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宣祁王、祁王妃即刻前往郎昆殿觐见,不得有误!”
二人高呼万岁后,忙不迭的起身,冷月华正要和那公公寒暄几句,生怕自己来的过晚,这公公回去复命再招惹出什么负担。
那公公根本不等冷月华说什么。忙不迭的大步走出堂外,“奴才还急着过去找海公公复命,祁王殿下还是好自为之,奴才告退!”说着,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冷月华再不敢踟蹰,牵着司马怀馨便快步出门上了马车,一路马不停蹄的往皇宫方向赶去。
半盏茶的功夫以后,终于抵达了朗坤殿门前。
司马怀馨尾随冷月华一边紧步不离的跟着,一边窥视着殿内情景,似乎太子和几个皇子也矗立其中,可眼前最为醒目并非是他们几个,而是端坐龙椅一旁,一身白色锦缎长衣,俊秀非凡,风迎于袖,纤细白皙的手执一把扇,嘴角轻钩,一双含笑的邪魅双眸,颠倒众生的风流俊公子夏侯长夷,他怎么会来?
司马怀馨从夏侯长夷投向自己的一抹诡异的笑意看出,他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莫非和自己有关?
亦或是短短数月,趁他不在京城之际,自己吞并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几所Ji院,他故意过来找茬的?
一时间,司马怀馨开始些许的心虚,心里开始盘算着应对之策。
“儿臣臣妾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拜大礼行过,冷月华故作一脸听说的和太子等人矗立一侧,司马怀馨也跟其站在了他的身后了,然总觉得身后不只是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突然之间,自己这大肚婆成了这大殿之上的焦点人物,莫非是自己的肚子太大了的缘故?
“好啊!”老皇帝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整个清冷的大殿中盘绕,“既是该来的和不该来的都来了,夏侯公子所说的事情是否也可以开始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将目光投注于侧坐龙椅之下的轻佻俊美公子哥,等待他的下文。
夏侯长夷收回折扇,起身,立于老皇帝身前很是恭敬的略施一礼,信步朝台阶之下走去,表情严肃许多。
待立于殿内中央,磁性而又婉转的声音响起,“夏侯长夷多有叨扰,还请皇上、太子和诸位王爷莫怪,此事说小了本是夏侯家的私事一桩,说大了又关系着大天国皇家名声,本来在下无心惊动皇上盛威,既是大家都来了,那就帮在下共同做个见证也好!”
既是他的私事,那便是和自己无关了,司马怀馨一颗悬着的心也算停落下来,表情淡淡的看着几步之遥的夏侯长夷,一脸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等待他的下文。
其余之人表情之中忍不住带了些许的慌乱,唔得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去看夏侯长夷的表情,本来都是奔着给冷月华求情来的,不想还招惹上夏侯长夷,内里几个皇子,几乎都欠了夏侯长夷的银子,刚刚说的什么皇家名声,难道他是来讨债来的?
老皇帝端坐龙椅之上,饶有兴致的倾了下身子,“既是关乎到这皇家声誉,那就跟朕有莫大的牵连,夏侯公子但说无妨,朕洗耳恭听!”
夏侯长夷淡淡的扫视众人一周,眼神停落在了冷月华身上,只看到他足底生寒,唔得倒退了两步,司马怀馨看着生疑,莫非冷月华又伸手向夏侯长夷借过钱?
“祁王殿下?”夏侯长夷语气淡淡的问着,“敢问祁王妃如今是几个月的身孕?”
祁王一时被问得丈二和尚般的摸不着头脑,一直以来,只知道司马怀馨有孕,还真不知是几个月的身孕?只得闪烁其词的含糊的支支吾吾。
不只是冷月华,包括身边过来压阵的几个皇子也听得一头雾水,既然是问到祁王妃的身孕,那看来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纷纷抬起头来看着冷月华尴尬的表情,看着他含糊,其他人心里倒轻松许多。
“看来祁王殿下是不太记得了,那在下帮您回答。”夏侯长夷一脸的邪笑,继而走向司马怀馨身前,很是肯定的说着,“应该是七个月才对,是不是,王妃娘娘?”
司马怀馨凝神,直直的对上夏侯长夷一双诡异的邪魅凤目,一时弄不清他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面对他的提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熟视无睹,极不情愿的点了下头道:“是!”
夏侯长夷嘴角弧度加深,眼神之中带了满满的玩味之意,折扇撑开,极尽轻佻的立在司马怀馨身前摇摆着手中的折扇,直直看了些许,继而转身,继续问向司马怀馨身边的冷月华道:“试问祁王殿下,你可以确定祁王妃腹中所怀的这个孩子,一定是你亲生的吗?”
一语既出,全场惊愕,就连端坐皇位之上,一直冷眼旁观的老皇帝眼神也陷入呆滞之中,所有人将眼神投注向呆呆站立、一脸无辜的司马怀馨,似乎都在等着这个女人的反应。
“夏侯长夷,你混蛋——”司马怀馨唔得上前两步,忍无可忍的怒声喊着走向夏侯长夷矗立的位置,边说边狠狠地投拳相向,夏侯长夷退后一步,一把挟过司马怀馨柔软的粉拳,眼眸中带着满满的挑衅,假作柔声的打住司马怀馨的谩骂,“怀馨,不要这样,我们既是做了,就应该义无反顾的承担下来,看着我们的孩子一日大过一日,而作为孩子的亲身父亲,我又怎能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