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小女自带上面纱就发誓,若是有那个男子擅自扯下面纱,只有两种下场,太子想知道是哪两种下场吗?”颜析生冷决绝的一字一字将话慢慢说出。
“什么、、什么下场,你以为本太子会怕你一个、、一个小丫头。”看着颜析浑身散发着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狠戾劲儿,萧尧咽了咽口水。
“第一种下场太子就不必知道了,第二种就是死。”
“你、、你这个疯子,你疯了、、走,我们快走。”萧尧看着颜析突然放大的脸后退数步。
“太子,你说究竟是谁在小女脸上刻得字,若是让本小姐知道,本小姐定会要太后做主在他脸上画个几百刀,然后再撒上盐巴,等他疼到快要死了本小姐在命人给他洗掉,倒上蜂蜜扔到蚂蚁窝附近,太子您知道吗?蚂蚁若是闻到蜂蜜定会成群结队的来,到时候他的脸就不光是疼还有痒,你说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颜析甜甜的看着太子但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你敢、、你才不知道是谁刻得字,你当时都已经被迷药迷晕了。”萧尧惊恐的看着颜析。
“哦、太子殿下难道有千里眼,怎么知道本小姐被迷晕了?”
“本、、本宫猜的,懒得跟你废话,本宫还要给太后重新准备礼呢,你们几个死了吗?还不走,耽误了本宫给太后准备礼物本宫剥了你们的皮。”萧尧快步消失在长廊中。
颜析示意锦绣去长廊看着,搀扶起萧翳走进假山。
“你不该这么冲动的。”萧翳忍着疼痛倚靠在假山旁压低了声音。
“我到不知道十皇子的忍耐功夫已经练到这般炉火纯青了。”颜析看着萧翳脸上的伤痕无名之火油然而生。
“习惯了。”萧翳不明所以的看着颜析。
“你若是死了,谁保我将军府。”颜析将上次黎歌扔给自己治手指的伤药拿出来,用帕子将萧翳脸上的血迹轻轻擦掉。
看着不带面纱的颜析,萧翳能看到颜析脸上的细小的绒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晕,她右脸上根本看不出那个蠢字的痕迹,一朵金边木槿花栩栩如生,让人想闻一闻那花是否带有香味。
“疼吗?”颜析看着萧翳脸上的细小伤口还在流血轻轻吹着。
“不疼。”萧翳感觉到脸上微微有些痒侧过头,感觉耳朵好烧。
“这样不行,你住在哪里?”颜析皱着秀眉。
“我、、我住在冷宫,你把我放在这里吧!会被人看到的。”萧翳努力站直身体。
“你不觉得晚了吗?太子已经知道了不是?放心,我自由办法,走。”颜析喊锦绣过来帮忙。
锦绣搀扶着萧翳,颜析看着不断有太监和宫婢不敢去搀扶萧翳,毕竟萧翳在这宫里是什么境地是众所周知的,而自己往日在宫里也是风扬跋扈惯了,若是她主动搀扶必定会引起多人的怀疑。
看着越来荒凉破旧的小道,颜析频频的看向萧翳,这个少年的内心该是藏着多大的仇恨呀!说是冷宫,冷宫最起码屋顶墙壁都是完整的,可是这里呢,屋顶都是大洞小洞的,四面墙壁只有一面墙壁是完整的,墙壁旁支着一直破旧的木板床,床上遮盖这几块破布,这少年究竟是如何长大的,都说人这一辈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五岁之前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五岁之后他就是在这四处露风的破砖烂瓦里苟延残喘的活着吗?
“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被锦绣扶着坐在木板床上的少年看到颜析站在门口止步不前声音变得清冷起来,原以为、、原来没有人不嫌弃自己这般落魄的样子。
“你、、锦绣去拿着银子找冷宫管事公公换些干净的被褥,先打盆清水过来。”颜析看着萧翳阴冷的表情不再说话,有些时候做出来远比说出来更有信服力不是吗?
“你做什么?”萧翳挣扎的抓住颜析帮他脱衣服的手,脸微微红了。
“你说我做什么?难道这里有人帮我?”颜析看着萧翳红了的脸厉声说道。
“男女八岁不同席、、你、、”萧翳低着头不敢看颜析。
“既然十皇子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你一直抓着本小姐的手是几个意思?”颜析看着萧翳。
“我、、我不是有意的、、是是因为、、”萧翳赶紧松开颜析的小手。
“老实躺着,你若是在拖延下去一会冷宫的太监来了咱们就抱团死吧,也别谋什么大业了。”颜析利索的帮助萧翳将身上分不出颜色的衣褂脱去。
“你、、。”萧翳正准备坐起来却被颜析摁着肋骨上的淤青重重的跌在木板上。
“知道疼就老实点。”颜析将纱衣和外裙摆掀起来将内裙扯出一块布来,还好多穿了条内裙。
颜析捋起袖子将撕下的布打湿了轻轻擦去萧翳身上的污垢,处在这样的冷宫如何能洗澡,况且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每日干干净净的,真是苦了他,上次他去府里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干净的少年,可为了活着他平日里看着自己身上污垢是怎样忍的?颜析赶紧背过身子拭去眼泪。
看着颜析的动作,萧翳心里暖暖的,这些年只有母妃对自己这般好,可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不仅没有嫌弃自己的住处,还亲自为自己擦去身上的污垢,平日了看着自己身上的污垢自己都想吐,可她不仅没有还温柔的为自己擦去这些污垢,她动作这般轻柔必定是怕弄疼自己吧。
“身上的鞭痕也是太子打得?”颜析轻轻擦拭着萧翳的后背。
“不是,打得人多了记不清哪一条是谁打的。”
“不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那些人欠下的债都要一一讨回来。”
“我把药给你擦上,会有点疼,你要是忍不住就咬着我的帕子,干净的,我没有用胭脂水粉的习惯。”颜析把帕子叠好递给萧翳。
“没事,我忍得住。”萧翳虽接过颜析的帕子并未咬着而是握在手里,可又想起自己的手是脏的,赶紧放在身侧。
颜析虽然已经很轻的为萧翳上药了,可萧翳因为疼痛身体微微颤抖着,等到颜析上好药,萧翳脸上身上挤满了密密的细汗,颜析快速将萧翳身上的汗擦了一遍,将衣服给萧翳穿好。两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想到自己刚强行将萧翳剥了个精光,颜析的脸的温度开始不断上升,自己真是同情心泛滥,刚才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