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于是放心地为叶源源医治。
“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朕一定要彻查,所有今晚出入行宫的人,都要一一排除,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离开行宫!两位皇子,今晚的宴会恐怕是不能继续下去了,还请两位回屋休息。”
不能离开?姜自悠忽然为难了,如果她被查到,那不就死定了么!她看了看周围,现在能救她的,也就只有楚海旬了,皇甫谨虽说是把她弄进来了,但是他心机太深,跟他讨要这个人情,还不如靠自己。
“喂,一会我跟你回去。”姜自悠扯了扯楚海旬的衣袖。
“跟紧点。”楚海旬也有一些问题要问她,他不介意救姜自悠这么一次。
一场隆重的宴会,就这么散场了,只留下满堂的灯光,跟散漫了整个大殿的花瓣。
楚海旬带着多宝走在回屋的路上,身后还跟着张博。
“皇子,刚才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出格了,这名女子来历不明,何况还是煌国的刑犯,为了这个一个人,就向煌国皇帝讨要人情,实在是太划不来了。”张博一想到刚才楚海旬的做法,就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如果皇甫浩不同意,那楚国的面子,不都丢光了么。
“所以啊,因为来历不明,所以要好好弄清楚,她替我挡那一下,肯定是有目的的,既然是别人特意送来的,那我怎么能辜负了人家的好意呢?张大人,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这个人,我会带回煌国的,之后的事情,我会亲自跟父皇母后解释的。”
听了这话,张博才不继续说教,转头看了看后面,发现有一名宫女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刚才的话,她应该也是听到了。
“你是刚才殿上的宫女?送我们到这里就够了,不用跟着了。”
“她要跟着,是我让她跟来的,张大人,这件事你也不用管。”
张博气得要死,刚才那个叶源源还算是长得漂亮,楚海旬要来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这个小小的宫女,长得那么普通,怎么楚海旬也看上了?
“皇子,这里可是煌国,不是楚国。”
“是啊,我知道,怎么,张大人是以为我要宣-淫?我在楚国的时候都不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来煌国做呢?张大人,她是我们的人,所以,你要放心。”
“我们的人?我们什么时候。。。”楚国在煌国内部有奸细?怎么这件事他都不知道。
“我提前来煌国,可不是来玩的。”楚海旬深不可测地笑了笑。
张博叹着气摇头,楚海旬确实有能力,竟然在短短几天厘米,有找好了眼线,看来他这把老骨头,是时候退隐了。
楚海旬的房间在东面,整个院子都是他的,院子里种着一颗槐树,现在正好是槐树花开的季节,刚踏进院子,就能闻到一股花香,地上都是白色的花瓣。
这个院子,是当初姜自悠很喜欢来的一个院子,在这里可以玩捉迷藏,可以捡花瓣,姜自悠忍不住在槐树下伫立许久,直到楚海旬从屋子里再次走出来叫她。
“喂,你怎么了?是被晚上的事情吓到了?”槐树下面有一张石桌,楚海旬坐在石椅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哼,有什么被吓到的,更可怕的事情我都见过,刚才行刺的那个女人,应该也是皇甫谨派来的,没想到他竟然动用了死士。”
“他还真是不惜血本,他就没想过,如果我不要叶源源这个人,他要怎么办?”
“他当然也是想过的,最差的结局就是叶源源死,也不就是少了一枚棋子,对他来说,无伤大雅。”
“那你怎么知道叶源源是他的人,你认识叶源源?”楚海旬回忆起姜自悠看叶源源的目光,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不算认识,但是皇甫谨把这个女孩送到丐帮来训练,当初也算是有过交集,不过我是一直不喜欢这个女人的。”姜自悠也坐了下来,一朵白色的槐花正巧飘到了她头发上。
“这么说来,你跟皇甫谨也有合作关系?”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搞垮他,才跟他合作的,你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你的目的,我并不在意,反正现在你帮他的同时,也就等于在帮我,你刚才注意到没有,我说要救下叶源源的时候,皇甫蝉那张脸啊!真是笑死我了!”楚海旬笑意爬上了他的眼梢。
姜自悠不知道,原来还有男人笑起来这么好看的,不由地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