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耳力太好了,听着女人清脆爽朗的笑声,估摸对方年纪不大,并且很大可能是个金发碧眼的美貌洋妞。
“谁呀?”温锦言一挂断电话,阮清歌就开始发问。
温锦言闻到她声音里冒出来的酸气,猜到她是吃醋了,一脸愉悦地回道:“。本季大热的模特。我请她来担任这次爱丽丝系列的开场主秀。”
“你要把爱丽丝当开场秀?”阮清歌又惊又喜。
温锦言点点头,将下巴放在她发顶轻轻摩挲,“不仅如此,我还要你穿着爱丽丝系列的主打裙子和我一起谢幕。”
阮清歌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激动地跳了起来,头结结实实地与温锦言的下巴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
两人同时龇牙咧嘴地哀嚎。
“抱歉抱歉。”阮清歌心疼地揉着他受伤的下巴,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你是说我也可以去伦敦吗?”
“当然。我不是答应过你等你眼睛好了带你去看秀吗?正好当我们的蜜月之旅。”温锦言重新把她搂到怀里,正要温存一番,秘书打来内线电话,说舞美负责人来了。
阮清歌只好恋恋不舍地离去。难得见到一面,就这么短暂地结束了。天知道最近她有多么的挂念他。
阮清歌刚回到设计部,就见温弘牵着承光过来了。温弘说孩子想爸爸想的厉害,就带他过来看看。
姜可可不是第一次见到阮清歌的儿子,不过上次他哭得小脸皱巴巴的,这次脸上倒是挂满了嘻嘻的笑容。那双眼睛如漆如墨,格外的透亮和清澈,再加上白净的皮肤,整个人显得灵气异常。
“小朋友,是你画的爱丽丝吗?”姜可可捏着他的小脸,啧啧叹道,“前途不可限量。”
温承光揉着自己惨遭蹂~躏的小脸,忿忿地投诉着:“阿姨,你不能看我长的可爱就非礼我。”
工作室的人全笑喷了。姜可可笑得花枝乱颤,找回气息时笑眯眯地问:“小朋友,你知道什么是非礼吗?”
“不经过对方的允许,就动手动脚,就是非礼。”温承光双手叉腰,回答的有眉有眼。
歆姐走来,也“非礼”了温承光一下,在前领路,带着他们去欣赏即将登上时尚周的作品。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当阮清歌看到陈列好的四个系列,还是大大地被惊艳住了。
红、白色的爱丽丝童话风格,橘、黄色的色块拼接,蓝、白色的洛可可骑士风格,以及花团锦簇的大家闺秀,freya这一季势将暖色调进行到底。
“妈妈,快看,这些都是我画的!”温承光指着爱丽丝红裙子,得瑟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阮清歌知道儿子擅长绘画。每次她去开家长会,老师都会建议她送承光去画画培训班。但她从来不知道,儿子居然会画的这么好!
咪咪笑的兔子,又q又萌;鹰头狮绑了个黑色的领带,有种雅痞的感觉;两张红桃扑克牌肩并肩手拉着手,一副哥俩好的架势;高帽下面长有两条细长的腿,似乎在摆pose;最惟妙惟肖的当属小女孩,张大眼睛和嘴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东西。
阮清歌画画并不出色,所以,也许承光的绘画天赋是继承了那个男人吧?一想到那个要下地狱的男人,她的心中就生出了几分厌恶。
她赶紧打住这个念头,研究着裙上数十个图案,竟然全部都是人工刺绣。复杂耗时的手工细作需要高额的成本,也只有一线品牌才承担得起。阮清歌不知道这条裙子最终售价会是多少,但是她极其肯定,穿上它的女人一定会有个好心情。
歆姐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礼盒,里面是爱丽丝红裙的样衣。阮清歌设计,温锦言亲自打版,温承光画图,阮蓉刺绣,是一家人一起努力出来的成品。而这条弥足珍贵的裙子,将是阮清歌谢幕时的服装。
阮清歌抚摸着上面精细平整的刺绣,胸中鼓鼓胀胀的,想要哭,却忍住了泪水,喃喃道:“妈,你的女儿终于走向了最大的舞台。”
妈,我要让你看到,我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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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前一晚,温锦言和阮清歌双双拉着行李箱,准备出发去机场。
温承光一想到要和爸爸妈妈分别数周,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他抱着温锦言送给他的宠物小猪嘟嘟,哽咽着说:“爸爸,你离开的时候,我会把嘟嘟当成是你。”
温锦言顿时满脸黑线,他这么帅,怎么可能是头猪?
严芸把阮清歌拉到一旁,“这段期间,你必须造人成功,知道吗?”她睨了儿媳一眼,用眼神警告着:两个人出去,一定要三个人回来,否则你也不用回来了。
阮清歌顿时觉得……
亚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