣们的反感,眼泪依旧没有停,爬了起来,十分恭敬的侍立在了一边。
“你又是如何知道这张则伙同的是东安胡常?”,冉强接着问道。
林化擦了擦眼泪,又跪了下来:“回大王,小子自现张则偷运书册后,唯恐大王被蒙骗,特地暗自跟踪过他,在城外河边看到了运送书册的船只,小子为了为大王查明真相,特地用尽家财,贿赂了押船的家人,这才知道他们的家主是东安胡常。”
看着一脸忠心耿耿的林化,堂内的大臣们脸上出现了不同的表情,有毫不掩饰的厌恶、有平静、有微笑、有惊讶。冉强稳了稳情绪,摆了摆手:“起来回话!孤不喜欢跪拜,以后你就站着回话。”
林化急忙爬了起来,深深的躬了躬身应道:“遵大王令旨。”
冉强没有再说话,他心里在考虑着如何处理这个林化,用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还是查明盗书案后打赏他一笔钱财了事?用他做事有用他做事的好处,但难免会对自己印刷书籍的目的相排斥,用一小人则群小日近。若打赏一笔钱财了事,又不足以吸引更多的耳目。他一时陷入了思索。
魏王的沉思,让堂内安静下来,没有人敢出声打搅。只有一些太学生忍不住好奇或喜爱,偷偷的翻动书册出了轻轻的纸张摩擦声。直到半顿饭的时间后,张亮轻轻走近的脚步声打断了冉强沉思,冉强才回过神来。
张亮弯腰低声在冉强耳边禀报了一句,冉强点了一下头:“让他们进来!”
很快两个官员战战兢兢的走进了堂内,一个胖一个瘦,一步一抖的走上了台,腿一软跪了下来,俯了下来,声音有些惊恐:“臣工部员外郎张则、制造司主事林学拜见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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