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傲然地看着他,不屑和他对打,“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相信吗?”她勾唇冷笑,既然都已经觉得这是答案了,又何必还来问自己呢。
对方被她的态度给惹恼了,“果然是你!”
“是我又如何,你们主子该死!”凤倾城说着无情的话,眼眸渐渐盯在对方的眼眸上,要杀就该杀的干脆一点。
她用异能操纵住了这个男人。男人那本来满是愤怒的眼神瞬间变成了痴呆和傻愣,随即收了手中的刀,又机械地转过身去。
“大人,你怎么了?”跟随在一边的侍从仿佛是见鬼了一般,看着这突然仿佛是变了一般的大人。
可是黑衣人好似没听到一般,提着刀向月寒天的床边走去,在众人诧异万分的目光下,他忽然提起了刀,朝着正在昏迷中的月寒天刺下去!
赫连爵发现不对,忙上前捂住了凤倾城的眼睛。
凤倾城正在实行杀令,却不想眼前蓦地一片黑,下一刻她就被人给抱住了腰际,不由分说地把她给拉着往外走去。
“你做什么?”凤倾城一把甩开了眼睛上的手,带着怒火瞪向赫连爵。
“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赫连爵伸手抚平她凌乱的发丝,轻叹口气,“相信我,他还有用。”
凤倾城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不说话了。
“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可以给他下蛊。”赫连爵缓缓说道,给出了他自认为非常好的建议。
凤倾城诧异万分地看着他,这小子还真毒,这是变相折磨别人吗?
“他当日真的有轻薄你?”赫连爵换了话题,眼里有冷芒,带着一丝不悦问道。
凤倾城点头,刚点完头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降了好几度,紧接着她就听到某人冷然地说道:“既然这样,光下蛊毒似乎还太便宜他了!”
凤倾城:“……”原来之前自己想要杀了月寒天还真的是仁慈了,这小子想要干的绝对不是让月寒天死了这么舒畅的事情,而是……折磨得人家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好狠毒啊!比自己还狠毒。
“折磨他交给我便可。”赫连爵淡淡说道,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凤倾城的脑袋,好似有些感叹似的转过身去往别处走去。
凤倾城第一次被人给摸了头,心中闪过一抹恼火,却又没有地方发泄,有些不甘心。这世上没人敢摸她的脑袋的人,除了赫连爵这小子!
月寒天醒了,让整个灵族都松了一口气,因为月寒天是在灵族出的事,整个灵族人都提心吊胆的。灵族在四大家族中是与皇族最走得近的一族,他们不是因为胆小,而是觉得皇族能够给与他们想要的,给他们足够的荣誉和权势,所以他们愿意投其所好,想尽办法去讨好对方。
月寒天刚醒来,目光还有些朦胧,看着周围一大堆围着自己的人,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竟然是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是……怎么了?”他那懵懂的表情,让人看着都觉得可怜兮兮的,再配上他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真是祸害。
周围看着的人,一个两个都红了脸,尤以女子最为脸红。
“殿下,你三日前被刺客给刺伤了。”下属还是比较衷心,上前来说出实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月寒天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是很快又觉得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他只知道这的确是事实。他的确是被刺客给刺伤了,只是……只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太子殿下,你可醒了啊!”听到声音,凤天元忙冲了进来,双眸里还有些泪水,这模样看上去还真是格外深情。
凤倾城站在门口冷眼旁观,只能赞叹这凤天元的演戏真是高手,他这副表情,还真的容易把外人给感动了啊。好在这月寒天昏睡了三天四夜,这一大早就醒来了,凤天元也兑现诺言决定帮赫连爵引出蛊虫。整个灵族,用蛊至高的是圣主,其次就是萧红叶了,再过来就是凤天元了。其实凤天元用蛊到底厉不厉害,外人其实根本不知道,但是凤倾城是知道的,至少她继承了之前凤倾城的记忆。
那圣主和萧红叶,一个杳无音信一个已经死了,好在凤天元答应了。
其实她一直想不通的是,这凤天元到底是为什么答应了呢,为什么就这么干脆地帮赫连爵?想到这里,凤倾城有些怀疑地看向赫连爵,对方感知到了她的目光,也转过头来看向她。
“你跟凤天元说了什么,他为什么答应了你呢?”凤倾城凑了过去,小声地问道。
赫连爵没想到她居然是问这个,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你若是能够猜对,我便告诉你。”
“我猜对了还需要你告诉吗?”凤倾城送了一个白眼给他,他这说的不是废话吗?不过她有读心术,不怕读不出来他的想法。
“你别忘了我有读心术,你要明白,这读心术可不是盖的。”凤倾城微微挑唇一笑,有些得意。其实她想的不是读他的想法,想到的是能够得到他亲口说出的答案。
赫连爵牵起她的手,“去收拾收拾,准备回宫了。”
“你没有回答我问题。”凤倾城皱眉,这丫的这么顾左右而言他。
“嗯,没回答。”赫连爵淡淡回应她,“回宫将是要开始行动了,你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凤倾城忽然沉默了,她知道什么意思了。她一直想不明白,就凭借着赫连爵的能力和才情,就算是回去做赤炎族的族长都是有些浪费了才情,可是他却只是甘愿做一个当朝一品右相,这是为什么呢?
“赫连爵,你跟我说说,你其实最想要的是什么?”凤倾城追上了他的脚步,问道。
赫连爵不说话。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也想要这个江山对不对?不然也不会刚好就这么答应我了,因为我有可利用的价值。”她一语道破,也不见任何的生气迹象。
赫连爵的脚步蓦地一顿,却没有去看她,“既然知道,又何必问出口呢?”既然都明白,为什么要说出口。没错,他要的是这天下,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她地出现,他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个意外,可是纵使如此,他对她,此时此刻,没有任何的多余的利用的想法,他对她是真心的。
“既然你都知道,何必还要问出口呢?”赫连爵转过身来,对上她的目光,“倾城,你也不能说你对我也不是利用。”
这话的确没错,凤倾城当初对他的想法也是停留在利用上,毕竟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要复仇,要找人,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人在背后支撑和指导,她仅仅凭借自己的能力是有限的。而如今,她才蓦地发现,这个男人,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她的心间,再也回不到过去那样狂妄不可一世的自己了。
“是,你说的完全没错。”凤倾城抬眸,迎向他的目光,“不过现在却不一样了。”
赫连爵的眼眸里的紫色深了几分,看着她尤为认真,仿佛是想要透过她的双眸看进她灵魂深处一般,沉寂了良久,久到让凤倾城差点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蓦地开口说道:“嗯,我都明白。”
这话的意思非常奇怪,让凤倾城觉得有几分不太理解,可是既然他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再多问。很多时候,她还真的有些看不懂这个人心中所想,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这便已经足够。
回宫的路上,凤倾城和赫连爵在马车里是再也没有了交谈的话语,两人过分的沉寂,让一路跟随而来的丫鬟和侍卫都非常不解。
闭月和羞花自知娘娘和右相交情不错,可是此刻屋子里那怪异的气氛,真是让人无法琢磨出来是为什么。明宇和明轩更是不解了,现在主子这般沉默,和来时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了啊。
前面的马车是月寒天的,自从被刺了一刀后,那小子倒是安静地很,而且也再也没有找过凤倾城麻烦。
一切,仿佛是平静了下去,可是又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宁静。
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凤倾城也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无可奈何,她下意识地就找话题,“赫连爵,你回去后怎么解释这么几天你失踪了?”
“无需多解释。”赫连爵从书中抬眸,看向她,语气也是淡淡的。
凤倾城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在说无所谓李君浩怎么想,都无所谓。半晌,她也就不再说话。
路途上很安静,两人也就这么一直相对无言,而跟随两人的四个人觉得气氛太过怪异,纷纷坐在马车外,决定充当马夫的角色。
凤倾城因为耐心有限,可是某人依然还在看着手中的书籍,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是惹恼了她。她现在和他可是在谈恋爱啊,他们已经成为了正式的男女朋友,可是为什么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那种让她觉得处于热恋的状态来。她觉得一定是哪个环节不对,或者出了问题,可是一时半会儿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干脆伸手就抢走了赫连爵手中的书,让他看,绝对不让他看!
手中的书蓦地被人给抢走,赫连爵抬眸看向她,不解地挑眉,“怎么了?”
“你能不看书吗?”陪我说说话多好啊!但是后半句话却没法说出口,她的骄傲让她无法说出口来。
赫连爵轻微叹口气,“倾城,我们虽然承认了彼此的感情,但是你依然还是皇后,我依然还是臣子,行事依然需要谨慎小心。”
听出他口气中的无奈,凤倾城半晌没有回答他的话语。他的话也的确没错,他们之间的确还需要谨慎小心,毕竟目的还未达到,这天下依然还不在他们的手中,既然没法做到,之前就不该如此轻易答应了他。现在,她还真的有些后悔了。
回到皇宫的时候,天色渐晚,她回宫很低调,没有人知道她回来了。直到回到她所居住的宫殿,发现自己的宫殿中灯火通明,里面似乎有人。一直守在宫门外的太监和丫鬟侍卫纷纷跪下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倾城的眉轻微地皱了皱,“皇上在里面?”李君浩沉静了这么久,现在倒是忽然出现了,她还以为那个男人是对自己不敢再过分逾越这条距离。看来有些人的脸皮就是厚过城墙,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狗改不了****。
太监点点头,“是,皇上在宫中宿了两夜了,一直等着娘娘回宫。”
凤倾城不悦地皱眉,在自己的地盘上休息,还睡了两夜,这狗皇帝是什么意思?她摆了摆手,便抬步往里走去。屋子里亮着昏黄的灯光,此刻的李君浩坐在桌边静静地阅读着奏折,时不时还用笔在奏折上圈圈画画,看上去格外认真的神情。凤倾城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睛,因为这样的李君浩,她还真的是从未看见过。
“皇上。”她出声,打破了这屋内过于怪异的静谧。
李君浩听到声响,手中的笔蓦地一顿,抬头来看向凤倾城,笑得格外温柔,“皇后回来了。”他自认为这笑容虽然不算非常魅惑,也足够让女子心动了。
凤倾城瞧着眼前这样的男人的笑容,只觉得一顿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只觉想吐,但是这表情又不能过于明显地表现在脸上。
“皇上怎么在本宫的屋子里?”声音里带着一丝质疑。
“哦,朕想了想,以后其他妃嫔的宫殿朕都不去了,朕以后只管与皇后在一起就可,所以便命人把朕的一些必备的东西搬来,明日便让人把东西都搬入。”他说的格外轻松,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事先都想好了的。
凤倾城缓缓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上去给他两拳,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吧,很显然就是故意的!他这笑容让自己看着真的觉得格外恶心。这分明是自己的地盘,容不得任何人来侵犯。
她索性也不去故意戴着面具假装什么贤淑,冷着声音道:“皇上,本宫不希望这样,否则太后又要说本宫占着皇上了,这样的罪过本宫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