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隐隐觉得这位前辈不像会是做这种没把握事的人,或者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关键所在。自然,这也并不是她需要、也不是她能操心得了的事,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有效利用这位天一大能留下的资源,尽量提升自己和人哥。
大致跟鸟妈和人哥讲解了一下这位大能留下的一切,任冉开始领着人哥一字一句的看基础吐纳修炼法门。
天一大能将这个法门写的极其简单浅白,不多时任冉就领着人哥完了,每个字她都认识,单句话的意思也很好理解,通篇看下来却越看越糊涂。说白了,这就是一种呼吸运气的法门,如何打坐,如何摆姿势什么都还好说,如何存想天地,如何把那一口天地元气存进自己的丹田中什么的对她来说就太虚幻了!
任冉抓抓头皮,试图找出一种比拟的方式跟人哥解释,一转头却发现人哥五心向天,已经在她身旁一板一眼地修炼起来。
难道这就是悟性方面的区别么?
任冉抬头看了会儿天,把书翻到最后,开始参悟那一段被称为入微的法诀。
任冉有些庆幸,还好自己糊里糊涂的就到了炼气境界,因此这让她云里雾里的基础吐纳修炼的法门大可以不用学了,而这段法诀却是无法跳过,那些炼气心法什么的还在储物袋里,炼丹方法什么的也都在储物袋里,想要学就必须先打开储物袋,而要打开储物袋就必须学会入微。
当然,那个储物袋估计鸟妈也能打开,再不行还有人哥呢,等人哥练到一定地步也可以参悟这段法诀,以他刚才那种秒进状态的逆天悟性,相信参悟这段法诀对他来说就是分分钟的事。但这些都不是她可以偷懒的理由,鸟妈和人哥疼她,她却不能因此就懈怠下来,往后的路还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能携手并肩,还是不要让人背着的好。
尤其是,试都不试就放弃了的话,那也太可耻了!
任冉的参悟过程极不顺利,就像刚才一样,每个字都懂,却不知道怎样才能进入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
任冉冥思苦想,入微,跟它最接近的一个词就是观察入微,明察秋毫估计是它的弱化版,至于把虱子看成车轮什么的也应该在这个分支,像小时候学的古文里说得,拟蚊为鹤,以草为林,心之所向,神游其中,莫不如是。再夸张一点,干脆将自己的感官化作一粒微尘,而把自身看作一座泰山,然后游历其中。
这样想着,任冉突然想起那一天在梦里看到的那些,那天她就好像这样,一个极小的自己,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察着一个极大的自己,尤其是那道金线在身体里游弋的时候,视线随着那道金线而动,将自己代入那道金线,而后自己赫然成为个庞然大物,骨骼是山刃,血肉是泥土,筋脉是河流,那道金线一会儿跋山涉水,一会儿又在奔腾的河流中逆流而上。
后来金线没有了,一道极淡的灵气在继续它之前走过的路,往复循环,且微微壮大。
如果这个循环一直没有停止的话,那这道线现在该有多粗了呢,颜色又该有多绿了呢?
任冉不知不觉地在意念中勾勒起那个循环来。
那是一个不算复杂的路线,但也蜿蜒曲折,时而还有交叉,整体流动写意,格外自然。
看着看着,任冉突然觉得这路线勾勒出的似乎是一副完整的图案?
头小身圆,有爪有翅,爪尖柔嫩,翅翼浑圆……好像一只小小鸡啊!
最多也只是一只小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