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卿望着她,就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眼巴巴地回望他。
少卿冷冷地问:“这比试什么时候开始?”
“这月十五。”
回去的路上,一诺依靠在少卿肩头沉沉睡去。少卿擦去她脸上被水冲得一道一道的脂粉,望着那些再无处躲藏的红点,往昔的记忆不可遏制地袭来——
那年,少卿的爹爹突然因病逝世,何家只剩一老一幼相互扶持。
无奈祸不单行,朝廷严厉打击民间贩卖私盐,扶城那些只能锦上添花、决不雪中送炭的官宦们迫不及待地将何家推到了悬崖边。
何家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为保何家基业,少卿随马帮远赴大理寻一线生机。
却不料,在如此形势之下,生意场上的宿敌不再有所顾忌,有了大胆的举动,不仅抢了少卿带回的茶叶,还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在少卿养伤时,玩心很重的莫淇因早先与人相约赛马,相约日期到了,就去央求少卿同去。
何老夫人呵斥她:“你们姐妹二人在何家两年了,少爷对你们呵护备至,今天看来好心不但没换来好报,倒助长了你恃宠而骄的气焰。他现在身上、脸上都是血淋淋的伤,你不问吃的什么药,恢复得怎么样,反倒要他陪你耍,你存的什么心!”
后来,他还是顶着一脸伤,忍着一身痛去了。
马车一阵颠簸,一诺的头磕碰到少卿的下巴上,虽然有些痛,但她贪恋他温暖的怀抱,不愿醒来。
少卿故意说给她听:“付出那么多,有什么用呢。谁说真心一定能换来真心,何必让自己那么可怜。”
一诺听得真真切切,但仍旧紧闭着双眼不愿睁开,她怕睁开眼睛后,这场美梦就真的要结束了。
人总是很矛盾,我们总在规劝追求者“放弃吧,何必这么执着,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然后自己转过身来继续执着地追逐自己所爱。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经不起推理的劝导根本站不住脚,所以才萌生出那句听起来悲壮又有勇敢的话——我爱你的这件事,与你无关。
一诺也抱着这样的念头,如果自己再勇敢一些,幸福或许真的会敲门。
天还没亮,一诺就偷偷地牵着马出门。
话说,她这十几年活得真是专一得很,除了学习一无是处,平时最大的运动就是骑车,但是骑车和骑马能一样吗。
她把缰绳拴在树上,费了好大力气才爬上马背,马在原地悠悠地走了两步,她的腰像打了石膏一样硬挺挺的,那样子滑稽得很。
几日之后,在茶馆里,徐栋对少卿说:“听渔村的人说,何将军在莫淇过世后去过渔村,村民说莫淇的尸体已经送到了何府。何将军在来扶城的路上,听闻莫淇已经与少爷成婚,就走了。”
少卿点点头,问一诺的近况。
徐栋笑着说:“勤勤恳恳地练习骑术,不过几日下来,只学会了上下马背,而且是在把马拴在树上的前提下。”
“好好看着她。”少卿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是“不要让她有什么冒险举动”,只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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