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慕非止早早的去上早朝,只剩下沈蘅芜躺在床上,她懒得不想动弹,拂开衣服,只见身上处处布满着青紫的吻痕,想到昨晚慕非止的粗鲁,她不禁在心中骂着,这男人,越来越没有节制,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用完早膳,沈蘅芜故意没给慕非止好脸色看,带着两个丫鬟,拿了本医术就去找杜仲了。杜仲自从搬去离园后,更是没有音讯,过得日子同鬼没有什么区别。
“天呐,这是鬼医住的地方吗?听说以前是个妃嫔的院子,没想到这么旧,不过还是挺有韵味的。”走到离园正门的时候,花容一声惊呼了出来,面前的院子带着古朴的味道,应该是王宫中的老房子了,古老的墙壁上爬满了植物,绿油油的,即使在秋后也这样萧条的季节也不败,好看的紧。穿过那古朴的门,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就出现在三人的面前。沈蘅芜朝两个侍女摆手,示意她们留在原地,然后一个人悄悄的往前走,还没走几步,主屋的大门就嘭的一声打开了,声音很大,门几乎要被人从里面踢出来的,很是粗暴。
又是一身的暗红,银发飘扬在其中,杜仲倚在门边,身上不着一丝灰尘,他低头揉了揉脖颈,嘎嘣一声,将后面的石榴和花容吓了个半死。
“你们出去,我不想见生人。”一阵强劲的风朝石榴和花容刮去,事实上两人刚刚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还没有合拢,身子就被那股强劲的风给扔了出去。
听见外面那两声哭号,沈蘅芜转回头,很是无奈的看了杜仲一眼,很是坦诚的道:“抱歉,忘了你不爱见生人。”
“那你是不是也要出去?咯咯”杜仲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倚在门框上,看着院子中的沈蘅芜,脸上带着讥笑。
“我觉得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是生人,我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师叔!”沈蘅芜很是自在的坐下,目光挑衅般的看着杜仲。
“你找我做什么?”杜仲一边朝沈蘅芜走去,一边扭动着脖子,最近这几天睡床,真是难受的很。
“慕非止这几天一直睡不好。”沈蘅芜话题一转,悠悠的来了一句。
“浮小麦十钱,干草五钱,大枣四钱,酸枣仁六钱,混合,水煎服,一天一次,半月治愈。”杜仲很快的将方子说完,然后用看笑话的眼神抬头看着沈蘅芜,嘴角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这么简单的东西,不需要我再教你吧!”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沈蘅芜同样直视着杜仲,语气很是委婉的道:“师叔被刺杀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难道不想知道谁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