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致命的毒药,可是他却是甘愿去品尝,甘之如饴。
凤倾城的手轻轻伸出,将他的手拉过放在了自己的腰际上,“别矜持了,你分明是想要,不是吗?”
是啊,想要,从来就想要占着她,可是他分明知道这个时候占据她后会是怎样的下场。他无奈一笑,抓住了她的手,“倾城,别闹了,休息吧。”语气里分明是压抑。
听出他的语气里的压抑,凤倾城却是想着各种法子来折磨他。似乎觉得不让他做出反应来誓不罢休。明明知道他不会跨越那最后一步,可是她就是要惹他。
终于这样的挑逗,让他心中的征服欲疯狂地叫嚣,那样的声音很强烈,告诉自己,要了她!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被他翻身压下。
他的唇立刻压下,在那刹那之间狠狠攫住了她的!
她想要的,也不过如此。
站在窗外看着那纠缠的身影,渐渐熄了火。夜雪如的脸色惨白着,她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世界里,他原来还有如此热情似火的时候。
他从来没有碰过她,五百年前如此,五百年后成亲之后更是如此,身在他们彼此之间连一个牵手都未曾有。她忽然觉得讽刺,这样的感觉太嘲讽了!
凤倾城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惹得夜雪如来看这一场好戏,不过是一种最幼稚最愚蠢的报复方式,只是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很残忍的还在后面。她凤倾城绝对不会让夜雪如好过。
将她从无上国引到魔域来,就是为了这一出好戏罢了……天亮时分,凤倾城睡得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个身,却是发现自己的空间似乎变窄了许多,她皱了皱秀气的眉毛,蓦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男人俊美的睡颜,他似乎睡得很熟,甚至对自己的动作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的玩心大起,忽然捉住自己的一缕发丝轻轻扫在他的脸颊上,却见他那长而翘的睫毛微微忽闪了一下,下一刻就像是一把刷子似的立刻睁开来。
“调皮。”他轻轻说道,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他分明知道昨天的温存不会给自己有任何的改变余地,可是他看着她的时候就是寵溺至极。
“醒了?”她嘴角一勾,坐起了身来。被褥滑落腰际,她这才瞧见了身上的印记。她却是像是没事人似的,慢条斯理地穿衣,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帮你。”他轻轻说道,可能是刚刚起床的缘故,声音沙哑性感。
她也不回答,就任凭他的手帮她穿衣,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她变了,至少现在都不会像过去那般害羞了。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到底是怎样的痛,已经将她逼成了这样?
“好了,我帮你挽发。”他说道。
凤倾城挑眉,“好。”她明明感觉到这样的相处就是彼此之间最简单的,就像是过去那样夫妻之间的相处。可是偏偏,她已不再是她,他也不再是过去的他。
到底是在哪里改变了,到底又是为何走到了如今这般地步,全是被逼的,他们之间的结合是世人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到了最后,他们之间就变成了这般。
这段感情也变得面目全非。
“想要怎样的发髻?”他问道。其实以前给她挽发的情况并不少,而且还乐此不疲,只是现在,他们各自的心境都变了。
凤倾城沉吟了一下,最终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因为他们之间似乎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门恰巧在这时轻轻敲了敲,她猜测着是穆枫。
“何事?”她出声问道,语气慵懒了几分。
“主上,无上国的人来要人。”穆枫的声音并没有任何的犹豫,分明知道这样的话语会惹到里面的女子不高兴,可是他却是极为高兴这样说。
他等着赫连爵赶紧离开,主上依然还是过去的主上,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凤倾城的脸上划过了一抹冷意,看着镜子中赫连爵的表情,见他淡淡的并未有任何的反应,她皱了皱眉,“你想跟他们走吗?”
“不想。”他想都不想回答道,这个问题是不需要任何的思考。
凤倾城嘴角一勾,“为何?”
“你在这,我哪也不会走。”本来下来就是陪着她,不管未来还会有怎样的变故,他也绝对不愿意再离开她半步。
到死,都不愿意离开。
“你该知道,我现在身上流淌的是真正的魔族血液。”她淡淡勾唇,似乎觉得他这轻而易举吐出来的两个字格外讽刺,“我们……”
“我都知道。”他一把打断她的话,“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走。”
好,很好!
这句话莫名地让她觉得很开心,该死地想要深深鄙视自己一番。
“我出去应付,你不要出去。”凤倾城见他给自己插上了那发簪,朴素而简单,是自己喜欢的风格,她心情很舒畅,便走了出去。
赫连爵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划过了一抹复杂之色。他希望,她能够明白这一切。不管是怎样的阻碍,他都不愿意走。
门外,穆枫守候在旁,不小心就捕捉到了屋内的赫连爵,很难想象,曾经强大的男人此刻却是沦为了阶下囚,虽然这分明只是名义上的囚徒,可是……真的没有任何的自由。
“看什么?”凤倾城冷冷问道。
被她这么一问,穆枫立刻收回了视线,轻轻摇首,“没。”要是说想看看他们昨晚上的作案现场,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要动手掐死自己呢?想到自己,他有那么一刻觉得背脊发凉。
凤倾城可没有看到他的反常,抬步往外走去。
宫门口,站着一批人,他们穿着金色的铠甲,便是无上国的传说中的金甲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