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罗好笑道:“咦?是谁这么好心?把百味馆的事都拿出来说给妹妹听?该不会是聊到没什么话可聊,所以只好把这话拿出来说了吧?”
“嫂子胡说什么?”彭樱桃一跺脚,却见顾绮罗一摊手道:“我没说什么啊,妹妹怎么就急了?哦,也是我说错了,像妹妹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和人聊到无话可聊?我这不是太瞧不起妹妹了吗?是嫂子的不是,呵呵哈……”
彭樱桃意识到自己在嘴头上是没办法和这表嫂争锋了,只好气鼓鼓瞪着她,冷哼道:“表嫂真不厚道,因为表哥在辽东回不来,您心里不得劲儿,便跑过来拿我开玩笑,等回头见了老太太,看我不告状。”
顾绮罗笑道:“你就去告状啊,老太太时常念叨你,只说当日病着,没拦着你,不然谁也别想让你搬出来。叫我说,妹妹正经还是搬回去吧,我这一次来,见府外人来人往,似乎还有人在这周围徘徊着,不像是什么好人,你一个女孩儿家,花容月貌的,这府里人又少,一旦有人生了歹心,这可不是开玩笑。”
彭樱桃笑道:“天子脚下向来还太平,哪有嫂子说的这样夸张?嫂子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们不说这个,您这次出来到底是干什么啊?百味馆又有什么事发生吗?”
顾绮罗笑吟吟道:“妹妹既然知道百味馆的外卖,想必也知道是因为什么才逼着我们出此下策了?”
彭樱桃点头道:“知道,听说是旁边开了一家赌场一家戏园子,扰人的很,所以百味馆被逼得没办法。说起来,这幕后之人当真可恶,竟然行出这样事情,听说还是背后有势力的,表嫂这次出来,莫非就是有了解决之道?”
“这会儿才想出解决之道,那还来得及做什么啊?”顾绮罗微微一笑,伸出食中二指比了个胜利手势,轻轻摇晃着笑道:“事实上,我今儿出来,是特意去看那赌场和戏园子拆迁的。”
“拆……迁?”彭樱桃瞪大眼睛,不太明白这拆迁什么意思,却也大致有了猜测。
“没错,拆迁。”顾绮罗笑嘻嘻道:“就是他们怎么建成的,就怎么给拆除掉,至于到时候这赌场和戏园子会搬去哪里?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想关心。”
彭樱桃的小嘴张的足足能塞下好几颗樱桃,好半天才呐呐道:“这……怎么会这样?那两家才得意了十几天,就……就完蛋了?嫂子这是借了什么风?怎么这样快?”
顾绮罗嘴上说着“天机不可泄露”,心里却嘟囔道:什么风?除了太子的东风,谁还能搬动那背后势力是裕亲王的两家?
原来当日香姨娘转告她说太子妃让她有空去府里,没过几天她就上门了,言谈间把百味馆如今的困境稍微透露了一下,果然就引起了太子的注意:百味馆倒不算什么,问题是谁都知道百味馆的东家是谁,这东家背后站着的是谁?那这两家赌场和戏园子可就十分值得玩味了。
无论是帮小舅子媳妇,还是要看看谁敢捋自己的老虎须,太子都有足够的理由来过问这件事。一查,那两家背后的势力浮出水面,竟是裕亲王在捣乱,这和顾绮罗设想的有些差异,她原本以为是方琼华找人和自己作对,却不成想这事儿和方琼华没关系,竟然是裕亲王针对太子,以至于百味馆成了两大巨头较力的牺牲品。
其实这事儿当然是和方琼华有关,但方琼华当时实在太小心了,把要求委婉的托人转告了裕亲王后,这事儿她就再也没插手,所有的一切都是裕亲王派人整出来的,如今太子查出幕后指使者是裕亲王的人,却是将方琼华给摘了出去。以至于连顾绮罗知道真相后,都愕然了好一会儿。
既然是因自己而起,太子殿下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了,好嘛,对手都要骑到脖子上了,再不用点手段警告一下,不知多少人要把他这个太子当成软弱可欺的笨蛋,朝廷地方上的大臣们还有几个肯尽心为他说话办事?所以太子迅速就命人来处理此事,也是那人聪明,这戏园子和赌场着重就是在一个“扰”字儿上,偏偏百味馆周围还有其它民居店铺,从前这些小铺子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人暗示可以撑腰,大家伙儿自然群情激愤,其中不知有哪家店铺还拐弯抹角和七皇子扯上了点关系,这就更好办了,众人打点了一份厚礼,托店铺的东家送上成王府,把事情一说,立时就让七皇子大怒。七皇子那是什么人?向来只有他横冲直撞毫无顾忌的,何况如今又收了重礼,于是二话不说,便给顺天府衙下令:如此扰民的恶劣经营方式,怎可开先河?责令拆除。不肯拆除?不肯拆除就强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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