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顾盼。
那日她带着包袱逃跑,怎奈整个皇宫都死伤一片,禁卫军也不知是好是坏,见女人就杀。
当时她就顾着跑,后来就被左相救下了。
谁知这左相人面兽心,表里不一,将自己救回的第一晚,就给自己下一药,将自己哄骗,被他一夜予取予夺。
可是她顾盼也不是吃素的,这老头子好se,但也爱权势。
所以,她就设计出了这个进宫的戏码,谎称自己甘愿做他宫里的靠山。
此时只听见屋子里一声声女子似乎飘飘欲仙的喊叫声,又似乎是痛苦呻一吟声。
只见红纱帐子轻轻垂下,而地上散落这女人的贴身衣物和裤子。
春光当真是一片旖旎。
※※
殷翼刚回王府,家丁便上前来报,说宫里来了娘娘。
当时他就一怔,本以为是皇后,可当他看到采儿矗立在院落,那瘦削的身影在梨花树下时,嘴唇便不自觉上扬。
赶紧迎了过去。
“嫂子找殷翼有何事?”
殷翼又是欣喜,又是紧张,见采儿转身,更是说完一句便不再开口。
“哦,小姐决定了,带皇上去神剑山庄看看,不然一直这么下去,我也心疼她身体会不会垮掉。”
采儿,褚月她们当然不知道朝臣们前不久才在左相府邸里议论纷纷。
殷翼也自是不会说,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皇兄和皇嫂,当然还有她。
“就要走?”
其实采儿不是非来不可,只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看看殷翼。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只是忽然没了话题,采儿反倒觉得有些尴尬起来,转身作揖就想走,却被殷翼一把拉住。
手僵硬在原处,才发现有些不妥,殷翼赶紧缩回,挠了挠脑袋,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采儿见殷翼笑得这么滑稽,不禁也捻起帕子笑了起来。
“可要出去走走?在宫里不憋得慌么?”
索性手也拉了,殷翼也顾不得脸皮厚□□了,上前一步道。
见采儿忽然低下头,半天不回答,殷翼只觉得全身都紧张起来,生怕她说一个不字。
“恩。”
手在帕子上来回了好几圈,采儿终于羞涩地点点头。
“那”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口,但彼此眼神相对,不觉都脸红起来。
“不如就出去走走,不用备马车了。”
采儿忽然抬头,但说完,已经大步朝外面而去了。
殷翼又摸了摸脑袋,也快步跟了出去。
大街上热闹非凡,丝毫没有因为宫廷剧变而有所改变。
路上叫卖声不断,采儿走在前面,殷翼跟在后面,两人相隔一大截。
采儿只是百无聊赖地随手看着路上的小摊,余光却时不时地看向身后的殷翼,发现他一直都在用胳膊护着自己,不受路人的拥挤。
心里美滋滋的,不觉就浅笑了起来。
步子忽然停住,采儿回头,看着殷翼,“去吃东西好不好,怀仙阁那里的酒菜都很美味,而且,景色也不错。”
眼里闪着满满的喜悦,采儿提议着,那里以前和小姐去过一次,不过那次是偷着出来的,所以没有吃的尽兴。
“你和嫂子都那么爱吃么?”
殷翼只是随便问着,以前听皇兄说过,皇兄说皇嫂爱美食甚于他,还因此吃醋呢。
“民以食为天,再说鸟为食亡。”
采儿眼里含着笑,已放开了许多,步子加快,几乎是跑了起来。
“你这解释倒新鲜。”
殷翼眯缝着眼睛,也呵呵笑了起来。
“听说王爷武功高强,不知轻功如何,咱们来比试比试如何?”
说毕,脚上的力道加重,采儿已快步飞了出去。
居然这么赖皮,殷翼唇角上扬,感觉她是那么地可爱。
“好,让着你。”
喃喃自语着,殷翼也飞快腾身而起。
只是两人在大街上飞着,引来街上人频频侧目。
就连街巷的鸡也扑飞了起来,鸡毛飞了一大片。
“唉唉,我的摊子,喂,你们!”
路边,一个卖烧饼的汉子刚拿着铲子和筷子,就被采儿的一阵风给闪了手,整个烧饼摊子都倒了下去。
殷翼浅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随手扔下。
那汉子看到那银子,随后骂了几句,又笑嘻嘻起来。
“王爷好有钱,那么,这个也接住!”
眼眸一低,采儿的身子一落,翻了个跟头,随手将地摊上一个卖苹果的大妈手里抓着的新鲜苹果扔给殷翼。
“唉,姑娘啊,那还没给钱呢。”
大妈蹭地站起,手抓着,可是采儿早就飞地不见人影。
从天而降一锭银子,殷翼笑着,将苹果在身上擦了擦,送到嘴边。
“嗯,好甜。”
说毕,脚上一蹬,视线转到一条街巷,抄小路过去,他肯定赢。
半盏茶的功夫,采儿已到了怀仙阁,回头,发现殷翼还没来,不禁唇角上扬,微微得意起来。
一甩裙袖,采儿大步跨入,想要先找个好位置坐下慢慢等。
店小二很热情地出来招呼,一条毛巾搭开,挡住采儿的视线,可就是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二楼转角上坐着一个男子。
是他!怎么会?
“哦,我的同伴在上面,我去找就好。”
采儿瘪瘪嘴,她想不到殷翼是怎么无声无息跑到自己前面了。
步子轻轻而上,殷翼却早已发现采儿,只是佯装没有察觉,继续端着茶杯品茶起来。
但余光却一直看着逼近自己的人,忽然起身,手掌飞了过去。
采儿的反应十分敏捷,可却还是被殷翼抓到了胸。
“你,你无耻!”
脸瞬间羞赧地粉红,可是殷翼却还是笑呵呵的,脚忽然一抬,接住刚才打斗差点落地的茶杯。
将茶杯重新放回桌子上,殷翼只是眼眸带笑。
“刚才与你比试,浪费了本王两锭银子,究竟是你无赖还是本王无赖?”
“采儿以为王爷是有钱的,好吧,不计较了,不计较了,我要点菜了。”
摆了摆手,采儿索性坐下,将店小二唤了上来。
只是当她滔滔不绝的时候,殷翼明显蹙眉,表示你吃的完么?
采儿嘿嘿笑着,“有劳了。”
说毕,已大口喝茶起来。
“对了,之前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宫女今日怎么没来?”
殷翼忽然想到那日在丞相府邸看到的小姐和采儿身边的一个宫女很像,不禁脱口问出。
身子一颤,眉头蹙了蹙。
“别误会,本王对她没意思,只是丞相府邸里,我似乎见到她了。”
“不用解释的。”采儿忽然不好意思地别开头去,轻轻道,“宫变那日,她早就逃跑了,怎么?她去丞相府了?”
“哦,这个还不清楚,兴许我记错了,也不太记得她的长相。”
两人一问一答,说了半会,小二便端着菜上来了。
只是一张桌子都摆不下,又搬来了了另一张桌子,两人围着两张桌子吃饭,简直夸张到死。
半个上午下来,两人多半是打闹着,却也很开心。
“王爷,谢谢你近日的款待,采儿要回宫了,以后再来叨扰。”
走出怀仙阁,采儿摆摆手,就要离开,却被殷翼一把抓住胳膊。
沉思了半晌,终是说了出来。
“让本王送吧,毕竟你一个女儿家的。”
采儿还想说什么,可是又忍了回去,点点头。
“元宵节本来说好和小姐一起来看夜市的呢。”喃喃地说着,采儿看着朱雀大街上繁华的一片,又想起皇宫那犹如牢笼的地方,不禁心里陈郁起来。
要不是为了小姐,她真的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
“你喜欢本王可以……”
似乎觉得说的不妥,殷翼又将话收了回去,“小心!”
一把将采儿揽在怀里,躲开飞奔而来的一匹骏马,殷翼怒喝着,可是那人早已飞奔不见了。
如今京城王孙贵族们越发猖狂了,大街上如此骑马,万一伤了老百姓怎么办?
“你没事吧?”
殷翼搂着采儿的肩膀,温柔地问着,采儿只顾着摇头,然后又将头低下。
可是刚抬头,视线便又急速收回,恐惧地收紧身子。
“怎么了?可是受惊吓了?”
殷翼以为是刚才那匹快马让采儿受惊了,但是采儿却直摇着头,“咱们快些回去吧。”
她快速推开殷翼,然后大步离开。
就在刚才,她看见了,在不远的那个胡同里,看到了无心!
他,居然还呆在帝京!
“你没事吧,从刚才开始脸色就一直不好。”
马背上两人,殷翼轻轻环住采儿的腰,鼻息间呼吸出的气息打在采儿的脸上,让她瞬间感觉脸火辣。
“嗯嗯,没什么。”
回过头,采儿掩饰住内心的躁动,此时夕阳正好西下,金色的阳光打在红色的宫墙上,让整个皇宫显得更加辉煌庄严。
殷翼腾身下马,伸出手,将采儿抱下。
“今日真的有劳王爷了,采儿很开心。”采儿笑着,点点头,她本来想说这辈子都会好好记住今天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只轻轻笑着。
见采儿转身,殷翼的喉结在咽喉处滚动着,想要说什么,可又忍住了。
“等等,我有话想说。”
“嗯?什么?”
采儿迅速回头,睁大眼睛,其实此时她的心里也是有话想要和殷翼说的。
看着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睛,殷翼却忽然紧张起来,尴尬的笑着。
“没事,回去和皇兄嫂子问好。”
“嗯,会的。”
采儿也勉强笑着,转身挥了挥手,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是假皇帝册封的妃子,本该被送入冷宫的,可是因为身份特别,这才得了恩典的,又怎么敢奢求去开始新的恋情呢。
妄想!
采儿摇着头,只当今日是一场梦罢了。
而殷翼,看着采儿缓缓走进宫门,气得直拍脑门,“殷翼啊,殷翼,你真没用!”
他气得赏了自己一耳刮子。
※※
“娘子,小小冥还要多久出来?”
明黄的纱帐内,殷青钺贴在褚月的小腹上,睁大眼睛,好奇地听着动静。
“傻瓜,才四个月呢,听不到的。”
褚月浅笑着,摸着殷青钺的头,如今这么傻傻的他倒是好,至少对她是一心一意的,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
当初不该带殷青钺回来,不该让他重新做这个皇帝的。
可是爹爹呢?
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爹爹被容月带去哪里了。
“采采说,孩子在,肚子。”
殷青钺神秘地笑着,大手在褚月的小腹来回。
“好了,娘子去洗澡,你自己先玩一会儿,记住了,不准四处乱跑,不然娘子会生气,然后伤心,然后肚子的小小冥就会生病,懂了吗?”
神色一凌,褚月忽然严肃地对着殷青钺说着,而殷青钺则立即跪坐起,伸出手做了个发誓的模样。
褚月噗此一声,将他的手打开,“好啦,好的不学,专门学这些,真拿你没办法。”
嗔怪着,褚月喊了声如月。
“去准备洗澡水吧。”
“是。”
如月应声出去,褚月也慢慢下床,却被殷青钺拉住。
“冥冥洗娘子,会。”
“你啊,越帮越忙,乖乖在床上呆着吧。”
唇角轻轻上扬,褚月满脸幸福地被两个宫女搀扶着出去。
明黄纱帐被打下,而殷青钺却蹭地躲进被窝里,只见那被子一动一动的,里面的人不知道在被子里干嘛。
忽然,站在内室里的几个宫女忽然被几个石子集中,全部在第一时间晕厥了过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从天而降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面部也是蒙着的,只是他那头银白色的头发被黑布包裹着,稍稍几根露出外面,看上去十分显眼。
殷青钺躲在被子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以为是褚月回来了,睁开眼睛看着被子,藏在里面,就等待褚月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那一刹那。
偷笑着,静静地躺着。
而那黑衣人,手里拖曳着一把长剑,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声音,连带着摩擦出一阵火花。
他的眼里腥冷,看着被子底下的人,眼中充满了恨意,就是这个男人,他恨!
不仅抢走了他这辈子与生俱来的东西,还将他一声最重要的东西夺走。
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股残忍的意味,黑衣人一把用力,毫不客气地将被子掀开。
里面的人感觉到了被子被掀开,咯咯地笑着,身子蜷缩着,有些不好意思。
眼前,一片雪白,黑衣人身子一颤,看着殷青钺一丝不挂。
站立了半晌,终于,黑衣人的嘴上勾出一弯浅浅的笑意,满是邪恶。
原来他也不过如此!低贱,下作!
嗤之以鼻,冷冷一声,黑衣人已抬手,拿剑指向殷青钺的脖子。
感觉到了那一阵冰凉,殷青钺急忙睁开眼睛,不禁惊叫起来。
眼前,是一双极其恐怖的眸子,眼神犀利且不带一点温度,满是凶光。而他的头发,居然是白色的。
“妖怪!妖怪!”
殷青钺双手捂着眼睛,迅速坐起。
看着眼前有点疯疯傻傻的人,黑衣人冷冷一笑,剑又上前了一点。
“你以为装疯卖傻,我就会放过你了?”
似乎觉得很好笑,黑衣人满眼讽刺,剑已猛然划了下去。
痛,好痛!
殷青钺想哭,想要喊娘子救他。可是忽然他又紧咬牙关。
不,他不可以喊,万一姐姐娘子听见了,跑了进来,坏人就会把姐姐娘子也杀掉的,不,他要保护姐姐娘子。
猛然站起,丝毫不去管身上是否一丝不挂,殷青钺就那么站在黑衣人面前,身子还在哆嗦着。
“杀冥冥,为什么?”
见眼前的人一句话都说不清楚,黑衣人的身子更是一颤,他真的搞不懂了。难道殷青钺真的傻了?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剑又刺了过去,血沿着白皙的皮肤缓缓流下。
殷青钺瞅了瞅眉头,好痛,“不傻!你傻!”
身子一挺,殷青钺忽然恼羞成怒了起来,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傻了。姐姐娘子说过,傻子是一个很不好的东西,会被所有人讨厌。
他不讨厌,这个坏人才讨厌。
手猛然抓过黑衣人的剑,好像是激发了本能般,那剑被殷青钺猛然握住,转到了他手里。
胡乱地看着,黑衣人不断地躲闪。
他可以确定的就是,殷青钺是真的傻了。
“呵呵,你个傻子,废物,以为伤地了我么?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废物!”
黑衣人狠狠地说着,身子腾空飞起。
随手勾起床上的被单,扔给殷青钺,黑衣人眼里满是鄙夷,“听过么,任何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知道遮羞,而动物却不知道!你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好犀利的话,一床被单瞬间套在殷青钺的身上。
褚月洗澡没敢耽误太久,就怕殷青钺等太久该闹了。
可是刚被如月搀扶着走进内室,就听见里面的一阵打闹声。
“谁?”
脱口而出一声呵斥,还未来得及将禁卫军喊进来,那黑衣人已飞身,迅速破窗而出了。
“如月,带着人去追!一定要抓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竟然有人胆敢闯进大内,并且刺杀殷青钺,褚月的心当时就砰砰跳个不停,当时不仅是恼怒,更是害怕和担忧。
见地上躺着几个宫女早就不省人事,褚月急忙吩咐太监将人拖下去。
“全都是废物,影卫都是死人吗?全部换了!”
秀眉一拧,褚月已大步朝殷青钺走去,只是他却变扭地闪开身子,蜷缩到被子里去了。
“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见殷青钺蜷缩着,十分委屈,褚月心猛然一抽搐,就要上前,可是她一靠近,殷青钺就躲地更开。
刚才那个坏蛋说脱光光就是禽兽,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坏蛋要那么说,可是从那个人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得出他看不起自己。
身子缩回去,此时的殷青钺觉得自己根本没脸再见褚月。
“不要,看不要,冥冥睡觉。”
说着,殷青钺已经将自己深深埋进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看着殷青钺这个样子,褚月的心一阵揪起,哽咽着,伸手去摸了摸被子。
当她看到红色的液体顺着明黄色的被子流出的时候,手不禁就捂住嘴巴,失声喊了起来。
“快让我看看,你受伤了!笨蛋,你是想娘子担心死吗?”
褚月紧蹙着眉头,一把掀开被子,看着殷青钺光溜溜的身子上两道伤痕。
血正沿着他的身体,像水蛇般流下。
“你是笨蛋吗,受伤了还要躲起来?”几乎是怒喝着,褚月的脸色一沉,怒骂着眼前的人。
“不看,冥冥,禽兽,不是!”
殷青钺也生气起来,一把将被子躲过去,遮住自己的身体,他再也不要玩洞房了,他不要做让人讨厌的禽兽。
“谁说你是禽兽了?乖,让娘子给你擦药好吗?”
半哄着,本是恼怒的脸已经沉静了些许,看着殷青钺红肿的眼睛,褚月也不忍心再骂了。
笨蛋,打是亲骂是爱啊。
“妖怪说,冥冥是。”
殷青钺说着,已是迅速低下头。
“妖怪?”
“嗯,白头发,眼睛红,妖怪可怕。”
说起黑衣人的时候,殷青钺的眼神里明显有恐惧,只是褚月听着,身子不禁一颤。
白发?白发?
她喃喃自语,叨念着这两个字,心里不禁一阵抽搐,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张绝世妖媚的面孔。
是他,无心!
褚月猛然站起,想要追出去,但又很快坐下,“去,看今日当值的太医是谁,请过来给皇上看看伤势。”
说毕,又重新坐下,哄着殷青钺。
“冥冥,乖,娘子给你穿裤子,衣服先别穿,待会让太医看看,你要听话,不然娘子再也不理你了!”
说着,褚月的脸已拧到一起去了。
殷青钺当然看得出褚月的喜怒哀乐,同样也看出了褚月脸上的微小变化。刚才有一瞬间,她就要追出去了。
那个妖怪,和姐姐娘子认识么?
为什么姐姐娘子看起来那么在乎他呢?
脑海里想着,拼劲自己全部的能力去思索,却最终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