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连闻淑媛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解释的语气竟开始柔和起来:“兵部,是掌管选用武官及兵籍、军械、军令,军饷等一系列军务的行政部门!”
“与军政司略有些不同,举个例子来说,军政司就相当于一个家庭里的男人,出门挣钱,在外应酬,有人来家里闹事,第一个站出来解决,是保护伞,顶梁柱;”
“而兵部就相当于一个家庭里的女人,相夫教子,洗衣做饭,争取让家里的男人不用担心,尽力去让他们的每天过得舒适,方能更好的挣钱,让家里的生活更加舒适!”
“噢!我明白了!”司徒不乐缓缓一点头,边想边道:“简单来说,军政司就是让士兵去为国家打仗;而兵部就是让士兵尽心尽力,最好是心甘情愿的去为国家打仗!两个部门合在一起,就是大棒加软糖,红脸与白脸!”
“漂亮!”听到这,闻淑媛都恨不得在司徒不乐的脸上啃一口,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拇指夸赞道:“这举一反三的聪明劲儿,都快赶上我了!”
然司徒不乐见此,却是没有丝毫得意,反而眉头紧皱,只因兵部的工作使其不得不摸着良心道:“士兵破家为国,捐躯赴难!兵部若为他们讨赏,我怎么可以出言反对?别说国库空虚,就算其中只有五两银子,我也断然不会干那样的事情!”
“呃………我有说让你阻拦兵部的人讨赏吗?”望着司徒不乐满脸的慷慨激昂,闻淑媛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是眨了又眨。
“…………”司徒不乐挠了挠头,同样无辜的问道:“但你不是说我会把三司六部九监给通通惹一遍吗?
“拜托,惹人的方法有很多,又并非只有阻止讨赏这一条!”闻淑媛听到这,可谓是哭笑不得的说道:“再说我又不傻,明明知道军饷的重要性,还让你去阻拦,这不是要你找死吗?”
“那是因为什么?”司徒不乐追问道。
“战与和!”说到这,闻淑媛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语气也不自觉的逐渐加重道:“关于这个问题,兵部还有刚刚的军政司都是一样,要不是你让军政司跳过去,我刚才就准备说了。”
“身为财政御史的你,与兵部、军政司的矛盾根本不是小小的讨赏问题,而是牵扯到无数百姓性命与国家荣辱的战争问题!”
“战争?”司徒不乐闻言一愣,旋即皱眉不解道:“财政御史还要打仗吗?”
“当然,若是真的打起仗,那源源不绝的军费都要从你掌管的国库里出,你怎么可能置身事外?”闻淑媛摊了摊手,觉得司徒不乐的这个问题问的真是没水准。
但抬头一望其的脸色,却是瞬间恍然大悟,无语一笑道:“我说的打仗是让你管理军费,就相当于后勤部长,不是让您老上阵杀敌,放心!”
“哦,原来是这样!”闻言,司徒不乐的心中大石霎那间平稳着落。
可感受着对面的浓浓鄙视与飞来的无数白眼,却是腆着大脸的一昂头,一挺胸道:“其实小先生你可以不用解释的,我并不在意上阵杀敌,毕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再说我还是九卿世家的二小少爷,理应身先士卒!”
“………………”闻淑媛开启此时无声胜有声模式。
于是乎,就这么尴尬的呆了一会儿,司徒不乐终是受不住这连绵不接的眼神攻击,脸颊不自觉的飞起两朵红云,同时擦了一把冷汗,且讨好一笑道:“我皮厚你是知道的,习惯习惯呗!”
“在我面前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闻淑媛冷冷道,但在得意洋洋的一抬头时,嘴角却是忍不住的浮起一抹微笑。
自然,这一幕是司徒不乐看不见,也不可能让他看见的。
因为此时,这丫还以为某人气还没消,正像个孙子似的可怜巴巴的跪坐在人家旁边,边捏肩边小心翼翼的继续话题道:“那个……所以,这就是我和兵部还有军政司之间的矛盾吗?因为军费支出庞大,国库亏空不已?”
“不,这只是一方面。真正的矛盾我一开始就说了——战与和!还有………左边能不能再给点劲儿,没感觉啊!”闻淑媛边享受着司徒不乐提供的免费肩膀放松服务,边解释道:“就拿你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别说国库空虚,就算其中只有五两银子,我也断然不会干那样的事情打比方——如果国库真的只有五两银子的话,军方非要打仗,身为财政御史的你,阻拦不阻拦?”
“当然阻拦!”闻听此问,司徒不乐理所应当的一点头,从未如此有底气道:“若国库只有五两银子,哪怕军国公韩宗林复活,西楚候项渝在世,铁浮屠与雁翎死士不解散,我们也赢不了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打?支持一场不会赢的战争,那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