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皇帝被褚月弄醒,睡眼惺忪,昨晚他一宿未睡,伸手探了探褚月的额头,确定不发烧了,这才吩咐小李子去拿药。
当小李子端着药碗进来时,差点没将手中东西洒了。
龙榻上那熟悉的面孔,半张脸像是被毁容的女子,不正是死去的孝贤皇后吗?
“皇…御贵妃…”
小李子也不知该称呼什么,只是双手直哆嗦,以为自己见鬼了。
“还不快些把药拿来!”
假皇帝怒着脸,一把接过小李子手中的药碗,忽然十分温情地看着褚月,唇轻轻一扬。
“爱妃,喝药了。”
“爱妃?”
褚月瞪大眼睛,她什么时候成了这狗皇帝的妃子了?
“雪儿,朕终于找到你了,你让朕想地好苦啊。”
单手紧紧握住褚月的手,另一只手拿着药碗,假皇帝眼中含着忧伤,若不是褚月早知他身份有假,或许真的会误以为,这就是殷青钺了。
送到嘴边的药一股扑鼻的味道,褚月急忙别开头。
小李子看着,心里一阵担心,这皇帝肆虐无道,可不是从前的那个皇上了啊。
“滚出去!”
挥手一声怒喝,假皇帝吩咐小李子等人下去,眼睛忽然猩红地看着褚月。
就是这张倔强的脸,这个神态,他厌恶!
大口喝下一口药,假皇帝粗暴地把褚月的头掰过来,然后深深地将唇覆了上去。
大手一捏褚月的脖子,一股暖流便顺势滑下。苦涩。
但立即,褚月猛然一口咬下,眼中愤恨地瞪着那人。
“你敢咬朕?”
唇离开,眼神暴怒,假皇帝舔舐着唇角,不可置信地看着褚月。
褚月只是冷笑,这狗皇帝机关算尽,却不知他刚才一句话早就暴露了身份。
既然他已失忆,又怎能和小李子那般一眼便认出自己?
别告诉说这世间真有选择性记忆,因为爱地太深。
美眸轻挑,其中含笑,褚月唇角一扬,看着那个暴怒的人。
“皇上既然记起臣妾了,就该记得以前的您最爱臣妾这么咬你了,不是么?”
那一句‘不是么’说地十分魅惑,好似一个妩媚女子去迎合一个男子般。
只是这一句质问,却问地假皇帝全身发寒。
那似有非有的笑意,那鄙夷的神色。
这些神色不该是她对殷青钺的态度啊?难道她已经认出了自己假皇帝的身份?
假皇帝看着褚月,两人对视,反倒是他觉得全身不自在起来。
难道是自己天生的奴性么,为何再见到这个女人后,他竟强硬不起来了?
龙袍被随意一挥,声音清冽一句,“既然雪儿回来了,就该恢复你的妃位。”
恢复妃位?让自己做这个狗皇帝的女人?
褚月强忍住内心的恶心感,怒视着那明黄色的背影,心里甚是痛恨。
可是如今依然被他逮住,即便是逃,那也是无路可走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走一步看一步了。
唇角再次上扬,褚月的脸上已慢慢化开了那满满的仇恨,而是浅笑若斯,不卑不亢。
“皇上,既然臣妾回来了,就该恢复后位,臣妾可是您的孝贤皇后,不是么?”
抬眸看着离自己不远的人,褚月抿嘴一笑,甚是开心。
看这狗皇帝如何下招。
只是很出乎意外的是,没有半点踌躇和犹豫,假皇帝居然背转神来,十分喜悦地抓紧褚月的双肩。
看着他,脸上浮现出许久未见的笑意。
“当然,朕做这个江山,没有你,做起来也是孤家寡人,朕本以为今生没了你可以做到不喜不悲,可是当看到你跳崖的那一刹那,朕…”
后来的话,假皇帝没有在说下去,一则怕话多说错。
二则他不是真的殷青钺,确实没有跟着去跳崖。
“只要你开心,今日朕就颁圣旨。”
说毕,已是将褚月拦腰打横抱起。
他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褚月正思索着,却忽然被假皇帝放在了龙□□。
假皇帝俯视着褚月,半个身子压了上来,单手勾住她的下颚。
“朕要你,如何?”
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话一般,褚月骤然起身,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此时的褚月并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也不知道这个皇帝的心思。
他想用世间最残忍的方式来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他们身体相互契合的那一刹那,只要那冲击狗猛烈,她腹中未成形的孩子便会自动化为血水,从此消失不见。
邪魅与冷酷已经完全布满了假皇帝猩红的眼眸,他一把站起,轻轻弹开身上的灰尘,看着坐在□□一脸惊恐的女人。
“怎么?你不想朕?”
“皇上,臣妾刚回宫,还不太适应,况且,这朝凤宫大火的事臣妾也想查个水落石出,难道皇上希望看着雪儿今日承欢你身下,明日又遭贱人所害吗?”
佯装着苦楚与可怜,褚月急速地思维。
对付眼前这个人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他是个会完全丧失理性的人,如果自己一味地去挑战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