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诺言的话,赵临渊有了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以前赵临渊的想法总是处在一种当局者迷的状态,经过诺言这么一说,赵临渊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之前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可赵临渊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诺言一个刚刚十五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如此见地!难道她之前的一切都是被别人精心施加的伪装?赵临渊越想越是心惊!现在的这种情况,是诺言之前最害怕出现的,她本想让赵临渊循序渐进的接受自己,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了,诺言很被动。
赵临渊心生一计,若是诺言受过针对自己的训练,那么他就应该问些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若是诺言回答的不妥,那她也许真的有问题。
于是赵临渊问诺言。
“诺言,前线剑拔弩张,兵部现在是花钱如流水,户部尚书米城叫苦连天,你说有什么法子才能缓和这局面呢?”
诺言假装思考了一下,就抖起了墨水。
“自古以来,战事吃紧都是加赋税,可现在的大于若是再加税,不等和大燕开战,我们大于自己就会先乱。
诺言倒是有一计,只是怕冒犯天威。”
诺言故作为难状。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但说无妨。”赵临渊被诺言吊起了胃口。
“四皇子风流倜傥,文采过人,朝廷大员之子多以四皇子马首是瞻,若是陛下能让四皇子在行伍内呆上段时间,再在朝堂之上以此做做文章,号召文官们都把自己的宝贝儿子送去戍边。
落在兵部手里的公子哥们可就要吃些苦头了,承平二十年,官老爷们可是攒了不少银子,咱们大于虽不指望着这些公子哥们上阵杀敌,可他们要还想回去过逍遥日子,不拿出些真金白银,将军们可绝对不会答应。”听着诺言的法子,赵临渊两眼放光,可诺言并没有理会赵临渊,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此举可谓一箭三雕,第一,殿下您能为陛下暂解燃眉之急。第二,殿下此行已得罪了兵部的实权派,此举可缓和兵部的关系,殿下在文官那边并没有什么根基,所以这对殿下还是十分重要的。第三,打压文官,对陛下,对殿下您都势在必行,我们不能再重蹈三年前的覆辙,三年前的事情,文官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殿下,诺言妄言了,殿下见谅。”
赵临渊听完了诺言的见解,感觉自己这次真是如获至宝,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口的一问,他就收获如此良策。可他总是觉得诺言的投诚有些太过顺利,十五岁就有如此心智也有些不可思议。而且诺言太过聪慧,要想驾驭她,想必不会简单。
但令赵临渊欣慰的是,诺言懂得分寸,她所说的是一箭三雕,并没有说还可以打压四皇子。大敌当前,皇兄之间的争强斗狠在赵临渊这里是一个禁忌,至少现在,赵临渊不愿去谈及这个问题。
诺言也看出赵临渊的心事,但这并不是她一时半会就能改变的了的。她希望,时间可以冲淡这些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