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裳”。
叶玄玑刚进屋,便急声叫来了在厨房准备午膳的凌裳。
“公子回来了,奴婢这就把饭端上来”。
“不急,我还不饿,你既是从羽骑出来,可知肃羽在龙城安插了多少人?”
凌裳点头道:“嗯,自然是清楚的,肃羽公子说,因为龙城地方不大,比及京都也只是一个小镇,况且不是商贾来往频繁之地,所以那里的暗羽不足十人。”
“不足十人.......”
叶玄玑闻言轻喃,紧皱着眉心,暗卫是京都大臣为了保命而设,武功极高且自成阵法,柳慕贤昨夜便派了暗卫去龙城,想必早就知道卧龙关会塌,看来此次筑堤之事与他脱不开干系,皇上一直忌惮柳家,所以柳慕贤事先也一定不知道皇上今日会让大哥去龙城,况且以皇上的谋略,怕是也想到了堤坝的问题,所以明面上派大哥除水患,而背后还另派了人调查真相,若皇上有意让大哥知道此事与柳慕贤有关,那么到时大哥上不上报,便又是另一种情形了........
她原以为皇上只是为了试探安王府的实力,没想到其中还另有深意。
这紧密的计谋让叶玄玑顿时觉得头大,大昌百年烽烟过,世间几枯荣,身坐龙椅心心相系的只有那一个万人之上的位置,即便爹多次摆明心意还不能消除皇上的戒心,一面是柳慕贤和龙非白,一面是皇家的信任,若没有一个万全之策,此次安王府上下怕都不能全身而退了。
“公子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凌裳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面上有些担忧。
叶玄玑摆摆手,揉了揉太阳穴坐在凳子上说:“没事,白啼现在何处?”
“它连飞了一整夜,如今还在笼子里睡觉呢。”
“睡了半日也该恢复过来了,我书信一封,让它即刻送到大哥那儿。”
凌裳点点头,应声走了出去,待拿着鸽笼进来时,叶玄玑已经将信写好了。
白啼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狭长的小眼睛有些出神,看也不看向自己走来的人。
叶玄玑顿时嗤笑,不客气的从它身上拽下一根白羽,低喝道:“还给你惯出脾气了,再敢睡本公子就扒光你的毛把你煮汤喝。”
白啼乍起,拍打着翅膀精神高亢的叫了两声,头蹭了蹭她的手,带着满满的讨好意味。
凌裳在一旁看的高兴,冲叶玄玑低笑道:“公子,这鸽子真神奇,竟然听得懂人话。”
“它是我在天山老人那里耗了半年才求来的宝贝,若无大用,我岂会看得上。”
叶玄玑伸指点了点白啼的头,将信绑到它腿上,温声道:“大哥如今应已走到了百里外,乖乖把信送到他手上。”
白啼将头蹭到她掌心点了几下,似是回应,翅膀一震,便迅速飞出了窗外。
“三公子,阮二小姐来了”。
屋外响起龙伯的声音,叶玄玑心想今天还真是热闹,大哥一走,阮芳瑶就来了王府,以那人温软迂腐的性子,不请自来这种事怕还是第一次做,不知,她又是为了什么。
“龙伯,让她在前厅等着,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是”。
龙伯沉声应下,悄悄退出院子。
叶玄玑款步走至前厅时,阮芳瑶正焦灼的坐在椅子上,秀面上暗含着几分愁绪,见她来,脸上顿时一喜,旋即又急声道:“三公子,桑儿病了,你可否陪我去看看她?”
叶玄玑眉峰一挑,摇着扇子道:“阮小姐的婢女有事,该找大夫才是,我又不是神医,哪能妙手回春。”
“可是,她的病来的离奇,好像和皇上的一样,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阮芳瑶的声音顿时低下不少,别有深意的看着叶玄玑。
叶玄玑手中的扇子一合,心里虽震惊,面上却极平静。
“阮小姐,你自己都不确定的事还是不要乱说,安王府大的很,若被别人不小心听去了再添油加醋乱传一番,你便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本公子瞧着桑儿那姑娘也是个讨喜的,也罢,便跟你去看看吧,到底是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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