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老太太走了,手摇留声机仍是开着,马银砖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然后、倒了一杯热茶,灌进肚子里,压压惊气。
但是,亲密接触所造成的那种心情却荡然无存了。而且这天夜里时间过的真快,象是被鞭子驱赶着似的。他要立刻回到自己家里去……
有三天马银砖没有出门了,在家对金根姬特别殷勤……但还是出事了。
就是沉默也有其音调和色彩。那天是个细雨绵绵的日子,马银大砖和金根姬两个坐在屋里……都开始玩起了深沉。马砖闷坐着,默不作声,一个劲得抽烟。这种场面,以前也常有。但金根姬对他的坐礀视而不见,便开口说道:
“你干吗不说话呀?”
“没事儿”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
“不对,不是真话……”她嗓音里带着忧伤。“你不说话,是因为你同俺没啥话可说了,对吧?”
“你这话何从说起?”
“事到如今,俺也能看得出来了,马二椤子,你也别苦恼,去找她吧……去吧!”
“找谁呀?”
“找白荣呗,国民党闫团长的女人,一位年轻漂亮的四姨太。去吧,别苦恼了。”金根姬声音里没有责备,也没有气恼,就象打发他到哪儿去作一件好事情似的。
“哪能呀!”他以攻为守。“你这是什么心血来潮?你把我往哪儿推呀?”
“俺不是推你呀!俺得病俺自己知道,俺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是的,郭刚集街上找军医看过,是解放军军医,……唉!俺得这病,都是日军给害的。”金根姬坐在那儿好伤心,她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去吧!俺一个能生活下去,俺祝你们幸福,多子多孙。”
他一辈子还从来不曾象这会儿地样感到羞愧过。不知往哪儿钻是好,也不敢正眼瞧她。他无地自容,浑身发火发烧。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他一把抓住金根姬的双手。“我和白荣在一起只是让她给咱们生个儿子,你不要和我离开,你们两个女人我都能养活,你不能离开我,行吧……”
“谢谢了,当家的,这几年没有你的照顾,也许俺早就死了,你是好人,我不是,做过慰安妇,再也不能连累你了……去吧!我蒙城移村集街上,你有房子,够你们两住的,祝你们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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