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栋心想,兄长们都去了辽东,阵前厮杀十分危险。我岂能落单,对他们不管不顾?
必需跟着一块去,才能力保窦建德张金称等人半路不造反,全盘计划才能安然实现。
辽东阵前二百万人马,死伤无数,多救一个是一个,谁让咱是维和部队啊。
可已经拒绝了来护儿的盛情邀请,自己乔装打扮混入府兵也不方便,被认出来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嘴上说不去,私下里却来一手?
秦琼、刘黑闼、张金称三人,被来护儿命令府兵带出账内,暂时安排一个军位。窦建德和颜如玉也离开了大账,他要把她送回家乡安置,然后返回大营。
李栋带着罗士信离开大账后,往秦家铁铺赶去。一路上罗士信还很不乐意,絮絮道道埋怨不止。埋怨李栋不帮他在府兵中谋一个差事。
李栋便开导他,劝说他,并保证要不了多久,就会把他举荐到张须陀账下。秦琼已经离开齐郡了,罗士信再着同去,秦家铁铺岂不是没有人了?
开导了一会儿,罗士信这才高兴起来,欢天喜地等着李栋给他谋军职。
众人从来护儿大账走了以后,费青奴才被叫进大账内。
来护儿将军离开案前,来到费青奴身边,抚丶摸着他被打得条条鲜红的血痕,半是感叹半是警告:“以后不要再和李栋正面为敌了。甚至背后也要对他十分尊重。千万不要落下口实,再被他穿小鞋了!”
“难道这口气就这么咽下肚里,眼睁睁被人欺负了也不还手?”费青奴十分不服气,低声怒道。
“这话说得就不妥当了!”来护儿微皱眉头说道:“刚才府兵打你军棍,是我吩咐的。难道你也要向我寻仇不成?”
“末将不敢!”费青奴诚惶诚恐地回道。
来护儿这才满意点点头:“李栋此人,天资聪颖,人中龙凤,绝非普通人那么简单,那么容易对付。依你现在的武力和智力,根本不是敌手。就算是我出手对付他,也得左右掂量,没有万无一失的计策,我是不会出手的。”
“他有这么神奇么?属下不信这个邪!”费青奴不愧是名武将,在武战这方面,务求每次对决都要求胜,绝不甘心落下风。
“你到郡署走一趟,向叶继善禀明今天宴春阁发生的情况。呃……”来护儿稍稍思考片刻便说:“就说颜如玉的事儿,是李栋等人捣乱的。请他务必看管好此人,不能再多生事端。”
费青奴看了看来护儿的脸色,十分平静,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不满。
可他话里的意思,费青奴再明白不过,这是要假借叶继善之手对付李栋。
这样李栋受到打击,也不知道是来将军出的手。高明,果然高明,费青奴暗暗佩服起来,果然是大将军出手,不同凡响。
高兴地答应一声,费青奴穿上一件新衣服,顾不得身上疼痛,飞身上马,驰出大营,向郡署奔去。
把罗士信送到铁铺,李栋刚把秦琼已安排到府兵内部的事,给秦父回报完,就有一大队人马风风火火奔到。
为首的人见到李栋,滚鞍下马,施了一礼,客气地说道:“叶刺史、张郡丞有请,请你到郡署小坐,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