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被郭宇连蒙带忽悠的赶了出去,他们来走后,郭宇关了雅间的大门,并吩咐人看着,无论里面传出什么动静,都不要管。
这些随从侍卫们都是聪明人,这长安城内的富二代,官二代比牛毛还多,今天为了酒楼,明天为个字画,后天也许因为一个玉器,总而言之,任何一个理由都能引起一场群斗,他们这些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郭宇走进雅间内室的时候,秦辉已经端坐在正坐之上正在品茶,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性感的女子,而地面上则是一片狼藉,碎碟子碎碗暂且不说,关键是,这地上还跪着三个人,除了这三个人之外,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青年,这个人单手捂着自己的半张脸,嘴角渗着血,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小王爷,什么情况啊这是?”郭宇小心翼翼的迈过地上的各种障碍物,然后坐在秦辉旁边,一脸坏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
秦辉抿了口茶,然后略带一丝嘲笑的说:“没什么,误会一场。”
“误会?”跪在地上的一个紫衣少年喊道,“秦辉,你仗着自己是安王府的小王爷,平日里横行霸道也就算了,今天居然欺负到我们几个头上了,你当真以为朝中没人敢管你不成?”
他刚说完,旁边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少年补充道:“就是,我们几个不过是跟你打赌输了,你至于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秦辉冷冷一笑,“所谓愿赌服输,你们既然承认自己输了,为什么还不把酒楼还给人家,难道真要我把事情告知我父王,然后让他老人家在朝上跟皇上说一说吗?”
地上跪着的三个人一时无语,的确,他们三个的父亲也是在朝为官,但都是一些文官,在手中的地位与手握重兵的安王相比,自然是云泥之别,更何况,当今陛下非常器重安王,对秦辉这个小王爷更是宠爱有加,不夸张的说,即便是秦辉此刻杀了他们几个,皇帝也舍不得苛责一声,反而还会加以安慰。
郭宇看到这三个人的脸上都有伤,再想到他们三个人的身份背景,一时有些慌神,他毕竟只是一个富商之子,自幼就听父亲教导,所谓民不和官斗,他心里自然有一番计较,秦辉有个北汉最大的靠山,可他郭宇却没有,一个萧贵妃义子的身份跟秦辉这个小王爷的身份比起来,乃是泰山与红毛的区别。
此时屋内一片安静,这时,一直坐在另一边的青年站了起来,他的身高足足高了秦辉他们一个头还要多,身材也魁梧,他先看看跪在地上的三个少年,再看向秦辉,拘了一礼,道:“今日之事陆某无意间参与其中,从刚才小王爷的话语中我也大概得知整件事情的大概,刚才也是情急之下出手,还望小王爷见谅,至于那件酒楼,我可以待他们三个人保证,三日之内一定归还原主,并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为难他们一家人,不过,这件事就止步于此,还望小王爷出了这仙乐仙府就不要再提了。”
秦辉上下打量着这个青年,在他看来,刚才一番打斗,这个人对染挂了彩,但武功底子不弱,要不是他分神保护那三个人,怎么也不会被秦辉踢中脸颊,然而更让他疑惑是,这个姓陆的年轻人他的武功路数似曾相识。
青年眼见秦辉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一时有些尴尬,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进来,直接走到这个青年的身边,在其耳边小声道:“少将军,人已经到了,夫人让您即刻回府。”
秦辉听到这里忽然眼前一亮,他还未说话,只看那青年先行拘了一礼,“小王爷,末将有要事在身,先走了,告辞。”
他走的干净利落,等他走后,郭宇看着秦辉出神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小王爷,他该不会就是..”
秦辉哈哈一笑,转身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然后看着地上的三个人,说:“回去告诉你们的父亲,好好做他们的官,别有非分之想,不然,只会引火烧身。”
三个人似乎不太明白秦辉的意思,事实上,他们还真的没听懂,因为今天的会面都是在他们父亲的合力安排下才促成的,只是没想到会遇见秦辉。
马车上,郭宇看着一脸淡定而且没有一丝表情的秦辉,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问道:“小王爷,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秦辉目光流转,点点头,“陆扬,镇西大将军陆博忠的三公子,靖王秦昊的外孙。”
郭宇倒吸了一口凉气,自言自语道:“那三个人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呢,难不成,他们的父亲有意要拉拢镇西大将军,可是,这也说不通啊,陆大将军常年镇守西南,十年不曾回长安,而那三个人的父辈都是在朝的文官,八竿子打不着的啊。”
秦辉掀开窗帘看着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说:“他们要笼络的不是陆博忠,而是靖王秦昊。”
郭宇瞪大了眼睛看着秦辉,心头涌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