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杰边脱衣服边说:“你说对了,还真出事了。昨天晚上,白经庚温师爷被杨树楷抓去了,真令人头痛。”
丁茹娟略一吃惊,赶紧问道:“这杨树楷是新来的监军,上任还没有几天,怎会抓白先生呢?胆子也够大的。”
王玉杰说:“方才白文贵来衙门,要我解救白先生,可这杨树楷,我又不熟悉,不知如何行事,夫人你能不能出一个好办法?”
丁茹娟说:“如果我爹还活着,那就好办多了。我听我爹说起过这杨树楷,是他当年的学生,人很聪敏,就是心眼子太多。”
王玉杰心中一笑,暗道,终于说到丁一民和杨树楷的关系了,等一会儿,就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如果杨树楷认了丁茹娟这个亲生女儿,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想到这里,王玉杰说:“丁先生对自己学生的评价,是非常准确的,这杨树楷就是心机太深,如果不是薛大鹏汇报此事,我这个知府大人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
丁茹娟问道:“白府可是胡杨台的名门望族,人多势大,这白经庚又是你的老朋友,不能不救。”
王玉杰故作十分为难地说:“白经庚是我的老朋友,杨树楷是朝廷委派的监军,我夹在中间,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为难死了。”
话音方落,王玉杰竟长叹一声,露出一筹莫展的样子,眼睛密切注视着丁茹娟的面部表情变化。
丁茹娟不知深浅地说:“你明天不妨去找一找这杨树楷,向他要人,看他如何说?”
王玉杰说:“如果他不放人,那又该如何做?总不能和他当面撕破脸皮吧?如果到了这一步,以后就很难相处了。”
丁茹娟轻轻一笑,说:“谁让你和他撕破脸皮的?好好跟他说,我想,杨树楷新来乍到,总会给你这个知府大人留一点儿情面的。”
王玉杰摇摇头,说:“你认真想一想,他背着我和薛大鹏,领兵抓走了白经庚等人,这不是明摆着把我这个知府大人没有放在眼里吗?”
丁茹娟一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王玉杰,少顷,才说;“那可怎么办?就眼睁睁地看着杨树楷为非作歹而束手无策?”
王玉杰嘿嘿一笑,凑近丁茹娟,悄声说:“还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办法倒有一个,就看能不能实行?”
丁茹娟轻轻推了一把王玉杰,疑惑不解地问道:“什么好办法?你赶紧说出来,让我听听。”
王玉杰略一犹豫,拿出了白经庚交给他的那封信,郑重地说:“这是你父亲丁先生留下来的。”
丁茹娟接过信,见是父亲丁一民的亲笔所书,眼泪不由得流了出来,哽咽地说:“父亲死的好惨,为大明王朝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王玉杰点点头,感慨地说:“丁老先生真是大明的忠臣,如今,像他这样以死报答朝廷的人,已经不多了,可以说,寥寥无几。”
少顷,丁茹娟止住哭声,指着信,问道:“这是父亲写给杨树楷的亲笔信,你将它交给我,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