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乌由县的村民们平平安安地度过了灾荒。
当时皇帝只说“免征粮税”,并没有说清免征多少年。当官的怕落个“抗旨”的罪名,便免去了杨白塔和杨白塔附近村庄的粮税。一任传一任,传到后来,也就习以为常,谁也不领头征那里的粮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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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远娘听完后,无限感慨地说:“噢,原来是这样啊。我在那里待了十年,竟然没听说过,平白里受了人家这么大的恩惠,都不知晓。”
“事情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了能耐,大家都跟着沾光。常言说‘**************’,谁落了好处也不会忘了人家,要不怎么人们把白尚书都传神了?!”李崇林笑着说。
“是吗,都是些什么故事?”
“什么‘腹内镇凶宅’、‘立生成官’、‘少儿显异兆’,多了去了。我也是只知道个大概。你回去打听一下你们那里的老人们,他们准清楚。”
“没想到你知道的比我还多。”
“其实啊,白尚书在咱这里传开来,还得说沾了你的光。”
“这哪儿跟哪儿呀?怎么好好地扯到我身上了?”
“三姐,你在外面名气大着呢。人们说,你们那里几十年前出了个白尚书,现在又出了个李慧敏。一个是大官儿,一个有神气儿,都是为老百姓办事的主儿,人们说,托生在你们那一块儿里,也算有福气的人。尤其是你成立的那个养老院,人们传的可神了。因为你,才带出了白尚书。我也是因为你,才对你们那里的故事感兴趣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都是夸大其词,你呀,就别在家里捧臭脚了。你的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放心吧,三姐只要能帮的忙,不用你求。要是帮不了的,你就是说下大天来,我也办不到。”
李崇林“嘿嘿”一笑:“我知道三姐是最疼我的。那咱就说定了,就这两天里,你一定把心思用到我的事上,帮我办成了。”
宏远娘笑着剜他一眼:“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拉什么粪儿!今晚我就给你求求老天爷爷,让老天爷爷来帮你。”——这也是宏远娘唯一能做的并让她深信不疑的招数,因为每次都能“如愿以偿”。
在一旁的梁晓乐听得心潮澎湃:没想到宏远娘的名声会传的这么大、这么远,连近百里远的娘家都听说了。要是在这里不拿出点儿真玩意儿来,岂不让宏远娘落个“徒有虚名”的名声?!那样的话,难看的,就不仅仅是宏远娘一个人了!
同时对便宜二舅鄙视了一番。看来,有求于人的人没有一个不低三下四捧臭脚的。前世和现在一个样,不分彼此。
接下来,李崇林又问了问吴家庄二姐家的情况。
宏远娘在老人屋里不愿提,是怕老人难过。对弟弟就没了顾虑。于是,把二姐家的闹剧,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李崇林。
“你让春燕跟着去还真对了。一开始,我都没认出二姐来。要不是春燕,二姐很有可能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抬走。”
“这个混蛋,竟然卖起嫂子来了。二姐也是的,干什么替嫂出去?!干脆把话对嫂子说明了,两个人齐心合力,把那个混蛋揍一顿,赶出门去算了。”李崇林气呼呼地说。
“她两个女人,就会打得过他?!被他打一顿不说,末了还得把他嫂子卖了。二姐也甭想有好日子过了。二姐这样做,也算是侠肝义胆,会青史留名的。”
“你还要给他赎房戳买卖(门市)?!”李崇林仍然满脸愤怒:“他那个人,已是屡教不改的了。就算房赎回来,买卖能赚钱,也都全让他在输进去。”
“这回他输不进去了。”宏远娘笑笑说:“我给他连锅端了。买卖上由二姐管钱,卖的货款全用来赎地。一块地一块地的往回赎。赎回来的房契和地契,一律归到我的名下。他只有使用权,没有买卖权。二十年后,如果彻底戒了赌瘾,再还给他。”
于是,宏远娘仔细地给李崇林学说了与吴夕来签订的协议。
“二姐,你也忒好胡弄了吧?!”李崇林听了协议后,摇着头对宏远娘说:“他呀,整个一人渣!十句话里有十一句是假的。就拿这戒赌来说吧,他要能戒掉,你除非能让井水往山上流,太阳从西边出来。三姐,你实话告诉我,今天你给二姐留了多少银子?”
“没多少。付完房钱后,也就剩了二两多点儿。都是些散碎银子。”
“我先拿话占下:今天晚上,他一准拿着这银子去赌。”
“不可能?我给了二姐了。”宏远娘自信地说。
“你也不想想,要是二姐能管住他,他们会混到这个地步?!我和大哥,还有咱爹,都说过要接济他们,二姐说什么也不要。说有多少也不够他输的。咱爹这才狠下心来不给他。”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
二舅说的不无道理!当时光顾可怜二姨李慧欣了,用一般人的处世为人原则来对待吴夕来,没有考虑到他的屡教不改。看来,要想让二姨过上正常日子,还得把这个不懂人情事理的二姨夫惩治过来。
在一旁静听了梁晓乐心中暗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