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蹭……”一步跳过了几个梯阶,那人并没有就此满足,动作倏然变得更加迅速的又是几个大步窜动,眨眼间竟然已向上攀爬了近一半的高度。
“好。”惊住的众人中有人忍不住出声高呼。
“傻逼,倒火油。”即使吕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骂人了,这个时候也忍不住一句粗**出,对城墙下的这些盟军士卒,顿时有些无语了。
“诺。”经历过一次箭雨覆盖之后,士卒变得更加沉稳了,此时敌人的箭矢虽然仍旧不停,吕布将令下达之后,还是有着近千人举盾而起,为身边的胞泽遮挡箭雨,在士卒通力协作下,滚烫的火油很快就倾倒而下,滋滋的不断作响。
如果说箭雨如同是一阵“雨”的话,那么倾泻而下的火油就是一道瀑布,一道足有数百米宽的瀑布。
“啊……啊……啊……”惨叫声,比起之前箭雨覆盖之下时来的更加猛烈。
皮开肉绽,冲在最前面的士卒,无论是攀爬在云梯上面的,还是堆积在城墙下面的,无不被淋了一个透彻,火油不比箭矢,箭雨之下虽然状况骇人凄惨,人却终归是很快死透,而被火油浇中,恐怖的灼伤却不足以在短时间里置人于死地,只能凄厉、绝望的嘶声哀嚎,挣扎不死。
正如同吕布出声鄙视的一样,那个窜的最快的士卒,在云梯上就直接被火油浇了个正着,只来得及惨吼一声后便再也抓不住云梯,自上面砰地一声狠狠砸向地面,而后便直接死了个透彻。至于那些在城墙下发呆的士卒,结局也是没有好了,火油袭下时,他们因为目光都盯在那个士卒身上,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淋遍全身。
肉香,令人隐隐作呕,却怎么也遮拦不住的飘向城头,看着自己亲手炮制的惨剧,不少人突然忍受不住,弯下腰大口的干呕起来,而后便被仍旧倾泻的箭矢狠狠穿透,再也没能站立起来。
这就是战场,由不得你半点迟疑,这就是战场,由不得你半点仁慈,残酷,血腥,残忍。
冷眼看着城头上的一切,吕布根本就没有打算多说什么,当兵打仗的,任何情绪都是多余,若是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心,这样的人即便是没有死在这里,终有一日也会将性命丢在一个未知的战场上,适者生存,在这么个冷兵器的时代,没有任何一句话能够比这更能贴切的形容出来,他吕布,不也正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滚爬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