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罗笑道:“那嫂子就尽管放宽心吧,这事儿交给我。”说完忍不住搓了搓手,喃喃道:“这屋里还是有些冷,怎么嫂子也不多用几个炭盆?”
李氏道:“我这病一起,咳得就厉害,这还幸亏有你送的银霜炭,所以就点了两个,偏偏这炭不容易得,我也知道的。若是用了寻常炭火,烟熏火燎的我这嗓子也受不住,所以也就这样了。好在被窝里暖和,又有汤婆子手炉等物,倒冻不着我。”
顾绮罗道:“既是这么说,我那边还有些银霜炭,回头送过来就是,我用着那上等的柴炭觉着还好,银霜炭不过是吃火锅时用的,用不了那么些。”
李氏忙道:“别介,刚刚素心和那小丫头说的话你没听到?我这会儿出什么头?何况这屋里若是温暖如春了,我拿什么由头一直病下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万万不用,放心,需要什么,我自会打发人去找你要。”
顾绮罗听她这么说,也就作罢,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听着外面那小丫头把点心汤品拿回来了,她便起身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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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晌午时分,一连阴了几日的天难得放晴,大太阳在天上高高挂着,十分耀眼,看上去活力四射,让这寒冷冬日也凭添了几丝暖意。
裕亲王府的书房中,裕亲王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桌后椅子上,对面坐着澄明侯世子杨子帆,比起关山霸只是裕亲王一个宠爱妾氏的弟弟,这位侯府世子才算是对方真正的小舅子。此时见裕亲王的面色不太好看,他便微微笑道:“姐夫何必苦恼?那件事儿不是已经摆平了吗?”
裕亲王冷哼一声,沉声道:“表面上是摆平了,可谁知道老爷子到底有没有释疑?我总觉着这样轻易便下了结论不像是老爷子的风格,他仁厚归仁厚,向来是不好糊弄的。”
“便仍有疑心又如何?从前的事咱们够小心了,只是今年有些急功近利,一下子安插的人太多,结果偏偏被人发现。好在如今已经有人顶了黑锅,皇上彻查之下,也没翻出旧日勾当来,他就算心中还存疑,也不会再折腾,毕竟再这么折腾几次,朝廷民间都会人心惶惶,老爷子最受不了的就是人心浮动。”
杨子帆一面说着,便遗憾摇头道:“只可惜那萧江北太沉得住气了,姐夫好容易才花功夫让皇上起了试探之意,若他一着急,上奏折请调回京,立刻就能让老爷子起疑心,连带着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会动摇,却没想到这样大的变故下,他竟仍能滴水不漏稳如泰山,甚至还连消带打用了一招以退为进,可惜……可惜了。”
裕亲王没好气道:“我早说这事儿难成,就算萧江北因为他那爱妻回京,本就心思不稳,听见这样消息归心似箭,可他搭档的那个辽东总督又不是唐万年,而是程统,出了名的小狐狸,哪里会看不穿这当中的厉害?说不定这一次的以退为进都是他给萧江北支的招儿。妈的,好好一个人才,程家家业也大,若是被我拉拢来,该是多大一个臂助,偏偏萧江北救过他的性命,可恨啊,当日他在军营不专心练武,四下里跑出去溜达什么?就这样,父皇竟然还信任他。”
杨子帆知道裕亲王这是迁怒,于是默然不语。过了好半晌,方听裕亲王又气呼呼道:“那个女人大概是让顾氏回京刺激的,要对百味馆出手了,这倒是正合我心意,所以她派人来请荣喜帮忙时,我就让荣喜派人稍微帮了一点小忙……”
不等说完,见杨子帆猛地皱了眉头,他便轻松笑道:“放心,牵扯不到我这里。那百味馆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哼!不过是个小小的馆子,哪里知道竟然为太子聚集了这么些势力,不说别的,就是老七,若不是那一场拍卖,他和太子未必就走到了一起去,真是想一想都恨得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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