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者慌忙回道:“回将军话,这卫良平日行踪不定,不知道哪里能找的到他。”
冉强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叹了口气,这才对两个医者说道:“这几日有劳你们了,花将军这里还得暂时要你们照料。我会派人到你们家中告知的。”
两个医者心里虽然叫苦,但却急忙把头伏下,连声应诺不止。见冉强转身离去,这才放下了心里的惧怕,相互看了一下,苦笑着在火把的映照下走向了花木兰的大帐。
回到府衙的冉强,一面派人到各地传令留意寻找卫良,一面处理着送来的军报。临睡前,再次到大营看望了一次花木兰,花木兰依旧在昏迷中,两个被迫留下的名医,倒显得似乎分外尽力,不时的凑上前去查看,然后很卖力的在旁边低声讨论病情。
冉强整夜没怎么睡好,天刚擦亮,他就起了身,匆匆洗涑后,连饭也没吃,就急匆匆的赶到了大营。大帐内,花木兰似乎显得比昨晚苍白了些,两个名医明显睡眠不足,强支撑着双眼皮,守在大帐的一角。听到帐内亲卫的恭迎声后,见是冉强进来了,急忙瞪大了双眼,努力表现的精神抖擞些。
“有劳两位再给华将军搭下脉,看看是否好转些了。”,冉强询问了亲卫昨夜的状况后,转头对两个名医说道。
两个名医急忙走上前去,年纪大写的那个名医跪坐在皮褥前,在冉强和帐内亲卫的紧张注视下,伸手搭在了花木兰的腕上,闭着眼诊脉。片刻后,缩回了手,没说话,站起来让开了位置,另一个名医上前跪坐下来,接着开始诊脉。再片刻后,站起来走到头一个名医身旁,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相互交流了下。然后两个人一起跪了下来,叩了个头,年老的道:“小人们无能。”
冉强心里叹了口气,这也在意料之中,刚才不过是抱着侥幸心里罢了。他摆手让两个名医起身。转身出了大帐,站在大帐外,他有些黯然,若是花木兰病亡了,女人当官恐怕从此就更难了,酒夫人在礼部的那个小官,纵是自己也难以照护周全了。
一个亲卫匆匆走到了面前,并脚右手握拳在胸:“大王,属下已经找到法饶道长,特来缴令。”,这种军礼,冉强并没有强制所有军队都施行,只是在下令水军遵行后不久,下令自己的亲卫队也使用这个军礼,让他没想到的是,亲卫的施行,倒让其他领兵的将军羡慕起来,暗暗地要求自己的亲卫也这么干,这倒是后话了。
法饶道长?冉强愣了一下,随即急忙问道:“他在哪?”
“回大王,法饶道长已在大营外等候大王传见。”,那亲卫再次并了下脚。
“传他马上进来!”,冉强心里提起了希望,这个曾经被‘自己’号称华佗转世的道士,或许真的医术很好也说不定。那个亲卫应了声诺,转身去了。
花木兰的大帐扎在了大营的中间,周围用近人高的木桩围成了一个小的围子,围子外摆放着两排拒马,大帐左侧垒了一座能俯视全营的敌台。前后开了两个通道,然后周围才是整齐扎埋下的其他军帐。
小半顿饭的功夫,那个亲卫才带着一个人出现在了大帐围子外,顺着木桩走进了大帐外,然后亲卫紧走几步,到了冉强面前,并脚抱拳:“大王,法饶道长已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