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镇压这种民族败类,以震慑敌人,警示他人,振奋人民群众的抗日士气。韩飞虎、申区长、深山虎石岩等组成三个除奸小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晚同时出击,在各个村庄锄奸惩叛,清除败类。让扫荡的鬼子汉奸变成聋子、瞎子。
韩飞虎率领的除奸小组当晚圆满完成任务不提。再说深山虎石岩率领石榴花辛淑娴和插翅虎肖云飞趁着夜深人静悄悄进入赵家庄。
这个村有两个地痞张一弓、赵黑子。昨天领着扫荡到这里的鬼子汉奸抓走两名花虎队员的家属和三个抗日堡垒户。
深山虎石岩三人首先来到张一弓家的窗台底下。听了听,屋里没有动静。插翅虎肖云飞用唾沫润湿窗户纸,捅个小洞,单眼往里一照,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女人在屋里睡觉。再仔细看,怪了,炕上还暖着一个空被窝儿。人呢?
深山虎石岩觉得大事不好,不是这个张一弓听到风声先逃避了,就是另有其他原因今晚还没回来。也许是后者,不然怎么还暖上一个空被窝儿呢?时间紧迫不容耽搁。只好先去捉拿赵黑子。
赵黑子家喂着一条大狗。人还没有靠近,狗先狂叫起来。深山虎石岩、和插翅虎肖云飞、石榴花辛淑娴三人贴近赵黑子家的大门口,那狗叫得更邪乎。
赵黑子自知所作所为,罪孽深重,整天价提心吊胆地混日子。白天走路东张西望的,唯恐身后有抗日群众或八路军花虎游击队的人,锄奸锄到自己头上。夜间睡觉,常常做噩梦,梦见八路军和抗日群众把自己押到荒郊野地处死。现在听到那狗一阵狂叫,就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心里一阵惊悸,在屋里大声问:“谁?”
“走道儿的,迷了路。”石榴花辛淑娴可怜巴巴地说,“大叔,行个方便吧。”
“几个人呀?”赵黑子听到外边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狂跳的心脏渐渐平静下来。又问,“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
“一个女人家出门在外,黑更半夜的没个去处。转悠了半宿,也没有找到个地方。”石榴花辛淑娴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儿,“大哥您行行好。实在不行,您开开大门,我在您家大门底下待一宿也行。”
“你等一下。”赵黑子嘟哝着,“睡觉都不得安生,烦死人!”嘴里这么说,心里早生邪念。他老婆回娘家好几天了没有回来。如今黑更半夜里却有一个女人自投罗网送上门来,岂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赵黑子草草穿上衣服,打开大门,刚一愣怔。深山虎石岩的飞刀已经压在他的脖子上。压低声音说:“我们是八路军花虎抗日游击队。你放老实点儿。我问你,知道张一弓到哪儿去了?”
“没在家么?”赵黑子哭丧着脸说,“没在家,兴许在白浪花李二寡妇家哪儿。”插翅虎用枪一戳他的脊梁骨厉声说:“带我们去!”
白浪花李二寡妇家的院墙虽有似无。黄土拍成的墙头经年日久,风吹雨淋,现在连一人高都没有。家里没有男人,谁还有心思修缮鼓捣。土围墙高矬没关系,不就是个象征性的标志吗?能将就凑合着就算了。
李二寡妇的男人给鬼子修炮楼时,被鬼子汉奸打死了。留下刚过中年的女人家一个人过日子,生性懒惰,水性杨花,外号人称“白浪花”。因此这个破败的院子就成了众多无聊男人们经常光顾的地方。尽管象征性的土围墙,抬腿就能迈过去,正好成全了他们出出进进的方便。
赵黑子被深山虎石岩、插翅虎肖云飞、石榴花辛淑娴押着,抬腿迈过那道象征性的土围墙。悄无声息地来到白浪花李二寡妇的窗前。
他们从窗户纸的破洞里看见张一弓就在里面。赵黑子按照深山虎石岩的吩咐,喊张一弓穿衣服起来。
张一弓耳朵很尖。赵黑子还没有喊他,就听到外边有人。赵黑子喊他时,他已判断出外边不止赵黑子一人。想想白天干的那些勾当,自知已经得罪了八路军花虎队,得罪了父老乡亲们。
心中有鬼,夜半惊魂。张一弓已经预感到今晚是冤家路窄,在劫难逃了。想到这儿,他一把推开白浪花李二寡妇,麻利的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拽开外间屋门的门闩,猛地拉开门,纵身跃出屋子。脚一沾地,撒腿就跑。这小子腿快,像只兔子,一跑一溜烟儿。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让人意想不到,令人猝不及防。
深山虎石岩和石榴花辛淑娴心头一沉,这小子跑的太快了。飞刀已经够不上。枪又不能开,开枪就会惊动扫荡中的鬼子汉奸。不由地暗叫一声:“不好!可不能让他跑了。今晚除不了这小子,后果可就严重了。再说,回去该怎样向飞虎队长和同志们交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