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恩德的举动,考尼茨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他才将目光重新转回到了勃利韦德的身上
“勃利韦德阁下,请你再说一遍刚刚的问题,哎.人老了,有时候连话都听不清楚了”
看着考尼茨脸上叹息的表情,勃利韦德此刻真恨不得将自己的鞋底拿起了向这个老狐狸的脸上砸去,只不过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无奈的勃利韦德只好强忍着怒火再次将自己的话说了一遍
“考尼茨亲王殿下,最近贵国在维也纳展开了声势浩大的寻人行动,听闻是为了寻找安娜郡主,我们想知道安娜郡主目前的行踪”
“咳咳,勃利韦德阁下,安娜郡主的行踪自然是我们奥地利的头号机密,这一点请恕我无法回答!”
“考尼茨阁下,安娜郡主不仅是贵国的郡主而已,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将会在今年成为我国的王后殿下!所以这件事情,贵国必须给我国一个答复,我需要了解我国未来的王后殿下的行踪!”
说着勃利韦德脸色都涨红了起来,显然他心中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的地步。
“勃利韦德阁下,首先安娜郡主目前还并没有和贵国的国王陛下成婚,所以郡主殿下的第一身份乃是皇室,在这样的情况下,贵国贸然打听我国皇室成员的下落实在是有失礼仪。”
考尼茨抬头看了一眼勃利韦德,当看到勃利韦德想要开口反驳时。首相阁下又立即大声说道:
“当然对于贵国对安娜郡主的关心,我国表示理解。请贵国放心,安娜郡主的行程并不会改变,郡主殿下一点会在本月月底之前登上前往勃兰登堡的马车,这一点请贵国不用担心”
听到考尼茨这么说,勃利韦德立即向霍恩德看去,而令人奇怪的是在考尼茨说话的过程中,这位普鲁士王室副总管一直都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考尼茨,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却是没有谁知道。
看到勃利韦德向自己投来的视线。霍恩德摇了摇头然后站了出来说道:
“既然考尼茨亲王已经做出了答复,那么我国自然是没有疑问,当然就我个人而言,前来迎接安娜郡主前往无忧宫乃是我的主要任务,要知道在无忧宫中,我普鲁士上下早就对贵国的安娜郡主翘首以待,所以可想而知在下肩上的任务是有多么的重大。这样一来。如果安娜郡主不能准时出发将会是对在下致命的打击,所以在下在这里厚颜恳求阁下能够给出在下一份书面的文件以说明安娜郡主确实会在本月月底前前往无忧宫!”
听到这话,考尼茨大惊。刚才的勃利韦德尚可以以皇室机密的理由打发了,但是现在这个霍恩德所提的要求可真的是很不简单。
天知道安娜郡主现在跑到哪里去了,对于是否能够在月底之前找到安娜郡主,考尼茨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但是关键便在于另外的百分之四十。一旦答应了霍恩德的要求给他留下了一份书面的承诺,到时候一旦时间到了安娜郡主却找不到,可想而知受到欺骗并有着证据的普鲁士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奥地利的。
“这个,霍恩德阁下,不是在下不想给贵国承诺。但是安娜郡主乃是我国的皇室成员,一旦给贵国写下书面文件的话。这一定会让哈布斯堡家族成为欧洲的笑柄,因为人们会认为哈布斯堡将他的女儿卖给了普鲁士人。所以请恕我不能答应!”
“这么说考尼茨亲王就准备以这样虚伪的态度将我们打发走喽?”
霍恩德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但是在那睫毛之间闪过的却是一道极其尖锐的目光。
“考尼茨阁下,我国的国王陛下曾经说过,如果有人以谎言欺骗普鲁士,那么他面对的将会是普鲁士军队手中的刀剑!如果贵国执意不给我国一个回复,那么我会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禀报到无忧宫,到时候如果我国采取什么过度的手段,那么这一切责任都将由贵国承担!”
说完,霍恩德哼了一声,然后当先向门口走去,看到他的动作,勃利韦德也立刻跟了上来,当霍恩德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一转头说道:
“对了,在我到来之前,我国部署在萨克森、波西米亚、西里西亚的军队已经开始大规模的训练,这只是我国例行的军队训练还请贵国不必多想!”
说完,没等考尼茨开口,霍恩德一甩头带着勃利韦德走出了房间。
房间中的考尼茨当听完霍恩德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全部都是铁青之色。
霍恩德话中虽然是请奥地利人不必多想,但是为何他偏偏只提到了萨克森、波西米亚和西里西亚这三个地方,要知道这三个地区可都在奥地利的边境之上。而且霍恩德刚刚所说的军队只是正常训练,这句话考尼茨可不会相信,如果是正常训练的话,霍恩德根本不必提起,所以这意味着..................。一旦霍恩德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意味着一旦找不到安娜郡主,那种后果将会十分的严重,严重到即便是考尼茨也承担不起!
当霍恩德走上停在皇宫门口的普鲁士马车时,紧随其后上车的勃利韦德问了一句
“霍恩德阁下,刚刚你说的军队动员是否是真的?”
勃利韦德可不会认为,霍恩德说的军队训练那可就仅仅是训练而已
“当然是假的,目前国王陛下还没有下达军队进行动员的命令,但是正常的训练却是一直在进行。不过在我前来维也纳之前,国王陛下曾经和我说过。为了迎接安娜郡主的悲伤,萨克森和波西米亚的军队会进行一定程度的动员。这样主要是为了保卫安娜郡主进入普鲁士境内之后的安全”
说到这里霍恩德的脸上微微一笑,而勃利韦德的脸上却是有些呆了。
在霍恩德等人走后,考尼茨急匆匆的赶到约瑟夫二世的房间,房间之中,约瑟夫二世正缩在一张大沙发之中,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色。
推开门进入了房间,考尼茨向约瑟夫二世弯腰行了一礼
“考尼茨,普鲁士人那里解决了吗?咳咳........”
看着缩在沙发上的约瑟夫二世。考尼茨的脸上透露出了一丝悲伤之色,作为和特蕾莎女王同一时代的名臣,考尼茨经历了弗兰茨一世、特蕾莎女王以及约瑟夫二世三位主宰,当弗兰茨一世在位的时候,他便是帝国的首相,而现在当弗兰茨一世和特蕾莎女王的儿子约瑟夫二世快要不行的时候,他依然是帝国的首相。这让约瑟夫二世有了一种将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感。
“陛下。普鲁士人那里暂时推脱了过去,但是我看普鲁士人肯定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善罢甘休,那位从无忧宫赶来的使者乃是普鲁士的王室副总管,他透露了一个口风,那就是普鲁士在西里西亚、萨克森和波西米亚的军队已经开始了动员!”