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麻子一起,游乐惯了的那些人,也是一样心烦气躁,都在想,如何才能搞到一大笔钱,痛痛快快的再“乐”它一下,一个个的都憋出毛病来了。
这帮人不由自主的就到了一起,话题自然就是到哪里去弄钱了,从“老鹰”那里再抢回市场,不可能的了,那是不要命的事情,命都没了,如何还能“乐”,要不然,就赔了命,让别人乐,这划不来。这一段时间,去偷,去抢了一些小户人家,搞得人人怨声载道,钱还不够几天花的,只有想办法抢大户人家的银子了,搞一次,够花一年半载的才行。
这些年,王麻子的师傅,不光是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了他的师兄,还把整个木工厂都给了女婿,师兄的家里,银子大把大把的,就去抢他家的,同时,也出了当年饿死母亲的那口气。
师兄得了师傅的真传,那一把斧头舞起来,十个八个人无法近身,必须要找一个师兄不在家的机会下手,还有,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王麻子干的,不然,师兄找上山来,也不是好惹的。
王麻子打听到,师兄出远门为一个大户人家做家具去了,今晚,正好天很黑,王麻子要他的这一帮人,打扮成赤塔山的人一样,蒙着脸,出发了。
来到师兄的家里,拿着刀枪,把所有的人都赶到院子里,王麻子让另外一个土匪自报家门:“我们是赤塔山来的,要钱不要命,大家好好配合,呆在这里不要动。”
尽管天黑,师兄的母亲还是有些认出为头的人是王麻子了,师兄的母亲悄悄的告诉一个身材高大的佣人,找机会抓住那个为头的人,她要确认,到底是不是王麻子,等儿子回来后,好去山寨讨回被抢的东西。
土匪们提着大包小包的金银珠宝,告诉王麻子可以回去了的时候,王麻子刚转身,那个佣人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他,师兄的母亲上前,扯下王麻子的面罩。王麻子气得一脚向师兄的母亲踢去,同时拿出刀来,朝抱住他的佣人手上割去,佣人的手流着血,松开了。
这一脚,踢得太重,师兄的母亲当时就吐血了,加上年老体弱,不久,含恨去世,死前,她告诉儿子,一定要找王麻子报仇。
王麻子在山寨里,总在担心师兄会上山来找他要回被抢的物品,不敢出山寨,他还不知道,师兄的母亲被他踢死了。
王麻子的师兄,杜木匠,手拿斧头,一直在山下,找机会,等王麻子下山,或者潜入山寨,报了杀母之仇。等了好多天,王麻子不下山,他也找不到上山的机会。
杜木匠的父亲,看到儿子找不到报仇的机会,心急啊,一边让儿子继续守在山里,一边联合其他被抢的人家,一齐到县政府,强烈要求军队进山剿匪。
金日亮一心要把土匪改造好,多次提醒“老鹰”,要管管刘民辉这些人了,不能总是这样不报告的就独自行动,要出问题的,“老鹰”当面说得好:“是的,是的,我明天再和他们讲一讲,哎,放任他们惯了,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啊。”背地里,却是怂恿这些人多“搞事”,山寨里的收入,明的是大家平分,暗地里,不知给了刘民辉这帮人多少好处,弄得其他人都无心向好,要转回头,再“向恶”了。
虽然林玉英大力配合,金日亮还是觉得心有余力不足,必须要有更多的人,大家同心协力才行。将钟玲儿留在山寨,和自己一起做土匪的工作,这还不到时候,自己都“名不正,言不顺”,一个土匪头子,再加一个“土匪婆子”,这是搞的什么事嘛,哎,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天真了。当初,考虑真的欠周全。
我们当然要谅解金日亮了,年轻,没有经验,指挥战斗的人,突然搞起政治工作来了,有点相关性,毕竟还是两种不同性质的工作啊,不要说把土匪改造好,没把自己变成土匪就很好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钟玲儿问金日亮:“看你整天忙的,要不要我来帮你?”
金日亮有时点头,有时摇头:“过一段时间吧。”心里很矛盾的,既想赶快培训出一支合格的队伍来,又怕坏了钟玲儿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