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能把他带回去先治疗身上的刀剑创伤,我再找找爹的医书里看看能否找到这种毒素的线索,若是找不到的话...唉~。”
“那我们快把他带回去吧,晚了说不定他就咽气了。”倒不是小容有多关心唐齐,只是小容最是怕鬼,连带着也见不得死人,若是见人死在身边往往要做几天噩梦。
“嗯,小容,来帮把手把他抬到马上去。”唐齐虽说身形不算魁梧,但也算结实,少说有个百三四十斤,两个女子想要将他抬到山腰去明显不可能,好在有现成的马儿可以当作脚力,两女一番劳累将唐齐抬上马背,各自身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迹,却也没有太过在意,牵着马儿顺着来路而回。
霸州城头旌旗密布,城外空气中血腥味浓厚,引得不少秃鹫徘徊在天际,不时俯冲下来猎取他们的食物;城外三里处,三座巨大的营盘程品字形耸立在原地,营盘内又有无数营帐绵延不知多少里。
在这几座营盘与霸州城之间,长三里宽里许的空地上,几百人在忙碌着,几百人以服饰区分成两队,各自穿插交结在彼此的地盘上,一面警惕的防备着周围穿着与自己不同的人,一面从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中搜寻服装与自己一样的幸存者。
霸州城昨晚被辽军夜袭,所幸城中守将高琼有所防备,不仅打退了辽军的进攻,还组织起了城内不多的骑兵乘着辽军败退之时进行反击,获得了一次不小的胜利;而这些清晨在这片空地上忙碌的人正是两军的后勤小队,负责搜寻幸存的伤者以及打扫己方战士尸体,尽管双方有着惯例,不会在此时相互攻击,但也并不是没出现过违反惯例的事情,故而双方还是尽量防备着彼此。
城外三座营盘中的左侧营盘,主帅帐外,一中年男子银鳞甲胄在身,右手虚扶腰间宝剑,威风凌凌的立在大帐门口,下首是二十多名铁甲大汉单膝跪地,似乎是在听候差遣。
“我派你等潜入宋境去拔除雄州至霸州之间的烽火台,如今宋军被吸引在这霸州城内,此事本是轻而易举之事;可你们,却有两支小队令本将失望,在拔除烽火台之时竟让他们发出了狼烟示警,导致大军潜入之计无法实施,戈隆、契卡,你二人可知罪?”这名将军愤愤的点出跪在下首的其中两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属下失察,未能管束好部下,以致其几人冲入村庄劫掠,导致行踪暴露让宋军有所察觉放出狼烟,但请大人处置。”这人是被第一个点到的戈隆,因战斗勇猛责任心强,平日很得将军欣赏,此时虽是解释着原因,却没有逃避自己的错误,将军会有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也正是因为他。
“小人知错,请大人开恩,请大人开恩...”此人是契卡,只是一味的求饶却没做任何解释,不是不想解释,只是他心知,若是说出实情,境况一定会比现在还糟糕,所以只能避重就轻的略过。
“此时求饶已经晚了,此事我早已在南苑大王处献计,大王知晓此事极为愤怒,若是不取你二人性命,怕是无法向大王交差;来人呐,将他们拖出去斩首示众。”
“大人饶命,饶命啊~~。”帅帐旁几名甲卫上前拖着两人向外而去,戈隆默默的随着甲卫向外而去,契卡却哀嚎着求饶,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也没人会去为他求情,任由其被拖出去。
跪在下首的其余人也是人人自危心有余悸,看出他们的担忧,上首的将军宽慰道:“虽然这次的计划失败,但你们都做得很好,都下去好好休息吧。”将军吩咐一声转身回帅帐。
众人如释重负,纷纷起身告退,这时下首一人出言道:“大人留步,属下有事要向您禀报。”
众人心下暗骂,此时正是将军心情不好的时候,偏有不长眼的要去触霉头,自己吃苦头就算了,可别连累了自己等人;将军转过身来,看着出言的这人道:“哦?瓦格,你有何事要说?”
“禀大人,昨日回返途中,属下发现了一名女子,正要交给大人处置。”瓦格要献的自然是曹樱,此时说来得意洋洋,仿若自己立下了不世奇功。
“混账,你当我是好色之辈吗?此时正处大战之际,你献一女子给我是何居心,莫不是想让大王责罚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