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也不想想你要做的事情,过阴本就是巫婆神汉的作为。你自己要求做的,还来怪我?!”小玉麒麟乜斜她一眼:“不愿意算了!不就一个傻子吗,恢不恢复正常与我何干?!”说完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梁晓乐。
“别别别,”梁晓乐自知自己错怪了小玉麒麟,愧疚之色溢于脸上:“小玉麒麟,我认错还不行吗?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小玉麒麟转过脸,望着她说:“你也不想想,你的异能就是这个范畴。你已经身在这个行列里了,还嫌弃???要知道,除妖捉怪也是治理环境的一个方面。你想啊,如果人们有吃有喝有住,恶鬼一天到晚来打扰,也安生不了不是?!”
“不是人家的前世……”梁晓乐欲言又止,此时此刻,她不想再说出不利于团结的话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前世不信鬼神,这点儿毋庸置疑。可是,你这个穿越本身又如何解释?!异能和空间又如何解释?!小神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又如何解释?!你呀你……”小玉麒麟轻蔑地一撇嘴,一皱眉:“你是身在神中不识神,还抱着前世的观念妄自清高呢?!”
梁晓乐无语,脸上却热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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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梁晓乐又是顶着一双熊猫眼走了出来。
接二连三出现这种情况,宏远娘再也不敢大意了。把梁晓乐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小手说:“乐乐,告诉娘,昨天晚上又没休息好?是不是?”
“嗯。”梁晓乐抿着嘴唇回答。
“昨天绣了一天花,总不能是累的吧?!给娘说,因为什么事睡不着?”
“娘,”梁晓乐未语先转起了泪花:“娘,我这几天光做一个噩梦,一闭上眼就做,每次都一模一样。”
宏远娘闻听心里一惊:“什么样的噩梦?孩子,快说给娘,娘给你愿为(祷告)给老天爷爷去!”
“娘,我总觉得这个梦不好。我说给你,你除了说给爹外,别人谁也不说。”
“嗯。娘一定给你保密。”
“来,咱俩拉钩儿。”梁晓乐说着破涕一笑,然后伸出右手小手指,和宏远娘的右手小手指钩在一起,嘴里念道:“拉钩儿上吊,一百年,不许说。”
拉完钩儿,梁晓乐依偎在宏远娘怀里,述说了自己的“梦境”:
“我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来到咱家里,他说我是神童,要收我做徒弟。并且说收徒以后,要带我到南山上去学医,然后回来给人们看事。我问他什么叫看事呀?他说就是给人们看虚病。
“我说我离不开娘,哪里也不去。他说这是天意,离不开娘可以学的时间短一些,拿回书来自己研读。但必须拜师,否则的话,我……我……将来有可能会疯掉。
“他还告诉我让我对你和爹说,说这几天里就来领我。我害怕,不敢应他。他说,我要不应的的话,他就光来给我托梦,直到我应了为之。我又不敢给你们说。自己就光想怎么办,一想就……就睡不着觉了。”梁晓乐说着撅起了小嘴儿。
“傻孩子,也许就是一个梦。梦不见得都能应验?!”宏远娘脸上笑着说。心里却打了一个点儿: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把梦记得这么清楚?!难道说自己身上的“神气儿”影响到了孩子?!
“可是,一连三个晚上,都做这个梦。”梁晓乐又说:“每次梦中的白胡子老爷爷都是一个人,一模一样,说的话也一模一样。他还告诉我让我做父母的工作。”
宏远娘心里又是一沉:如果这个梦应验的话,那女儿以后很可能就是个香官。香官一般都是贫寒人家从事的职业,自己家里现在不愁吃不愁喝,她还真不愿意让女儿干这一行——她太小了,今年才八岁。她觉得女儿应该像自己小时候一样,在父母的庇护下,过着无忧无虑养尊处优的悠闲生活。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个家里由穷变富,还不都是老天爷爷的赐予,理应全家人全力以赴,报答老天爷爷的恩情。现在神仙托梦来引渡女儿,不让去又实在说不过理去。并且,违背神的旨意,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宏远娘矛盾重重,一时竟然没了主意:
“噢,要是这样的话,咱还真得给你爹说说,看看你爹什么意见,愿不愿意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