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歆心急如焚,奋力推开两人地控制,快速转身将方然护在怀里,右手利剑一扫,直抵这人脖子,动脉一断,鲜血溅在方然脸上。李彦歆护住了方然,却又将背部朝向了刚刚挡开的两个黑衣人面前,这两人见头领被杀,举刀一左一右砍中李彦歆双肩,后背立即传来一股剧痛,身躯一震,两人一收刀,李彦歆再也扛不住地抱住方然倒在地上,方然回头就看见李彦歆肩上冒出了大量地鲜血。
正当两人再要下杀手时,却听两声利剑作响,两人身躯一震,胸口处各中一只长箭,倒地而亡,现出身后的贺云扬,他放箭的手依旧停在弦上,跟上来的陆久安带着一对官兵,眼见李彦歆受了伤,全都冲了上去。
“王爷!”陆久安手忙脚乱地去背李彦歆,方然早也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李彦歆虚弱地想要握住她,可陆久安背起他后,也将他被方然抓住的手抽离出来,急忙撤走,直奔勖王府。
方然也不顾满脸的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他们身后追,一路追着他们来到了勖王府。
“去禀皇上!关门!”陆久安冲进王府便大声一喊,队伍里的一士兵立即转身冲出府外,飞快跃上门口的马飞奔而去,方然还来不及跟进去,两个家丁已经快速地将大门关上。
“等一下!”方然冲上去奋力地挤开半边大门,“让我进去……”
“哪来的女子!滚开!”一家丁粗暴地一把推开方然,“嘭”一声关上了门。
方然被他一把推倒在地,手掌处立即擦破了一块皮,她忍痛站了起来,用力地推了推门,它却纹丝不动,她又用身体去推,可是却使不出来一点劲,心底一酸,她无力地靠在门上,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出来。
这时贺云扬匆匆往这边赶来,身后阿毅手里拿着回府取来的伤药,刚靠近府邸就看见方然低着头坐在门槛上,贺云扬大踏步走上去,眉头一皱,“起来。”
方然闻声猛一抬头,看见是贺云扬后,立马擦掉眼泪站起来,阿毅立即前去敲门,“将军在门外,快开门!”
语罢,大门立即被人打开,开门地确认是贺云扬后,忙拱手行礼道:“将军请!”
“跟着进来吧。”贺云扬抬脚,头也不回地丢出一句话,方然也顾不上道谢,立马破涕而笑地跟着一起进去了。
李彦歆房外,柳烟与另外两个女子站在台阶下,神色焦虑,她们身后站着刚才抓人的士兵,无一人敢出声,柳烟担心到忍不住地落泪,转眼就看见贺云扬三人朝这边走来,如一阵风似的,也不接受行礼便径直进了房间。
三人进房后,满屋子都充斥着血腥味,陆久安守在床边,一个老大夫正捏着一根针线替李彦歆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缝线,老大夫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染得看不见手指了,而李彦歆虽然已经昏死了过去,可大夫每一针下去,他的眉头都痛得紧皱起来,身体也随之拱起来。
方然见到这一幕,心痛到止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掐着贺云扬的衣袖,却不能上前去。
贺云扬突然感觉自己手中受力,侧头便看见她死死地盯着大夫的手,浑身发颤,像是恨不得自己上前去代替李彦歆受此折磨。
陆久安咋然看见了贺云扬,急忙走上来拱手行礼道:“大将军。”
阿毅忙将手上的伤药递给陆久安,“快给大夫让你家王爷用!”
“谢将军!”陆久安无比感激地接过药朝贺云扬单膝一跪后轻快起身奔向大夫。
许久之后,忽听房外传来一声大喊,就见李崇明穿着私服冲了进来,守在门外的士兵们也紧紧跟随着。
“皇上!”房内的人见到李崇明,全都跪下行礼,可李彦歆压根无暇看他们,径直冲到床边,看着自己弟弟身上那令人心惊的伤口时,他就像被点燃了的炸药,回身怒道:“你们这些废物!”
跟进来的士兵们一惊,立马齐齐跪下。
李崇明嘴角抽动,怒火喷勃爆出,一把抽出挂在腰上的长剑砍向其中一士兵的脖子,这人连叫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倒在了地上,他还不解气,又将另一名士兵杀死在脚下,其余士兵见状,全都伏在地上,无人敢反抗。
方然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人,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升起来,紧握了拳头,却被贺云扬一把掐着手腕,向她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大夫的最后一针结束了血腥的场面,他起身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朝李崇明跪下道:“皇上万岁,王爷伤势并未伤到筋骨,再加上大将军的伤药,现已无大碍,只静修几日,好生养着便可。”
“好!朕重赏!”李崇明这才消了怒火,将沾满血的长剑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