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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勒令休妻(五)(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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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菁忍不住白了一眼过去:“怎么没好处?她死了,你不就进宫来陷害我了吗?你以为没了我?你就能一步登天了?别天真了,若是你这样的货色能入得了侯爷的眼,我就成不了安平侯夫人了。”

月盈好不甘心,纵然明知道皇上在,由不得她放肆,她还是忍不住,冲着文采菁就吼了起来:“什么我这样的货色?我到底哪里比你差了?”

“哪里比我差?”文采菁冷笑一声,傲娇的冲她一抬下巴,说,“除了那张脸,你哪里都比不上我。你长的确实不错,只可惜了,你找错人了,我们侯爷可不是那种会被美色轻易迷住的人。若不然……”她说着一顿,歪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谌翰,唇边含着抹情真意切的温柔笑意,“我也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安平侯府帮他收拾那些像你这种突然冒出来的糟心事儿了。”

谌瀚目不转睛看着她,也不由自主翘了唇,眉头轻挑,问她:“真是帮我?”

小气的男人,替她背背黑锅又能怎么样嘛。

文采菁嘟嘟嘴暗暗抱怨一句,只得实话是说:“好嘛,是我小气,没有跟人分享爱人的打算。”说完,忍不住娇嗔的瞪了谌瀚一眼,去意外见他眼神灼灼的紧盯着她,似是恨不能立刻扑上来似的。她一吓,忙收回视线。大叔,收敛一下,别那么迫切的看人,还有别人在呢。

眼见着那对人儿跟周遭没人似的眉来眼去,莫英那个急啊,嘴角抽的更厉害起来,只是假装咳嗽提醒他们。喂,都收敛一下。

文采菁正了正神色,再次对上月盈:“别再说什么不是你干的,若我真要她死,直接杖毙就行了,没必要事后再花力气弄死她,只有你。若不然,自打进侯府就一直假装安分的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让人将月娇抬回去时被你发现了,你怎么就能认定她已经死了?若人没死,你又怎么敢进宫来嫁祸于我?也就那么不巧,我派去西院的那两个丫鬟都有事走开了,才让你钻了空子……”

月盈一脸惊恐看着她,倒是想解释,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大局已定。

皇帝没再多说什么,只让人将月盈拖了出去,没明说她会有什么下场,不过想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就算不死,只怕活着也有罪受了。不过,像她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就是了。

月盈刚被拉出去,董贵妃就雨带梨花的跟皇帝告罪了:“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您罚臣妾吧,臣妾不该偏信于她,臣妾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人……”

皇帝一看她哭得惨兮兮模样,心似是就软了,一手便将她拉了起来:“爱妃快起来,朕不会怪你的,你也不过是受了她的蒙蔽而已。”

“谢皇上……”董贵妃心头一松,可以转眼一看跪在下头、老神在在的文采菁,便又生出几分怨怼来。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放过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虽说月盈没派上用场,可今个儿一下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却也见不得就一定就整不垮她。她堂堂相府出身的贵妃娘娘若连一个商户出身,还被除了诰命的安平侯夫人都对付不了,怎么对付那个还告她一头的尊贵女人?

心头微动,她沉吟片刻,又跟皇帝开了口:“皇上,月盈虽罪有应得,可这文氏对皇上大不敬也是事实,先是打了皇上送去的人,虽说没打死,可也算是打了皇上的脸了,之后又让皇上干等两个时辰,虽说事出有因,可也能看出,她一点儿都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随着董贵妃出言挑拨,皇帝看向文采菁的目光愈发阴沉起来,不过他并不没有立时表态,毕竟这个女人身份算是特殊的了,不能随便处置了。

文采菁早有心理准备,面对皇帝直射过来的目光不畏不缩,冷冷望向董贵妃道:“娘娘此言差矣,人虽确实是我命人打的,不过却没有要打皇上脸的意思。难道我堂堂安平侯府连处置个犯事的罪妾都不行了吗?”

董贵妃冷哼一声,并不相信,毕竟,那月盈为了讨得她的信任,并没有将事情方方面面都仔细与她说,有些事情她是并不知晓的。

“犯事?本宫不信,不过都是你信口雌黄而已,那月盈跟月娇平日里在安平侯府可都是本本分分的,能犯什么事?”

“本本分分?”文采菁不屑冷笑一声,“董贵妃亲眼看到他们在安平侯府是什么样子的了吗?竟然还知道他们是本本分分的,若真的是本本分分的,那个月盈会买通守门的婆子,递牌子进宫来诬陷我?至于那个月娇,更不算是本分了,仗着是皇上御赐进侯府的,自以为高人一等,骄纵不可一世,甚至骂我儿子是贱种,若我儿子是贱种,跟我家侯爷连

着亲的皇后娘娘膝下的三位皇子又是什么?”

竟然还有这档子事儿?

两个男人黑了脸。董贵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难堪,直在心里将月盈那祖宗十八代都咒遍了。那贱婢,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也敢瞒着她。

文采菁还没有说完:“若只是骂人也就算了,杼哥儿不过是小小撞了她一下,那贱婢竟然还敢下狠手,踹了我儿一脚,可怜我儿那么小,当场就摔倒在地,昏迷不醒,血流不止。”想到杼哥儿当时的模样,她不由发颤,眼睛赤红瞪着董贵妃,“我没让人直接将那贱婢杖毙了,还留了半口气已是看皇上面子,还是娘娘觉着,这贱婢不该死?若是有人这样伤了四皇子,娘娘也打算不了了之?”

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响,谌瀚已然怒极,生生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倏地站起了身,神色紧张的问文采菁:“你说什么?杼哥儿撞伤了头?严不严重?请大夫了没有?”

“已经请尹墨玉过来看过了,伤已经包扎好了,没什么大碍,就是醒过来的时候直喊头晕,不过我出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放心吧。”文采菁安抚他说。

“那就好。”谌瀚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重重坐回到椅子上,瞥了皇帝一眼后,冷冷瞪向董贵妃,意有所指的冷声道:“那个叫月娇该庆幸,她已经死了,要不然……”他更不会手下留情。

董贵妃被他瞪得心头一颤,虽然不甘心就这么被吓住,可心里头就是不由自主打颤,还忍不住慌张起来:“本、本宫不知道还有这事儿……”若有人胆敢伤了她的儿子,她是怎么都不可能会不了了之的,不止那个人咬死,在旁边没伺候好的都一样必须要死。

文采菁转眸看过去:“既然不知道,娘娘就该乖乖闭了嘴,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在皇上跟侯爷之间挑拨离间,你就那么见不得皇上安生吗?”

“本宫没有……”董贵妃还想争辩什么,却见文采菁已转了视线,深深一眼看向皇帝。

“我真替娘娘不值……”文采菁忽然这么说。

董贵妃听着一诧,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值什么?

似是觉察到了董贵妃的疑惑,文采菁鄙夷的转头看了一眼过去,说:“贵妃娘娘请不要误会,臣妾所说的娘娘并不是您这位娘娘……”

董贵妃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一下子变幻了好几种颜色。她恨,她不甘,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前,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强忍着。

皇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瞥了文采菁一眼后,便目光深邃的望向董贵妃,看得董贵妃莫名心惊。

“皇上……”董贵妃神色慌张的看着皇帝,想要解释什么,却见皇帝冲她摆摆手。

“回永福宫去,闭门好好修身养性,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来。”皇帝下令道。

“皇上……”董贵妃惊惶。

皇帝怒了,沉脸厉色看过去:“朕让你马上回永福宫去,没听到吗?还是连你也不打算将朕放在眼里了。”

董贵妃惶恐,忙后退了两步,垂了头,深深福下身:“臣妾不敢,臣妾这就告退。”说完,便带着她的人很快离开了,经过文采菁身边时还忍不住狠狠瞪过去一眼,可惜没起到什么作用,文采菁只当没看见,跪在那里,始终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皇帝沉默了,好半晌没说话。

其他人也不打扰他,或坐或站或跪在那里,只静静的等着。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皇帝抬头看向文采菁:“那个宫女的死,并不是所为,朕就不追究了,不过你的大不敬之罪,朕这次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若还这么算了,他身为皇帝的尊严何在,威严又何在?

“是,臣妾单凭皇上发落。”文采菁乖乖答应,一点儿没惊慌,也没害怕,反正来的时候,她就有心理准备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放肆,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有谌瀚在,死不了,一样要受些罪,不如把想说的一股脑都吐出来,有些话,他能听得进去最好,听不进去,她也只当过了嘴硬了。”

“依你的罪,朕完全可以让人直接摘了你的脑袋,不过看在阿瀚的份上,我饶你性命……”皇帝说。

文采菁从善如流,俯首叩头:“谢皇上不杀之恩。”

“不过……”皇帝随即话锋一转。

文采菁依旧面不改色,静待他接下来的话。她知道他不会轻饶他,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法子……

转了话头的同时,皇帝目光也随即一转,望向了谌瀚,带着丝语重心长道:“她配不上你,朕可以饶过她的性命,甚至可以不责罚她,只要你休妻。”

诶?文采菁傻住,一看不敢相信看向皇帝。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不管是坐牢,还是挨板子,她都打算咬牙受了,可是这个……

谌瀚也怔住,一脸惊诧看着皇帝,“不可能”三个字在舌尖上打了个滚儿,却硬是没能吐出来,许多念头在他脑海中翻腾、纠结。

良久,他哑着嗓

子缓缓开口问:“真的只要臣休妻,皇上就不在为难她了?”

他想干什么?文采菁心头一阵刺痛,缓缓转头看他。

皇帝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他似是一口就要应下的样子,意外的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了片刻,点点头:“不错。”

“君无戏言?”

皇帝继续点头:“君无戏言。”

“那臣便休妻……”

“谌瀚你敢……”文采菁忍不住尖啸。

谌瀚却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了,当场写好了休书,交给了文采菁。

起先文采菁不肯接,沉着脸,红着眼睛问他:“你确定要这么做?”

谌瀚紧盯着她,片刻都不肯挪开目光,却还是点了头:“是。”

“我不会谢你的。”文采菁喑哑着嗓子道。

“随你。”谌瀚说。

“儿子是我的,我要带走。”文采菁提出苛刻条件。

“可以。”谌瀚竟也应了。

倒是断的干脆。

文采菁自嘲的笑笑,没再跟他磨叽,拿过休书转身便走了:“你最好以后别后悔……”嘴上说的硬气,才转身,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混蛋,以后,他就是跪着求她,都别指望她会回心转意。

眼看着她走远,谌翰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立刻追上去。

“真的就这么休了?”皇帝一脸狐疑看着他,总觉着这事情顺利过头,有些太诡异了。

谌瀚苦涩的笑笑:“休书都已经写了,还能是假的吗?还望皇上能说话算话,不要再为难她了。”

“君无戏言,朕当然说话算话。”皇帝板了脸道,对于他的质疑,很是不愉。

“没别的事,臣告退了。”

“嗯。”

看着谌翰那显的有些孤单的身影渐行渐远,皇帝微微眯了眼,心里头也不平静起来。

“怎么回事?明明是那女人对大不敬在前,朕已经饶了她的性命了,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怎么弄得好像朕成了个硬要拆散有情人的恶霸了?”只听皇帝这样喃喃自语。

莫英忍不住在后头腹诽:您可不就成了恶霸了嘛。

“莫英,派人给朕盯住安平侯府,盯紧了,朕倒要看看,那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皇帝忽然吩咐。

“是,皇上。”莫英忙答应。

*-*-*-*-*-*

文采菁急急出了宫,跳上停在宫门外的马车便叫:“立刻回府。”

“怎么啦?夫人?”乍一看到文采菁红彤彤的眼睛,青杏惊诧,“出什么事了?”

“没事。”文采菁阴着脸道,“以后别再叫我夫人了,我以后不是安平侯夫人了。”

青杏一惊:“这怎么会……到底出什么事了?”

文采菁却是不肯再多说,靠着垫子在那儿闭目养神。

见她这副样子,青杏顿时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工夫,马车外头忽然响起一串得得的马蹄声,然后便听谌瀚在叫:“停车……”

文采菁豁然睁了眼,大叫:“不许停车。”

赶车的大牛一时无所适从,不知道听谁的好。

谌瀚见状,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接一跃跳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厢里,看着青杏便道:“出去。”又感觉大牛似是有要听车的迹象,他便又吩咐了一句:“马车不要停,继续往前走……”

车厢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文采菁和谌瀚两个人。

“菁菁……”谌瀚心疼的看着文采菁红彤彤的眼睛,就要凑过去。

文采菁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滚蛋,你不是都已经休了我了吗?还凑上来干嘛?”

青杏在外头听到心惊。到底出什么事了?侯爷怎么把夫人给休了?

谌瀚也没躲,硬生生挨了她一脚,随后往前一扑,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干嘛?放开我……”文采菁正要挣扎,却听谌瀚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先别气,听我慢慢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文采菁恼道。

谌瀚也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听得进去,只管在她耳边说道:“回去以后,你马上收拾东西离开京城,越快越好,再迟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文采菁猛然停住了挣扎,眉头紧锁看着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谌瀚目不转睛看着她,沉吟片刻道:“芊芊在北蛮被劫了。”

“真的?”文采菁先是一喜,第一感觉,芊芊救回来了,太好了,可是仔细看他的脸色,立刻觉出不对来,心头一紧:“有什么不对吗?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不就该是这样的吗?”

“可劫她的并不是我的人。”谌瀚道出实情。

文采菁一吓,只觉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行,我要去北蛮找她……”她急道。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反应。”谌瀚疼惜的看着她,无奈的叹了一声。

文采菁怔怔看着他,想到刚才在宫里的情形,鼻子不由一酸:“所以你才应了皇上休了我的?让我好脱身?”

谌瀚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这样不挺好,顺了皇上的意思,也免得他在继续为难你,你也有了立刻离开的借口了。芊芊被劫的消息如今还没有送到皇上手里,不过估计也就这几天的工夫了,以皇上的精明,只怕很快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到时候再想走可就来不及了,一日找不到芊芊,只怕还会一直迁怒下来。现在这样正好,你就当恼了我了,可以连夜出城,就说……回苏州老家去好……”

话未说完,文采菁便忽的猛然勾了他的脖子,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谌瀚只微怔了一下,便紧抱住了她,加深了这个吻。

好半晌,两人才分开。

文采菁抽了抽鼻子,一手扯了他的衣领:“再娶的时候,我要很多聘礼,要不然可不再嫁你了……”

谌瀚翘了唇,低低的笑着应了:“好,还有八抬大轿,都是之前欠你的,到时候一并补上……”

“我不在,不许到处乱找女人……”

“是,不敢……”

“还有……”

两人凑在一起,絮絮叨叨说了一路。

回了安平侯府,文采菁很快拾掇了一下,都快傍晚了,还是“怒气冲冲”的带着儿子走人了,当然是直接出的城,选的也是先往苏州方向去的路。

这事儿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虽然依旧有怀疑,但到底找不出破绽,也没深究,只让人两边都继续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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