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曹成是个傻子,但他终归是曹家的人。他再怎么争权夺利,基础也得建立在曹家可以继续统治平原城的前提上!
如果这个统治权都没了,争权夺利还有什么意义呢?
曹成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就连吕振邦只能强作镇定,不然肯定也会象曹成那样目瞪口呆。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太难以自圆其说了吧?
陈浩不管不顾,继续道:“早上出去的时候,我在城门口听见乡民说今天要剐人。我在守望谷可从来没见过这种趣事,于是后来就悄悄回来想要看看热闹。
“没想到开始行刑的时候,我在他的左大腿上发现了一块马形胎记。我马上就记起了我爹告诉过我的事,我爹娘当年从平原城逃离到守望谷的时候,因为担心路途艰险,把当时的孩子留在了一户姓吕的远亲家里。之后他们到了守望谷,才生下的我。”
守望谷在一百多年前,还经常有人逃过去投奔。这几十年虽然投奔的人很少了,但偶尔还是有那么几个。就像平原城,有时候也会抓一些守望谷的人回来一样。
“而这个胎记就是我爹告诉过我的,他们留下来的孩子的唯一印记。再联想到他姓吕,我顿时就确定了他是我从未见过的大哥!”陈浩一本正经,说得无比真诚。
曹成咂咂嘴,呐呐道:“……恭喜你们兄弟重逢。”
“原来我真的不是亲生的。”吕振邦眨眨眼睛,似乎想要挤出两滴热泪:“兄弟,爹娘还好吗?”
“大哥,爹娘在两年前都已经去世了。临走之前,还一直挂念着你,说是当初没带着你一起走,对不起你。结果没想到,没有亲生爹娘,你真的走了邪路!”陈浩痛心疾首地道。
“兄弟,我对不起爹娘啊!他们生前我没有尽孝,现在无论如何,我也得去给他们的坟上舔一捧土!”吕振邦痛苦地嚎道。
虽然吕振邦大腿上早已血肉模糊,无法证明有没有胎记,但这并不是什么难题。只要去问问监刑官,刽子手,就能知道没剐掉那块皮肉之前,是不是有那么一块“马形胎记”了。
但是,曹成怎么会去做这种事呢?
这就像一个男人勾搭一位妹子,两人都有那个意思了,男人就邀请妹子去家里去研究一下哲学,妹子肯定会配合地说服自己相信,这是真的要去研究哲学。
现在曹成就是那个妹子,如果揭穿陈浩的谎言,那两人势必会陷入很尴尬的局面。而让曹成选择相信陈浩的,并不是他编造的谎言有多么高明,而是他那微妙的身份!
“大哥,你一片孝心,实在是感天动地!我相信殿下一定会摒弃前嫌,帮助你实现这个微不足道的心愿!”陈浩道。
“呵呵……这样吧,鹌鹑兄,你大哥身上还带着伤,就暂且藏在我府中休养几日,等伤势好转,我再送你们出城。”
曹成在这一刻,心中转了无数的念头。
“唉,罢了,就让他带走这个逆贼又如何?难道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守望谷式微力弱,从来都只能躲在那个角落里苟延残喘。这个鹌鹑即使不坏好意,也得有那个实力来吃掉平原城才行。
如果说他们有什么隐藏的底牌,那曹成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这个吕振邦,就算送给他,他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在自家的妖兽大军面前,就连天道盟的精锐修士都讨不了好,何况白驹洞土生土长的所谓“高手”。
只等自己登上王位,到时候想怎么对付守望谷都行,那时就再不用看鹌鹑这种人的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