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开始推进。”
“二队,开始推进。”
“三队,……”
伴随着命令的下达,临时的指挥部喧闹起来。陆战队对于这种程度的战斗已经习以为常,这一个月来,联邦的军人们倒是展示出了属于炎黄人的坚韧与智慧,不断的和当地的昂歌人斗智斗勇。
尽管联邦舰队带来的绝对的太空主导权使得地表的军队不用担心来自太空的威胁,而专注于地面的战斗。可是,昂歌人在地面战斗的经验与勇气,也很是让联邦的军人们感到佩服。就像是传统的惯例,佩服归佩服,见了面还是得你死我活的争斗。
因为这是战争,为了各自的信仰,各自的正义。战争对于士兵而言从来就没有对错,也无所谓正义。
在阿尔法的战争,总是带着野蛮与残酷的。
昂歌人是全民皆兵的,真正的老弱病残会被这里的社会lun理直接淘汰,留下的大多是强壮的成年人。昂歌人的社会本身就带着残酷性,对自己狠的人,对待敌人的残暴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让炎黄人不满的,则是昂歌人绑架整个阿尔法的行为。对于底层的士兵们来说,他们的敌人,那些昂歌人一开始就看透了联邦海军不会轻易动用星舰部队。这个明明是因为全宇宙文明的压力,而勉强继续存在的适合人类居住的行星环境,却被这些昂歌人视为心慈手软当成弱点。
在联邦军中没有人知道,昂歌人那莫名其妙的强烈抵抗心态是因何而起。作为守护已知宇宙五大强国之一威严的军人,他们自然不会明白,因为无知而带来的勇气是何等的悲壮而凄凉。
……
“报告舰长,本舰已经确认停泊指定地点,预计两小时后完成与泊位的驳接。物资补给工作将在完成驳接后的五分钟内展开。”穿着黑色制服的年轻人,一手拿着电子版,一边一板一眼的向上司报告着。
黑色的制服,在炎黄联邦内部有着特殊的意义,臂章上显示阶级为三极军士长的林夕,在恪尽职守的同时,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不受这位上司欢迎的。因为,自己不是将军想要的那位。
第一零四舰队提督,凤一舞少将。尚未成年的她已经拥有绝大多数炎黄人可望不可即的地位与权利。当然,这也是因为她有着绝大多数炎黄人只能叹息的义务。
权利和义务总是相等的。宇宙时代的炎黄联邦在过去的时间里严格的遵守着,从上至下拼命的维护着这个公式的尊严。只是因为他们为了将权利和义务划上等号,已经付出了太多的鲜血。
联邦海军中央舰队第一舰队所属第四分舰队指挥官是晋升少将不久的凤一舞。尽管舰队内部,还有数百位中将舰长,可是成为舰队指挥官的,却是刚刚成为少将的凤一舞。要说其中没有黑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在统帅部公文所蕴含的权威之下,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人会反对这位年轻的指挥官在舰队内部的绝对权威。凤一舞也知道,太过年轻的自己,在舰队内部其实没有太多的权威。不过,那不要紧。
作为典型的炎黄军事家族成员,凤一舞太清楚炎黄军人被塑造出的基本性格。以执行命令为天职的教育之下,军人们对直属上级的命令有着绝对的盲从。这既可怕,又悲哀的行为方式像是刻进了灵魂一般。
就像是一个月之前,凤一舞不顾参谋团队的反对,一意孤行的将舰队的两个预备指挥体系全部打包塞进旗舰编队的客舱里,以狂飙的速度赶了半个月的路程抵达源泉之域的阿尔法星系和联邦号编队汇合一样。
所有人都反对也没有关系,作为指挥官,凤一舞的命令在第一零四舰队还是无人可以反抗的。当然,抱怨是少不了的。可是在鲁路的磨练之下,凤一舞早就学会了将部下的抱怨当做不存在。
事实证明,部下的抱怨其实也没有什么,毕竟她只是将舰队将官级别以及战列舰舰长全部塞进了自己的旗舰中,然后从联邦本土边境出发,狂奔了足足三十二天之后,才告知部下们具体的情况。
“这原来就是所谓的吸引仇恨么。”很是干净利落的处理了部下们拐弯抹角的抗议文件之后,以标准的坐姿坐在旗舰舰长指挥席位上的凤一舞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扭了扭发硬的脖子。
当然,这种程度的小动作是完全不可能瞒过有着影子称号的林夕的。
“总之,源泉方面军司令部会在稍后为我们举行欢迎仪式,我希望我们的军官都能精神点。”似乎是注意到林夕还没有离去有些尴尬的凤一舞,倒是领会了鲁路这个厚脸皮的精髓,直接转移话题了。
只不过,和鲁路与隼那近乎好友的相处方式完全不同,林夕从来不会有超过权限的举动,尽管那是凤一舞期望的,只是免不了失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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