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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相当的捧场,封言熙却一如既往的泼冷水:“切,你明明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真虚伪。”
封言熙不屑的揭穿了她。苏染怒了,伸手捏住了封言熙的小脸:“封言熙,你怎么还这么毒舌,小心以后都找不到媳妇儿,我是你妈妈,知道吗?”
封言熙奋力的从苏染的魔抓下面挣脱出来,继续淡定的说:“我要是以后找你这样的媳妇,那我还是单身一辈子好了。紧”
“你这个小子!”
见苏染怒了,封言熙转身就跑,苏染拉着封一一,追着封言熙去了,容铭远看着他们越跑越远的影子,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淡淡的伤感,如果苏染和他的孩子还在,现在也是这么大了..雠.
甩去了脑子里那些画面,容铭远好整以暇的看着从不远处过来的封景墨,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封景墨伸出手,淡然的微笑:“容先生,今天是过来跟我签合同的么?”
容氏名下所有的产业几乎都已经转移到了封家的名下,今天,容铭远跟他要谈的是容氏游乐场的收购项目。
容铭远淡淡的点点头,嘴角忽然就漾出了一抹笑意:“封先生当真有手段,容某甘拜下风。”
他已经不是那个锋芒毕露的男人,现在的他,更加的沉稳内敛,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封景墨打量了西装革履的容铭远,还有他的座驾,不禁意味深长的说:“看来容氏破产对容先生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啊。”
破产了,虽说不至于落魄到街头要饭,但也不能是容铭远这个样子吧。
开着豪车,穿的依旧考究,跟容氏存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呵呵,容氏不在了,苏染还在。”
容铭远淡然的说着,那个意思就是,他现在所有的经济来源,全部都来自于苏染。这话一出,封景墨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染染...曾经在他身边三年的女子,他原本还以为,她会一直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他太自负也太自信了,却没有想到命运还是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巴掌。
“容先生,软饭不好吃吧?”
封景墨的语气里充满着讥讽。
容铭远不置可否,只是淡然的笑笑:“封先生,我们是不是可以谈签合同的事情了?”
这个度假村已经修建的差不多的样子,到处都是鲜花围绕,因为还没有正式开业,人还很少,苏染和封一一封言熙玩累了,在一个花坛边坐着休息。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依靠在她的身上,无论她跟封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乔家和封先生之间有着怎么样的纠葛,两个孩子跟她之间总是有着最纯最纯的爱。
封一一在苏染身上蹭蹭,奶声奶气的问:“妈妈,你怎么不跟爸爸住在一起了啊?爸爸说,你有事情要做,是什么事情啊?还没有做完吗?要爸爸帮你啊。”
封一一的话,让苏染一头雾水,她也不知道封先生到底是怎么跟封言熙和封一一解释她和他之间的关系的,现在看来,好像封先生并没有将他们之间已经再也不可能的事情告诉他们。
封言熙也是一脸疑惑的说:“你一个女孩子,有什么做不到的就告诉男人去做,爸爸做不了,我也可以啊。”
苏染哭笑不得,封言熙小小的年纪,倒是颇有他爸爸的风范。
苏染抱紧了两个小宝贝,有些酸涩的想,如果不是当初她执意要来找回她遗失掉的记忆,而是活在封先生为她编织的美梦之中,或许自己活得会比现在要轻松很多吧。
玩够了,跟封言熙和封一一告别,封一一泪眼汪汪的看着苏染:“妈妈,你总是这么丢下我和哥哥,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们啊?”
苏染在封一一的脸上亲一口,又不舍的抱了抱封言熙,“妈妈有时间就回来看你们,你们等着我。”
说完,她不忍心,转过了头,跟着容铭远快步离开了这里。
在屋子里的封景墨,看着苏染和容铭远快步离开的身影,眼底的黑色更深。
他拨下了一个电话,声音里也是无尽的阴鸷:“你可以动手了。”
从度假村出来,苏染的心情算是好了一些,路上,有人打电话进来,是孤儿院的院长。
“染染,我们院要举办
一个趣味大赛,孩子们都ting想你的,你能过来吗?”
“行啊,院长,什么时候?”
“如果你有时间,现在过来可以吗?孩子们都可想你了,说你总也不来看他们。”
以前没事的时候,苏染总会抽时间出来去孤儿院做义工跟孩子们玩耍,现在想想,也确实有很久很久都没有去过了。
她转头还没有问容铭远,容铭远已经点点头:“告诉我怎么走。”
当初,因为苏染的坚持和坚韧,这间孤儿院总算保全了下来,这个孤儿院完全是以社会的善款在经营着,苏染一直知道,她猛然间想起,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过问过孤儿院的事情了。
院长见他们过来,热情的握着容铭远的手,表示感谢:“谢谢容总,谢谢容总一直以来的资助。”
苏染愣了一愣,容铭远一直在资助这间孤儿院吗?
“院长,客气了,孩子们都还好吗?”
“都很好,很好,染染,孩子们都很想你呢。”
院长说着,拉过了苏染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之后,笑着说:“这个短发很不错,更漂亮了,就是不知道孩子们还认不认得。”
孩子们早就已经出来了,见到苏染,纷纷涌到了她跟前,“苏染姐姐,苏染姐姐。”
苏染一个个的mo着他们的小脑袋,因为自己不能母亲,对他们的爱意更浓。
这些孩子将容铭远和苏染围在了一起,容铭远一向不苟言笑,高高在上惯了,这会儿能允许这群孩子围在他身边吗?
苏染跟孩子们玩着,不忘偷偷的看一眼容铭远。
容铭远被一群孩子包围在中间,他不但没有不耐烦,更没有生气,反而跟那群孩子玩的比自己还要好。
孤儿院的孩子很多,不一会儿,容铭远跟他们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容铭远是鸡妈妈,由苏染负责当老鹰。
如果容铭远尽力,她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有好几次,容铭远明显的放水,苏染才抓住了几只“小鸡。”
孩子们玩的很尽兴,苏染和容铭远却是累的站都不想站了,玩累了,孩子们都在院长的安排下去休息了,苏染和容铭远坐在院子中,夕阳西沉,晚霞将天边染成漂亮的金黄色,容铭远摇着杯子里的水,淡然的笑着说:“以前不知道,原来孩子这么好玩。”
说的人没有心,听的人却有意。
苏染眸子暗淡了下去,以前她只是在猜测,现在,她更加的确定了,容铭远是很想要个孩子的。
坐了一会儿,容铭远才看出来,苏染的表情不是很好,才说:“染染,怎么了?玩的不开心吗?”
苏染摇了摇头,努力的挤出了一抹微笑:“没事,铭远,我今天ting开心的。”
院长安顿好了那些孩子,才出来,笑着说:“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两位的,今天你们能来,我代表所有的孩子感谢你们,感谢你们这些年来对他们的资助。”
说着说着,那院长竟然红了眼眶。
做慈善其实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孤儿院的孩子越来越多,开销便越来越大,社会上的那些捐助根本是不够的,如果不是容铭远长期以来的支持,或者他们这个孤儿院早就不复存在了。
现在,容氏不存在了,院长也不禁担心着孤儿院将来的发展。
其实,她没有跟容铭远和苏染实话实说,之所以会举办这个趣味大赛,也是因为,院长也不知道到底这个孤儿院还能存在多久,这个大赛算是孩子们最后的欢乐时光了。
苏染哪里知道院长心中的这些苦楚,看院长红了眼眶,苏染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院长,没事,我们会一直跟孩子们在一起的,你放心。”
院长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苏染问容铭远:“你一直在资助孤儿院?怎么没有跟我说呢?”
容铭远随口回答:“这个有什么可说的,染染,我妈说今天晚上让王姨给你做好吃的,你装的像一点。”
他叮嘱着她,很明显的,如果不出她所料,肯定又做了一大桌子带酸的东西。
苏染下意识的一抖,干脆连话都不想说了。
静默了一会儿,苏染试着跟容铭远开口:“铭远,就不能跟你母亲实话实说吗?或者我们就不能不要孩子吗?”
“你不想要?”
容铭远反问,苏染的这个问题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看得出来,苏染是很喜欢孩子的,而且对孩子也总是异乎寻常的温柔,她不喜欢孩子吗?
“对,我不想要。”
“可我想。”
容铭远淡然的回了一句,他不想因为孩子,让苏染再去靠近封景墨,要不要孩子其实无所谓。
苏染便没再说话,容铭远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苏染忽然很想喝酒。
酒吧里,震天的音乐像要掀开了房ding,郑佳人拉着宋磊,在舞池里面尽情的摇摆着。
宋磊本性老实安静,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架不住郑佳人喜欢来这样的地方,跳了一会儿,宋磊还是拉着郑佳人离开了舞池的中央。
郑佳人玩嗨了,还要去,宋磊沉下了脸:“不准再去,知道吗?”
郑佳人看着宋磊,见他一脸严肃,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样子,才悻悻的坐回了吧台前的椅子上面。
这个酒吧在榕城很出名,很多明星之类都会过来,郑佳人眼看着酒吧里各种各样的人,也不禁有些疑惑,那么都帅哥呢,自己怎么就看上宋磊了呢?
他跟容铭远在一起那么久,真是一点都没有学到容铭远身上的那股子劲儿啊。
想到容铭远,郑佳人忽然问宋磊:“容氏都不在了,容铭远最近干什么呢?”
她也很好奇,宋磊都已经在郑家打工了,容铭远作为容氏的老板,最近在干什么?
宋磊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容氏破产之后,我和容总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宋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闪,但酒吧里音乐震天,色彩迷~离,郑佳人并没有看到。
“宋磊,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你跟在容铭远身边鞍前马后的,现在容氏不行了,你立刻就跳槽,这样不好吧?”
宋磊无所谓的笑着,举高了酒杯:“商场如战场,身在乱世,良禽当择木而栖,你不知道吗?”
郑佳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着宋磊的肩膀:“宋磊,我就喜欢你这幅不要脸的样子,哈哈。”
从坐在这里,宋磊就总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四处看看,除了摇晃的舞池和跳舞的人群,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在注意着他的人啊。
过了一会儿,宋磊也有些好笑,也许是这里音乐太吵,而带给自己的幻觉。
不一会儿,郑佳人起身,离开了座位,又晃荡进了舞池的中央。宋磊的身边忽然坐下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穿着素白的衣服,一张脸看起来邪魅又张狂。
“来一杯血腥玛丽,他付钱,谢谢。”
他随口说着,并不跟宋磊客气。
服务生看着宋磊,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宋磊从愣神中回过神,点头:“我来付。”
这个人一般不会出现,更不会在这样的地方出现,宋磊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确认,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穿着素白色的衬衫的年轻男人,就是天机。
容铭远曾经称呼他为山ding洞人,这会儿在这见到他,实数奇怪。
“很奇怪吗?”
宋磊还没出声,天机已经先开口了。
“嗯。”
宋磊丝毫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
天机喝了一口血腥玛丽,晃荡着酒杯:“山ding洞人过烦了山ding的生活,偶尔也是会下来游戏人间的,呵呵。”
他的眼睛细长,映在了酒杯上面,从以前开始,宋磊就一直认为,天机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物,现在,他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
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便是容铭远也不知道。
一个水晶球,好像可以算进天下的事情。天机转过头,过于苍白的脸看起来有一种病态的白,“宋磊,回去告
诉你们家主子,近期防一下小人吧。”
说完了,天机将杯子里的血腥玛丽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