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领着权翼,顺着墙向墙梯走去,随着越来越靠近墙梯,权翼现守卫的士卒越来越多,抬头向上望去,墙梯边甚至站着几排硬弩手,虽然此时他们手中的硬弩是下垂着的,但很容易就能看清楚,弩匣里已经压上了弩矢。难道魏王要在城上见自己?权翼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些。
跟随着亲兵顺着墙梯向城上走去,沿墙梯已经站满了冉强的亲卫,这些亲卫的黑盔黑甲加白盔翎装束,很容易让人就能辨认出他们的身份。权翼终于确信了:魏王现在肯定在城上,他自认也博览群书,见识多广,但从来没见到过象汉军这样严密的守卫。
“羽长先生来了?”,冉强一身的黑甲挂剑站立在城门楼前,带着分不出来喜怒的表情看着近前的权翼,高大的身躯在城头显得尤为突出。他的身后两列排列着留守在枣强城中的文武。在城楼门梁上挂着一溜红色的大圆宫灯,权翼没见过这东西,不过,在这些宫灯突前的地方,他却看到了一件眼熟的东西——一面被风吹拂着的大红底金龙旗。权翼一直没有明白:为什么魏王这里,龙帜竟然连军中的军司马都敢挂出来。
“臣拜见大王。”,权翼出身世家,对礼仪不陌生,跪下搭手拜伏在了地上。
“羽长先生请起。”,冉强对权翼这类在史书中能占一席之地的谋士,在心里还是很敬佩的,说羌人是靠这些豪族出身的汉人支撑,才能立足中原的,也不为过。他虚抬了抬手,见权翼起了身,这才细心的打量了下权翼,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权翼,不过这次权翼一身的皮袍,微微垂着的脸上,明显带着一丝沉重。“老先生此来不知有何见教?”
“姚将军卧病在床不能亲来,臣这是奉姚将军命,前来向大王谢罪。”,权翼没有客套,也没有用话试探什么,直接深深的躬身施礼,把来意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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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强沉默了一下,虚抬了抬手:“老先生请免礼,——此事孤知道并非姚襄所为。”,见权翼微微的露出了惊讶,随即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把双手搭起,准备再次躬身。冉强摆了摆手:“不过,孤有些不解,次是有叛贼私下欺瞒姚襄抢掠孤的粮草,尚且说的过去,何以逃卒已经回报,竟然再次有羌贼前来攻杀我军?似专为孤而来。”
权翼头嗡的在脑海里响了,脸色瞬间变的灰白,震惊之下有些口吃起来:“大、大王是说,有……羌贼故意……随后袭击大王?”,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若是真有此事,那清河如何也无法清白了,若魏王没有在那里出现过,这事尚且还能归罪于有人不尊军令,贪财妄为,辩解的明白。但现在,魏王已经把话牵扯到了反叛上面。
“正是如此。”,冉强没有表情的点了点头,双眼静静的盯着权翼。
“姚将军绝无反复之心,臣愿留此为证。”,权翼再次跪倒伏身在地,毫不犹豫的作出了能想到的最好对策。现在除了拿自己的命来证明姚襄的清白,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即使换作了自己,推理之下,也会怀疑是有人故意想趁机杀死魏王。他清晰的能感受到对面无声无息侵过来的重重的压力,虽然天气十分寒冷,他却依旧感觉到背上渗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