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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一笑,轻轻放下手,说道:“她不在,睡与不睡有何两样,左不过是眼圈重了些。”
曹林擦干的汗,又冒了出来,难怪人人都说,恋爱中的男女是一首诗,他觉得主子不是一首诗,而是一堆诗,他在想如果明日用早膳,主子会不会说‘她不在,吃与不吃有何两样,左不过是清瘦了些’,如果沐浴时主子会不会说‘她不在,洗不洗有何两样,左不过身上臭了些’。
一条小飞虫从窗外吹来,碰到玖兰隐洁白衣袍一角,继而落到地上。
玖兰隐起身,将衣袍脱了扔在地上,“来衣。”
听着这略有愠怒的声音,曹林再次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明白一个道理:就算是主子不用膳,也不会不沐浴。
曹林汗颜地将新衣拿来,用玄气供着,没有用手触碰,继而又听到清淡的声音。
“告诉老夫人,不日我便去接媳妇。”
曹林无语,很想问他‘您打算如何告诉老夫人重紫是銮仪使的事’,想必主子的回答一定精彩。
銮仪使这个官职,过的都是在刀剑上舔血日子,銮仪院的銮仪卫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做过无数次任务。
如果让老夫人知道,她的儿媳妇是个‘这’。
铁血冷漠,潇洒不羁……
想想曹林就觉得头疼,但愿重紫嫁给主子后能稍作改变,但是他感觉这个改变不成立任何肯定。
玖兰隐举起枫叶,放在眼前,瞧着上面的根茎,是否有被某女不小心捏断的痕迹。
继而,低低笑。
——她不在时,拼命想找出一切关于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