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掉进了死亡绝地。”

“嗯。”

“她不仅没了记忆，连实力也没有了。”

“嗯。”

“她可能会死。”

“嗯。”

“你不去救她吗？如果她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不会死！”路云水朝着馒头低吼道，他盯着她，眼眸里充满了血光，“她不会死，她答应过的！”

“答应有什么用，掉入了死亡绝地，生命还能由她自己控制吗？”在别的地方，馒头可以做到漠然以对，但在路小雯的问题上，她真的没办法冷静，世上谁都可以死，就她不可以。

她死了，神树就会死，神树死了，整个放逐大陆又将变回百年之前的状态，绝对不能这样！

只是，在她吼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就算再不认同，她也不该如此顶撞，她一直都清楚，因为路小雯的关系，路云水对她一直有所忍让，但这份忍让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如今，路小雯失去记忆，他的脾气更是时时刻刻都处于爆发的状态。

这世上，除了一个路小雯，再无一人可以让他收敛住自己的血腥气。

路云水盯着馒头，眼眸中红光闪烁，杀气几乎要凝为实质，让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在杀气的侵略下仿佛刀割一般疼痛。

叮咚一声，馒头一下子跪了下去，深深地低着头，沉默着不敢再发一语。

也不知路云水想起了什么，他迸发的杀气慢慢收了回去，眼眸也恢复成漆黑的颜色，深不见底。

“这是最后一次，下去。”

沉沉的声音传入馒头的耳朵，让她不敢有任何耽搁，快速地退了出去，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心中突然一窒。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路云水开始喜欢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屋子那么大那么大，光亮却好像永远照不到他的身上，他披着黑暗，隐没在永远看不见光亮的世界里，默默地等着，等着他心里的那束光重新去照亮他，可惜，那束光迟迟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