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龙,即为蛇,此蛇非一般之蛇。”风水先生双眼迷离道。
杨奉贤也听不明白,只感觉迷迷糊糊的,但是此时的他早已经吓蒙,好像在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听到风水先生说了一句:“明日子时,开棺斩蛇,蛇若无角,你可安心,蛇若有角,生死簿已除名,大罗金仙下世也救不了你命。”
等杨奉贤从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醒转过来,风水先生已经告辞,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给打湿,到了现在,他的小命似乎还没有着落。
等到第二天,风水先生倒是没有对陈家人拆穿杨奉贤的行径,下午的时候,还没等杨奉贤去请,风水先生就已经不请自来,来的时候,还让他的儿子带来了一个箱子,箱子老旧,应该是风水先生要做法事的道具,杨奉贤履行承诺,当场摆上酒席与老风水先生的儿子结拜为兄弟,杨家势大,风水先生的儿子自然不会拒绝,关二爷神像面前发过誓,杨奉贤喝下那碗酒,对风水先生说道:“不管这次是生是死,先生大德奉贤定不敢忘。”
等到夜半之时,风水先生也不跟其他先生一样摆祭坛什么的,而是打开了箱子,箱子里面无他物,一把桃木剑,还有一件寿衣,白色的寿衣。风水先生换上寿衣,他儿子马上就哭了起来,杨奉贤一看这情况也蒙了,慌忙问怎么回事,风水先生的儿子哭道:“那条伏地龙极为狡猾,想要杀它,一定要在子时,但是它潜在棺材里不出来,无人能奈它何,我爹是要用命来引他出来。”
“万万使不得。”杨奉贤本性并不算大奸大恶,眼见风水先生要拼掉性命,送老衣都穿上了,他心难安,赶紧拦住,却被风水先生儿子抱住道:“大哥,我爹阳寿无多,按他自己给自己掐的,也过不了今年年末,一切都是他的安排,你我既已结为兄弟,那就是自家人,我爹他心意已决,以他命换你命对他来说也是功德无量,请大哥千万莫要阻拦。”
此时风水先生已经走到了棺材前,对着棺材三拜九叩之后,竟然爬上了棺材,平趟在了棺材板儿上,双目紧闭,甚是安详。
伏地龙也为龙,俗话说太岁头上莫动土,棺材里的那条伏地龙怎能容忍有人睡在它的头上?风水先生没趟下多久,那口棺材就开始晃动了起来,特别是棺材板,上下起伏,里面的那条伏地龙,似乎要把风水先生从那棺材板上给摇下来。
“它若出来,以桃木剑斬其首级!”风水先生摇摇欲坠,却总是跌不落棺材。此时他对手握那把桃木剑的杨奉贤叫道。
说时迟那时快,似乎是一直无法抖落风水先生的伏地龙恼怒,忽的一声撞开了棺材板,这一下把杨奉贤给吓个半死。
只见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蛇冲出棺材,蛇头硕大,张着血盆大口对着风水先生就咬了过去,风水先生非但不躲,甚至还把脑袋冲着蛇口冲去,这一下,那蛇就吞下了风水先生的脑袋,而风水先生的双臂,却死死的抱住那一条五彩大蛇。
“大哥!快去!不然爹就白死了!”此时,风水先生的儿子推了一把被吓傻的杨奉贤。
杨奉贤回过神来,事已至此,也只有数死一搏,咬着牙,举着桃木剑冲了过去,那大蛇看到举着桃木剑冲过来的杨奉贤,那一双蛇目里流露出畏惧的表情,但是它的蛇身被风水先生死死抱住,想要躲避也来不及。
杨奉贤冲到大蛇身边,一声大喝,把剑当刀使,所谓一物降一物,那一条铡刀估计都难铡断的大蛇,被那把桃木剑如同是削豆腐一样的削掉了脑袋,大蛇的脑袋里,还包裹着已经血肉模糊的风水先生的脑袋。
见蛇头滚落在地,风水先生的儿子大哭着跑了过去,而此时,举着那把桃木剑的杨奉贤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也软了下去。
在临晕过去之前,杨奉贤已心生绝望。
因为他看到,那滚落在地上的蛇头之上,已有两个小角显狰狞之势。
自己还是未能逃过此般劫难,生死簿上,已然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