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龙的这番话,是出自肺腑之言,他现在已经完全原谅了吴志华,真心希望他能尽快快起来。
听了陈玉龙的话,吴志华也是非常感动。如果他现在眼睛没有被纱布缠绕的话,一定能看到他眼中流出悔恨的眼泪。
“玉龙,谢谢你!我也祝福你和兰兰能够一辈子幸福,一辈子开开心心!”吴志华的声音有些哽咽。
“咳咳,有可不可以说上一句话?”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戚文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是?”
虽然看不到吴志华脸上的神色,但是,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出他的疑惑。
“我是陈玉龙的亲戚,我想知道你用的这些符咒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必须得举报他们,省的再有人遭到暗算。”
戚文远编了一个理由,他担心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会引起吴志华心中的仇恨。他的这番话说的是大义凛然,吴志华没有理由会拒绝。
果然,吴志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些符咒和草人,我是从白云观对面一家卖法器的店里买来的,那家店面的名字叫做清风阁。”
知道了这些符咒的来源,戚文远松了一口气。陈玉龙又和吴志华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陈先生开车把戚文远送回了店里,并按照事先的承若,给了他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戚文远把这张支票交给邱元化的时候,邱元化的脸上乐开了花。他色眯眯地亲吻着这张支票,仿佛看到方庄市场不远的那家足疗会馆里,那个新来的二十来岁小姑娘,光着身子,冲他搔首弄姿一般。
“邱叔,我想你陪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戚文远夫人一句话,把邱元化从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中拉回了现实。他疑惑地看了戚文远一眼,问道:“去哪里呢?”
“白云观。”
戚文远说完,就把刚才得知暗算陈玉龙的那些符咒都是从白云观哪家叫做“清风阁”的店里,流向市面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些符咒太过于歹毒,仍由他们发展下去的话,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遭到暗算。再者说,同行相忌。戚文远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出如此歹毒的符咒。
听了戚文远的话,邱元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带你过去!”
事不宜迟,趁着现在天色还早。邱元化锁上店门,带着戚文远向旁边的站牌走去。
741路公交到天宁寺下车,再走上几步,就到白云观的门口了。看着看着这座雄伟的古老建筑,耳中听着袅袅不绝的道教音乐,不时有燃烧檀香的味道传入戚文远的鼻子中。这一切的一切,让戚文远感到是那么的熟悉。
茅山属于太一派,以画符驱邪为主。茅山弟子可以像普通人一样,饮酒吃肉,也可以娶妻生子。除了禁食牛犬之肉,倒也没有其他什么忌讳。而白云观属于全真派,以祈福为主,禁止喝酒吃肉,也不可以娶妻生子。虽然茅山和白云观不同派,却是同宗,有着共同的祖师爷。因此,白云观和茅山的交情,可以说的上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关系。难怪戚文远对这里额一切,感到十分的亲切。
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和白云观攀交情,而是寻找那个出售邪恶符咒的清风阁。这里好几家店都是经营道教用品的,因为这里傍着白云观,给人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到了第三家的时候,终于看到浅蓝色的牌、帮人驱邪之类云云。
看到这里,戚文远松了一口气,知道找对地方了。可是,清风阁的店门却是紧闭。门口的铁栅栏上,用铁链子缠了几圈,一个大号锁子把门。
“大白天的不在家,跑哪儿风/流快活了?”
邱元化感到白来一趟,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可他忘了,他自己的店面,现在也是铁将军把守呢!
清风阁旁边是一家卖银饰的小店,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搬着一个凳子坐在门口看书,看上去像是银饰店老板。
戚文远走到银饰店门口,对那位看书的妇女热情地打招呼道:“大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