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见笑了。我哪能与大人你相比。大人才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饱学之士。”
宋廷玉一连三个大人,叫得张宗元脸放红光,眼露笑意,心中极为得意,端起酒杯,“来,我与吴老弟同干一杯,喝。”
酒杯铛的一碰,各自喝了一大杯酒。自坐在酒楼上,张宗元这还是第一次与吴廷玉碰杯。
“吴老弟感时伤怀,自然令人佩服。”张宗元话锋一转,“不过,还是诗仙李白豁达,看得开,说得好。”随口读出两句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高明,在下万分佩服。”
此时,歌舞已停,一个极为妖娆妩媚的红衣女子款款走近,端起一杯酒,轻启朱唇,说:“小女子敬大人一杯。”
说完,未等张宗元说话,就一饮而尽,手持空杯,继续说:“小女子已经喝了,该轮到大人喝酒了。”
说着话,只见她伸出纤纤玉手,端起酒杯,递到张宗元嘴边,又极为柔情地偎依在张宗元怀里,妩媚地说;“请大人张开嘴,小女子喂大人饮酒。”
张宗元眼中放射着兴奋地欲光,连声说好,张开嘴,就要喝红衣女子送到嘴边的酒。
忽然,一根筷子闪电般地飞过来,把张宗元嘴边的酒杯击得粉碎。
那红衣女子惊吓得尖叫一声,跳起来,圆睁杏眼,紧盯着吴廷玉。
张宗元擦了擦脸上的残酒,厉声问道:“吴廷玉,你要做什么?”
吴廷玉微微一笑,说:“大人,酒里有毒。”
闻听此言,张宗元吃惊地看着红衣女子,就见她脸色微变,怔怔地疑惑地注视着吴廷玉,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的。
见状,吴廷玉冷冷地说:“你在端酒杯的时候,把藏在大拇指甲逢里的毒药轻轻弹进酒杯里,做得滴水不漏精妙至极。”
张宗元恍然大悟,厉声喝问红衣女子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
红衣女子见事情败露,瞬间露出凶相,从宽大的袍袖中抽出一柄极为精致的利刃,连声招呼其他三个女子,四面围攻吴廷玉张宗元。
绿衣女子右袍袖一扬,一枚袖箭嗖地射出,直插张宗元左眼。
吴廷玉立时喷出一口酒,成一条铁线,硬硬地击中袖箭。飞行的袖箭立即拐弯掉头,射向欲前扑的白衣女子。
此刻,白衣女子紧紧盯着张宗元,一门心思放在如何击杀对方身上,哪里还想到袖箭会射向自己?只听的一声凄厉惨叫,白衣女子顿时手捂胸口,嘴角流血,顷刻间,倒地而亡。
吴廷玉冷笑数声,不无揶揄地说:“袖箭沾了剧毒,却射死了自家姐妹,没有料到会这样吧?”
绿衣女子和白衣女子感情极为深厚,平日里同餐同寝,同喜同忧。虽来自不同地方,但胜似亲姐妹。
此刻,见袖箭射死了白衣女子,绿衣女子瞬间又气又急又怒,左手一扬,另一支袖箭凌空射出。随即,身形一展,脚尖轻点,犹如翩翩飞舞的绿蝴蝶,扑向吴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