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皇帝瞥过来去不再理会他,一脸忧思的看着他身边的太子循声问着,“太子,到底所谓何事,搞得皇宫里这么大动静,朕刚好要去看望太后她老人家,便看着满宫的侍卫往冷宫这边跑,没想到就连朕的太子都在这儿,还真是吃惊不小?”
“父皇!”冷月华抢先一步,直指着眼前夏侯长斯,愤愤的说着:“就是他,上次儿臣去沈妃宫里那晚讨要说法,正好撞上他们二人之间的奸情,就是被这个男人挟持,她们本想要了儿臣的性命,还用利剑挑破了儿臣的衣衫,害的儿臣一丝不挂的暴露在沈妃的房间,不想后来惊动了父皇圣驾,这男人便落荒而逃,沈妃便借机诬赖儿臣轻薄与她……”
老皇帝一听,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跑进皇宫里动自己的女人,唔得从龙辇之上弹跳起,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冷月华身边,带了喝令的语气问着,“祁王,你说的这些可是当真?”
冷月华知道触动了老皇帝的痛处,自己当时又何尝不是痛心疾首,明明是曾经最最心爱的女人,竟然瞒着自己和其他男人厮混,她如此做,最后不就是给了自己沉痛一击,明摆着说明自己那方面不行吗?
“父皇……”冷月华带了委屈的语气扑到在地上,呜咽着喊着,“儿臣若有半句虚言,定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好……”老皇帝气的几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直指着身前不远处跪着男人的头顶,冷声喝着,“你……还要作何解释?”
男人缓缓抬起头来,依旧是一脸的不屑,语气轻佻的看着眼前的冷月华说着,“祁王,难道你就真的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你敢在你父皇面前保证,你从未……”
冷月华不等那男人说完,上前几步过去,猛的一脚将那男人踹翻倒在地上。
“混蛋!”冷月华歇斯底里的喊着,俨然像堵住男人口里想要说出的某些事实,可这疯狂的举动,明眼人一看便是欲盖弥彰。
“人证、物证均在,难道你还想要诬赖本王不曾?”
那男人斜歪着身子,虽然被冷月华踹了一脚,但毕竟冷月华没有学过多少工夫,更没有什么力道,对于自己这个久经沙场的铁人而言,显然也只是毛毛雨。
“那敢问祁王殿下,人证何在,物证何在?”
冷月华又要上去猛踹一脚,老皇帝冷声呵斥着,“住手!让朕来问个清楚!”
“父皇?”冷月华语气中带了不甘和些许的惊慌,他担心这男人会狗急跳墙,情急之下,将沈梦兰和自己的事情也和盘托出。
“退下!”
冷月华无奈,只得故作一脸委屈的退到一旁。
老皇帝刚刚被冷月华一段陈词,说的满心是气,恨不得想要杀了这男人才能解去这心头只恨,原以为那一晚就是冷月华这孽子霍乱后宫,想要轻薄沈梦兰不遂,未曾想她竟然勾引了别国的皇子,而且竟然和他做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自己质问他之时,又听他话中有话,既不说自己和沈梦兰之间存有私情的事情,也不承认那晚的事实,反而责问冷月华刚刚誓言,看来这个事情没有那样简单,自己如果不盘问清楚,恐怕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来人!”冷华堂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冷声喊着,“去冷宫里,将沈梦兰带出来见朕!”
“嗻!”两个侍卫熟门熟路的快步朝冷宫里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把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不堪,咋看去像个疯子一样的沈梦兰脱了出来,毫不客气的丢弃在了地上,只见她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来人——”老皇帝好不客气的喊着,“端盆冷水来,将他泼醒!”
眼见着刚刚从井底打上来的一桶冷水,直直的从沈梦兰身上浇了下去,那女人一个机灵惊醒,脸色惨白如纸,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环顾左右以后,眼神却停落在身旁不远的夏侯长斯身上,嘴角渐渐勾起一丝嘲笑,低压着嗓音说着,“没想到,你我也有今天?哈哈哈……”沈梦兰笑的苍凉,雾霭之中带了丝鬼魅的意味。
“沈梦兰?”老皇帝冷声喊着,“你可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沈梦兰侧目,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老皇帝冷声答着,“认识,太认识了,就算他变成灰,臣妾也能认得!”
“哼——”冷华堂气的胡子也跟着开始颤抖不已,“贱人,告诉朕,你们如何在这皇宫之内,瞒骗朕的?”
“哈哈哈……”那男人冷笑道,“皇上,您老人家恐怕年事已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
“什么意思?”冷华堂几进神经质的反声问着,“沈梦兰,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沈梦兰眼睑微挑,淡淡的看向身后的冷月华,这一切的一切,皆因冷月华而起,没有他,自己就不会受这男人的厌恶,没有他,自己就不会进了这阴暗冰冷的冷宫,没有他,自己就不会对这个男人毫无利用价值可言,硬生生的被他抛弃在这里。
“皇上……啊!”沈梦兰正要开口回禀,忽然,被身后的冷月华猛踹一脚,直直的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祁王……你!”老皇帝气的两颗眼珠子就要掉在了地上,看着她很是莫名的举动,带了暴怒的语气喊着,“你这是干嘛,要造反吗?”
“父皇?”冷月华带了惊慌之色的扑到在地,“儿臣没有,儿臣实在听不下去这女人的说辞,更恨她那晚对儿臣的栽赃嫁祸,一时没能管住自己,所以……还请父皇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