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可以走了。”
“前辈既然是家祖的朋友,请问您可知家祖曾有的一批宝藏的下落?”
“你这个嫡亲后代,怎么反而来问我这个外人?”
“在下想将这批宝藏献给国家,前辈不要误会。”
“你倒是一片孝心,这也是你祖父的意思。只可惜,我不知道宝藏的下落。”
……
两人又互相说了一些试探和客套的话,就匆匆作别了,太婆婆没有请他进来喝茶,这和太婆婆的xing格不符啊。
郭小宝只听得太婆婆喃喃地说了句:“冤孽啊。”
这天夜里,郭小宝翻来覆去在床上烙烧饼,就是睡不着觉,索xing起来看婴宁给的视频,全是相声,每段都有郭兴国,他时而捧,时而逗,时而泥缝,时而单口,无所不能,不过郭小宝注意到,只要是郭兴国逗哏,捧哏演员就必定是章顺,从来就没有其他人。看来,郭兴国还真是挺长情的呢。
第二天,郭小宝兴匆匆地去见婴宁。
婴宁道:“又有短信了啊?”
“你不能挑些好的说吗,怎么了,我就只能见鬼?不能见些好的了?我给你看一段视频,是你刻给我的那些盘里的,你看看那是谁?”
说着,他地打开了播放器,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相声《学跳舞》,马淇、郭兴国表演。
一段终了,郭小宝道:“看来,马淇还真是曼倩社的人啊,真是没想到。啊,你说这马淇平常这么不苟言笑,真想不到他居然曾经是相声演员呢。”
“唉,可惜,我的相声并不好。”一个声音幽幽地在门口响起。
郭小宝道:“哇,马淇,你怎么跟幽灵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是你们看得太出神了。”马淇还是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道:“我还注意到,整段相声,你们一次都没笑过,连最爱笑的婴宁都没笑过。所以说,我做相声演员有多失败,这就是我退出的原因。现场,唯一的几次笑点,都出现在师父给我甩包袱的时候,你想,逗哏,都不‘逗’了,要我何用?可就是演得这么差,师父都没有怪过我,他说:‘观众的层次不一样,他们还没能欣赏我的幽默。’”
婴宁突然说了:“我觉得你师父这样做是不对的。”
“什么?”郭小宝和马淇异口同声地问。
“有不好的地方就要指出啊,这样才能进步嘛,窝着不说算什么意思,我看他是有意逼你走呢!”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马淇怒了。
郭小宝马上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一人少说一句吧。”他又自言自语地说:“其实,郭先生,人真的不坏。相声,其实,也蛮有意思的。”
三人不欢而散。
郭兴国说自己不知道宝藏的事情,小宝是不信,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考虑,他决定去曼倩社,拜师,像太婆婆和婴宁,这两个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说的那样,深入虎穴,探听情报。
不过,要拜师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听说,郭兴国的要求可高了,要是一击不中,以后行事可就难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计上心头:不错,我得先去他的场子里,听听他的徒弟们都是什么水平的,然后,我自己先练两天,练得熟了,再去拜师,一定事倍功半。
说去就去。
虽然曼倩社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生意依然红火,可容纳三百余人的剧场座无虚席,郭小宝可是买了黄牛票,才得到了第一排的好座位。
郭小宝微笑地坐在第一排,可是他的目光却并没有完全集中在台上,而是时不时地聚焦一下身边的座位。
那里坐着一个年轻女孩。
请别误会,他可没动什么歪心眼,谁看到这么个一手拿笔记本,一手拿笔,边看边记录,还时不时地傻笑两声,同时桌子上还放着摄像机的女孩,都会多看两眼的吧。
粉丝郭小宝见得多了,可是这么专业而痴情的粉丝,他还是第一次见。娱乐节目他做得多了,他知道,所谓粉丝,是可以花钱去买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孩,显然不属于这种,或许她是真正的铁杆“蝈蝈”。哎,不对啊,今天没有郭兴国的节目啊,那么,她的偶像又是谁呢?
舞台上的传统相声《口吐莲花》正演到最关键的地方,演员是最近红得发紫,人称金少的金榭和他的搭档贺文。
金榭的出名,和他的大师兄何为的退出有直接关系,要不是何为退出了,哪里轮得到他攒底啊,鲜花和掌声也一定都是给何为的,所以,如果说有谁在这次《今夜谁倒霉》的闹剧中得到好处了的话,那大概首先得说是小帅哥金榭了。
呆头呆脑的贺文则和仪表堂堂的金榭形成鲜明的反差,郭小宝不禁心想:相声演员都是一美一丑这么搭配的吗,如果是这样,以后我要是说了相声,我的搭档得寒碜成什么样啊。想到这里,他不禁被自己逗乐了,他又想:我真是一个天才。
就在郭小宝胡思乱想的时候,台上突然发生了变故。
正当金榭喝了一口矿泉水,贺文对他说:“金法师,您倒是喷啊”的时候,按两人一贯的表演程序,金榭应该是把水咽到肚里,然后说:“我全咽了。”最后贺文用扇子打一下金榭的脑袋道:“去你的吧。”然后两人就可以鞠躬下台了。
可是现在,金榭这口水却怎么都咽不下去了,他脸上有些发红,水顺着嘴角全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