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郁郁寡欢地骑着马在漆黑一片的坤宁古街上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远远看到古宴酒楼门前还掌着灯,驱马过去。走近了些,发现门外形单影只地支着一桌,桌前坐着一个男人,这寒冬腊月的,天寒地冻又值夜深人静,他独坐在那儿自斟自饮,好不落寞孤单。
再近了些,见他干落泪不出声。等到一诺驱马走到跟前,他抬头这么一望,那双哭得红肿的泪眼惹得她只觉心脏像被人揪扯般的疼痛。
“这么冷的天,你穿着浸湿的袄裙,着凉了可如何是好。”她屡次丢下他,再相见时,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从来不是你去哪了,而是你还好吗,没有责备,只有牵挂。
一诺拉他上马,他将自己的袄褂披在她身上,“只要是你想做的,不论是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出主意,还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不管你在谁那受了委屈,想要发脾气,尽管冲我来,我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记下了吗?”
他这番话说得一诺眼泪都下来了,她的出现已然生生拆散了他们这对鸳鸯,她对绍霆是十分愧疚,哪还敢承受他这番关怀。她推辞地说:“我不冷……你还把褂子穿上吧。”
但绍霆不明白她心里怎么想的,这话进了他耳朵里可就变了味儿了,在他看来,他的一番肺腑之言虽表了决心,也表露了他的大度,但是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人家根本听不进去。
这要换做常人,自己捧着一颗热心让人泼了冷水,不说登时翻脸,起码也要拂袖而去了。但绍霆没这么做,他性格稳重,加上对莫淇本就用情颇深,所以即便遭受如此冷落,却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
他依然保持着愈挫愈勇的劲头,说:“不穿也罢……我可以给你暖干!”从背后将她紧紧环抱住,用他温热的体温烘烤着她被浸湿的衣衫。
一诺心头一热,不安地问:“你……在这儿坐了很久吗?”“片刻而已”,他双手包住她的手,双目深情地望着她,“你先前说过,若你哪日走丢了,就要我站在原地等,今日果真等到了。”
一诺歪着头望着他,眼神不自觉地变得温柔了,笑说:“人人都说何将军聪慧过人,在我看来,似乎有些谬赞了。”
“笨人好养活!是不是?”他笑得有些得意了,逗得一诺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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