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是在路上来来往往,而是朝着一个方向走,朝金根姬和刘秃子前进地方向,一直朝前走。
“金寡妇,看到了没有,前面就快到花集了。解放前,花集是淮北地区最大的驿站,我的乖乖哟!那里的妓院一家紧挨着一家,你不知道,好玩的很样。”
“你去过?”
“我没有。”
“噢!”
金根姬惊愕地朝路旁边扫了眼,尽管天气闷热,她似乎立刻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变凉了。这讨厌的家伙,这么闷热的天,他丝毫没有经过长途跋涉后的那种倦容。看起来,是那么生气勃勃,渀佛刚刚洗过冷水浴。
“金寡妇,你要是觉得乏,先趟在车上,在草铺上睡一会,我赶慢一点,让你睡个好觉。”刘秃子说。
“不趟!我跟你说,咱们不要在花集这个地方停留,知道吗?”
刘秃子猜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挫伤了她的情绪——他微微一笑。接下来,又补充说:
“那好!金寡妇,在花集前面一里多路,是一家小型的旅社,咱们到那里去歇歇,好不好,你不用担心了,咱们晚上能到工地。”
他笑眯眯的,目光里隐藏了一种狡猾。对金根姬来说,讲这番话未免有些露骨了。于是,金根姬忍不住说道:
“不去!要去你去。”
“我的乘乘来,你真是,这都大半天了,你也不下车,去屙泡屎,或者是尿泡尿什么的,要不然,坐在俺身旁给点精神补偿——俺给你赶车,你也得报答一下吧。”说吧,色眯眯地扭头朝她一眼。从他的话音中充满着阴险与好色。
她不禁愤怒了。又一次喝道:
“刘大宽,你个家伙给我放老实点,你要敢动我一根毫发,我把你的车给砸了,你信不信!”
“你你你不敢,马车是集体财产,是咱们村上的,你敢吗?”他得意的,笑着说道。
刘秃子的笑容很难看。
“好!你行。”她气得声音都颤抖了。
金根姬不住一阵冲动而威吓了刘秃子之后,立刻又觉得那样发脾气不好意思,努力克制住自己;必竟是坐在刘秃子赶的车,她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而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从眼中流了出来。
多年来,她已经增强了反抗和进取的力量,而最重要的是,自己决不会重蹈覆辙,失去人格和尊严,还象以往那样的生活。或许前方的路有多那坎坷,无论碰到什么样的坏人,她会越过的。
刘秃子垂头丧气地赶车,一句话没有说,两人路过花集,路过一家小刑旅社之后,他才开始说话,连忙向金根姬解释着:
“俺没有一点恶意,金寡妇”他似乎是恳求着。“俺没有一点恶意,这事咱们都别提了。跟你讲,俺没有上点儿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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