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从篱笆逢隙往里一看,热血上涌,让阮激奋的不是一片惨状,而是一个小女孩,一个和他们一般大小的女孩正站在院子中间,没有哭,没有喊,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面前的几个端着枪的武装分子。
阮一下就认出那个武装分子竟是最惨酷无情的掸邦军,也是阵线的最大的敌人。
她眼里只有仇恨,有人说了世上只有爱和恨能让人暴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忽然挥起手中大砍山刀,一声尖叫向一名武装分子砍去,她也许明知不是对方的对手,却没有一丝的害怕和犹豫。
那名掸邦士兵并不把她当回事,她实在太小,刚才她阿爸冲出来,他也只是轻轻一刺刀就解决了他,更何况是他不成年的小女儿。
送到腊戌的小客栈也许还能换几个小钱,他可舍不得伤了她。
他轻轻的往旁边一错步就让开小女孩的砍劈,小女孩却因用力过猛跌跌撞撞几欲摔倒,另一个掸邦兵则将枪背在枪上,笑着看着两人的緾斗。
这个十来户的小村子,他们一个班足够控制,就几个山民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他放心的枪放在肩头。
他忘了老大高价请来的美籍教官的话,在站场上永远要将你的枪口朝上前方。
这可是血的代价换来的经验教训,忘记了自然就要受到惩罚。
阮没有第一个向他开枪,他的枪在肩上不会立马对他产生威胁,他半端着枪几乎没有瞄准,“呯!”五六式枪口巨烈的跳动了一下,那人几乎没有反应就一头栽倒在地。
一枪正中胸口,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这可是阮第一次开枪,虽说距离有点近,也就十来米,但枪法如此之准,也让黎和英大吃一惊。
他们看过枪战中,阵线的老兵一梭子打出去,比这还近的敌人也打不着。
他们告诉他五六式什么都好,性能稳定,扔到泥浆里捞起来照样可以打,就是后坐力太大,射击精度不行,黎听他这一说,当时就觉得老兵真有学问,自是用无限崇拜的眼光看着老兵,结果是老兵让他背了一个晚上的五六式,卸掉了子弹的五六式,他们怕他走火。
阮也感到奇怪,自己从没有开过枪,枪却打的这么准,他也许天生就会打枪吧。
要知道老兵也只是给他讲过如何上膛,如何瞄准,如何击发什么的,象他们这种刚进入阵线的小兵,也许过上半年一载后就能进得实弹射击了,谁叫阵线没有钱,没有那么多子弹让这些新兵弹子浪费。
阮没有时间去惊奇,也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抬手一枪把正手忙脚乱摘枪的武装分子干掉,这次没有直接打中要害,一枪正中对方小腹,那人正丢掉枪,手捂伤口满地打滚。
阮走上前去,冷漠的看着地上的掸邦士兵,“啪!”阮打开枪刺,他居然要用刺刀解决掉他。
掸邦士兵停止号叫与翻滚,眼里露出恐惧和祈求,阮看着士兵,竟然咧开嘴笑了,地上的伤兵看到一丝希望,在痛苦中也咧嘴苦笑。
阮却笑着将枪刺慢慢刺入掸邦兵的心脏“不,不,求求你。”掸邦兵一边绝望的用手无力的想推开刺刀,一边绝望的叫喊着。
阮看着掸邦兵头一歪,慢慢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