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出身道门,但是他并没有真正出家,虽说穿着道袍,实际上也就是俗家弟子,但是他家学渊源,道门有名有姓的人,没几个不知道的,但是却没有听说过逍遥子这个名号,但是看陈沂的模样,却不像是假的,因此怀疑会不会是某个隐世不出的道门高人,因此说道:“孙某不过是在家的居士,并无什么法号,当不起道长一说,孙某名思邈,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陈沂早就过了听到什么名人,心头大震的年纪了,孙思邈的确名声很大,但是陈沂在各个次位面也留下过不小的名声,说不得,那几个次位面演化千年之后,陈沂就是个活生生白日飞升的神仙呢,因此,脸上神情也没什么变化,他刚刚给一个灾民施了针,叫他去领一碗汤药喝了,然后一边叫下一个人近前,一边说道:“破家之人,算不上什么公子,某姓陈,叫陈沂!”
孙思邈听得姓陈,脑子里转悠了半天,很快就想到了颍川陈氏,陈家这么多年来分支颇多,当年陈沂那一脉遭难的事情,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孙思邈虽说生在北方,但是,却是在道门长大,对于天下的事情知道不少,顿时明了陈沂所说的意思了,看样子陈沂当年是叫人救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却也没有复仇之念,心中没有丝毫戾气,却也是难得了,但是他也没有点破,只是说道:“原来是陈公子,陈公子悲天悯人,实在是叫孙某佩服!”
孙思邈一边跟陈沂说话,一边也没耽误了给陈沂打下手,熬汤药的事情陈沂已经直接交给了孙思邈,孙思邈一边用一口大水缸熬药,一边注意着陈沂的针法,他对此很感兴趣,不过,对于医者而言,很多医术都是独家手法,不传之秘,何况,陈沂这是内家针法,光看施针取穴的位置,根本看不出明堂来,孙思邈天生对医术感兴趣,如今见得这般手法,简直是心~痒难耐,偏生跟陈沂不熟,而且这针法这般奇妙,几乎是针到病除,绝对是人家的不传之秘,他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自个有什么能够跟人家交换的,只得心焦不已。
陈沂却是心如止水,四周的一切尽数印入他的心湖之中,孙思邈的纠结犹疑,自然也被他感知到了,不过,陈沂确实也没有将这针法藏着掖着的意思,这个次位面是个高武位面,颇有些奇功妙法,陈沂自然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些,与自己所学互相印证,也好更进一步,因此,却是不可能如在之前那个次位面一般,直接行医一生的。他之前听了孙思邈的名号之后,便已经有心与孙思邈交流医学,将自己在逍遥派所学的医术交托到孙思邈的手上,也好造福世人,省得在自己手上蒙尘。
这边人口密度也算不上很大,不说陈沂,便是孙思邈也有一身不错的武功,因此,两人几天之内,差不多将疫区走了个遍,总算将时疫给解决了,虽说也死了几个人,但是比起以往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当地那些灾民恨不得给陈沂跟孙思邈立长生牌位,感情之情溢于言表,导致陈沂跟孙思邈是直接趁着夜色,跟做贼一样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