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陷在乍见他的欢喜之中,一头又得他温柔相待,此时骤然面对面,望进他沉凝的眸子,这才扑闪着眼睛,渐渐转醒。
怎么他捉了她手腕,不许她动弹?手心搁着**的物什,她想也没想,目光追着探看下去。只这么一瞧,但见自个儿白生生的小手,被他摁在玄色金蟒的官袍上。那位置……她脑子轰然作响,“呀”一声惊呼,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仿若被踩了尾巴的猫,小脸红得要滴血,胡乱甩着腕子,一蹦而起。
就知会是如此没出息的反应。他料得极准,满意于她碰触他身子,该有的惊慌失措与瑟瑟难为情。送了她手腕,好脾气执起她小手,适可而止。
他于她早存了心思,此事叫她心底有数也好。他要她,一旦时机恰当,绝不会手下留情,任她温温吞吞与他抵赖。
“明白了?下回再没个顾忌,撩动本世子,阿瑗,不会再饶了你去。”说罢牵了人,顾忌她脚下,缓缓而行。
她呆若木鸡望着他昂藏的背影,像是串了线的木偶,总算领教了被人反咬一口的滋味儿。她还没怪他捉了她小手,碰触他那不雅的地儿,这人怎么这样厚的面皮。
心跳蹦得快要跃出胸膛。被他握着的手心,好似还能记起方才那硕大鼓胀的轮廓。七姑娘轻抚心口,平息心头那点儿被他教坏了的想入非非。
再看他高冠锦袍,衣冠楚楚,一派雍容气度。哪里能与方才浪荡的行径,想到一处去。更不说,他享誉天下,公子玉枢的美名。
正暗自嘀咕说他坏话,不想他突然转身,一副“早看穿了”的架势,笃定道,“阿瑗,背后诋毁,非君子所为。”
七姑娘呐呐,心虚躲闪他注目。多说多错,索性另起话头。
“这院子是何处?您叫周大人领我过来,也不怕外头有人议论?”
他不以为然,揉捏她肉嘟嘟的小手,这许多日子以来心头那点儿怅然若失,终是得了圆满。
“一处早荒废了的宫廷乐坊。无旁人滋扰,心底惦记,等不及寻你来见。”之于此事如何善后,却是只字不提。
她是清楚他脾气的。他既没放在心上,必是早有盘算。他的那些个阴谋诡计,任她再多长几个脑袋,也不定想得明白。于是放宽了心,只一遍遍回味他理所当然,不加掩饰的想念。高兴起来,走路带风,反握了他大手,前前后后,徐徐摇晃。
他眼角瞥见她头顶漂亮的美人尖,再往下,秀气的琼鼻,娇挺却不显得迫人。与她性子倒是极为匹配。
他人高马大,身旁跟了个她,好脾气一应迁就。周身清贵,因着与她交握的小手,放任她摇晃摆弄,落得不伦不类,糟蹋了他一身风/流气度。
他也不恼,如玉的面庞上,隐约可见几分柔色。手掌裹了她柔夷,渐渐的,修长的手指扣进她指缝,十指交缠,于无声中,与她无法言说的爱重包容。最近看到票票打赏,沾衣就春花烂漫。谢谢亲们订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