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航行的时间越长，凌晓所能拿到的工资也就越多，所以她也就无所谓了。

搞定一切后，不能做其他事情的她转而登录了星网世界，而后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之前去过的那家店，点了杯彩虹果汁——没错，虽然味道很奇怪，但她有点上瘾。

才坐下没多久，她就看到有人火急火燎地跑到自己面前坐下。

“玛丽苏，你听我说！”

“……你敢别这么叫我吗？”

“凯撒，你听我说！”

“……”喂！

要不是看他的表情实在着急，这里又不允许互相攻击，凌晓差点没忍住一拳就上去了。

菲斯深吸了口气，冲走过来的服务生喊了句“和她一样”后，打开自己的腕表，选择了好友可见模式，而后说道：“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凌晓手捏着吸管塞入口中，抬眼看去，这一看，口中吸|吮的动作也就停了下来。

紧接着，她直接丢掉了吸管，脸色凝重地抬起手滑动着面前的光屏。

看了一会后，她看向面前的青年：“这个是？”

“是血鹰自出道以来的行为模式分析。”菲斯回答说，“我把这些全部做成了表格，就是你现在看到的。”

“有些……”凌晓微皱起眉，“没听说过，你确定也是它们做的？”

“嗯，稍微用了一点方法得到的情报。但你放心，绝对是真的。”

凌晓点头不语——把面前这家伙随手丢在人群中，几乎下一秒就再也找不出来。然而，他的情报网实在是……

“所以，你认为他们之前的行动很有可能是幌子？”她敲了敲桌子，说道。

“没错。”菲斯点头。

“也就是说，”凌晓接着说道，“之前‘血鹰可能出现在附近’的消息泄漏可能是个意外，而这个意外导致了他们无法顺利地完成原来的任务。所以，它们修改了原有计划，策划了一起‘袭击事件’，并且故意被军方揪住尾巴，满世界乱跑。”

“嗯。”

凌晓突然意识到：“那么，那艘被他们击毁的飞船？”

菲斯也是面色沉重地点头：“应该完全是无辜的。”

里面没有一个稍有背景的大人物并不是意外，应该说，正是因为如此，这艘飞船才被血鹰选成了目标——满船人被杀，不是因为他们中有目标，而是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没有一个有能力向血鹰发动报复。

它们虽然臭名昭著，却也因此更加深谙“明哲保身”之道，从不会随意得罪真正的大人物，一面招致杀身之祸。

“……”凌晓抿起唇角。

虽说她也算见识过不少恶人，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习惯这种行径。或者说，她认为把qiang口对准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这种事，实在令人作呕。

菲斯接着说道：“我今天还得到一个消息，附近的中转点在昨天都解封了。”

“解封……”凌晓敲桌子的手一顿，“原来如此，他们原本的目标停在了中转点啊。”因为计划泄漏，所以中转点都发布了“封站”命令。现在血鹰既然正被军方追击，自然也就没空去干什么坏事，于是“封站”命令自然而然就解除了。

也就是说——

“血鹰之后会出动。”

“是的。”菲斯又点了下自己的腕表，“你看这个。”

“这个是？”凌晓看去，只见那光屏上同时出现了两艘红色的飞船，并非火红，而是血红，这是一种宛若被鲜血染就的、一看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色泽。而飞船的左侧，原本应该绘制出名字的地方，一只巨鹰赫然在目。与船身不同，它浑身上下除去眼睛外，每一根翎羽都是漆黑的，不像宁静的夜色，倒像是暴雨前的乌云，阴沉压抑。它呈出俯冲捕猎姿势，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节都洋溢着刺目的杀气，将凶悍残忍的感觉展现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而那双与船身一样呈现出血红色的双眸，则散发着夺目的寒气和血腥味。

血鹰海盗团的名称也是由此而来。

然而……

众所周知，血鹰虽然有诸多飞船，但主船就那么一艘，菲斯放两艘给她看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

她仔细地看了起来，片刻后，摇头：“我看不出它们有什么不同。”

“乍看之下的确如此。”菲斯说道，“但是，你看这里。”他把飞船上一只炮口的位置放大，再放大，直到细节清晰可见，才说，“你看，这里有一道痕，另一艘则没有。”

凌晓：“……”这得有多好的眼力才能发现这种事？！

不，不是眼力的问题。

而是惯性思维。

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血鹰其实有两艘一模一样的主船，所以根本就不会收集它们的照片做比对。只有非常肯定这件事的人，才会这么做。也只有抱着这种思维去做，才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那么……

菲斯，他究竟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