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昨天,你去找我太婆婆了吧。”
“啊,她跟你说了啊。”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啊,你们聊过之后,太婆婆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都没有jing神。”
“是吗?”
“对了,就跟您现在的样子差不多了,你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啊?”
“也没什么,都是些以前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一个郭小宝再熟悉不过的人来了。
北野良。主任。
一个小宝真正害怕的人,因为他能直接决定是继续把小宝留在七夜,还是直接开除他。每当有一个部门领导来到他那里告小宝的状的时候,小宝都要胆战心惊地来见他,还好,每次都只是jing告一下换个部门而已。
“主,主任。”
“你们在这里搞重新开业的事情啊?”
“是的,主任。”
“搞完了没有?”
“没有,他说,让回去等消息。”
“喔。”北野良说着,就向里头的工作人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又把一份不知是什么的文件递了上去。
工作人员的态度立刻来了五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哎呦,您是七夜的主任啊,久仰久仰。”啪啪两声,几个图章一盖,事情,办成了。
瞧瞧,还是人家主任的面子大,不光面子,连里子都有了。
目送着小宝他们离开,北野良微微地笑了,这,就是他的悉心安排,事情,正在朝他预想的方向发展着。
曼倩社就要重新开业了,徐清华算是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真的带着人回来了,大家相互寒暄了一番,互道辛苦。
有句俗话:“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只可惜,郭兴国心知肚明,这些人啊,都是面和心不合,这个曼倩社重张大典,到底该怎么搞呢?
重张的首场演出,自然是越热闹越好,要是再不拿出点与之不同的,可真就对不起观众了。
郭兴国把众人召集起来开会,询问大家有什么看法,可是除了几个知心的弟子云阳、赵霞之类的,没几个能动脑筋想的。尤其是徐清华,整个儿就是来看热闹的。
郭小宝开口了:“不如,这次我们搞个花场吧。”
所谓花场,可不是沿海地区说的烟花柳巷的那种意思,在曲艺界,它是说一场表演中不光只有相声,还包括其他的曲艺形式。
徐清华冷笑说:“哼,相声都没人看呢,你弄其他的,能有人爱看吗?”
他瞥了一眼李义道:“唱快板儿?恐怕太气闷,把观众都吓跑了吧。”
他又轻蔑地看了一眼云阳、赵霞他们道:“别说,你这俩徒弟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一个扮上女妆,一个打扮成韩流,让他们在台上来个深情对唱,说不定有口重的,喜欢这口。不过,这还叫相声大会吧,这不成二人转了吗?”
郭兴国知道,这人在说风凉话。
“我觉得曲艺就应该是融为一体的,不应该分什么门户、种类,只要都是给大家带来欢乐的,那就行了,何必拘泥于门户呢?”
郭兴国眼前一亮,他知道小宝说得对,可是,徐清华是不会赞成这样的方式的,究其原因嘛,郭兴国清楚得很,还不是因为无才吗,徐清华的人里头,哪里有像自己徒弟那样吹拉弹唱无所不jing,六场通透的主儿啊。
果然,徐清华道:“要安排花场,也不是不行,搞着试试吧,不过,节目可得你们出,我的人,只演相声。”
“好啊,我们出就我们出。”郭兴国还想说两句场面话,小宝那边已经满口应承了,唉,年轻就是冲动。
就在这时,徐清华的一个徒弟急匆匆地跑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师父、师大爷,不好了,曼倩社,曼倩社的招牌,不见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刚把执照申请下来,把匾额重新挂上去,怎么,就,就不见了?
天下第一奇事,这年头,偷吃的,偷喝的,偷穿的,偷手机的、偷ipad的,偷人的……偷什么的都有,还真是第一次遇见,偷招牌匾额的。
郭兴国赶紧就带着人急匆匆地跑出去了,来到大门口,抬头观瞧,果然,原本挂着“曼倩社”金字招牌的地方,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没了。
“呀!”云阳捂住了嘴道:“这,这匾额不是不见了,是,是被蚂蚁遮住了!”
小宝对蚂蚁这样的字眼比较过敏,因为他曾经被蚂蚁兵团给追杀过,他仔细一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果然,招牌上爬满了这种浑身黢黑的小虫子,一层一层,还在不断地扑簌簌往下掉。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赵京一,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啊?”他知道,一定又是赵京一来砸窑了。
“嘿嘿!”熟悉的笑声在身后响起,“你怎么知道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